凤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穆言怒火中烧,他两三步上去将人抓住,压着心火低吼:“我给你百花宫!”
一想到凤越可能被其他男人睡,他心中那股邪火便烧得越发厉害。
他气愤,气凤越竟然能如此轻易地挑起他的情绪,也气自己,他不该理会凤越的,她是生是死都跟他没有关系。
可是他控制不住。
“帝尊大度,多谢。”
凤越始终是一副不近不远的态度。
穆言冷然地托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亲吻落在眉间,他悠悠说道:“师父,百花宫可以给你,不过你也要答应徒儿一个条件。”
凤越咬了咬牙,“什么?”
“我心中邪魔愈有躁动之趋势,我要师父帮我压制住。”
凤越心跳得厉害,她故意道:“压制邪魔需要灵修,若是一直压制不住,难不成我要一直在你身边?”
穆言皱紧了眉头,他咬了咬凤越的唇角,以示惩罚:“我看你是误会了什么,只要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这是本座能忍你的最大期限。”
他冷淡转身,却没看到凤越眼中的那抹喜色。
她赌对了,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怀上孩子!
凤越回到了百花宫,白天她就在宫中绣荷包,夜深了便沐浴更衣,等穆言回来。
第一天,穆言直到半夜才回来,凤越很主动,尽管依然生疏,却即刻间点燃了二人之间的热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穆言回来得愈来愈早,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很期待看到凤越。
但那颗骄傲的心作祟,他将一切原因归结在了心魔上。
凤越能帮他静心,心魔也能压制住。
是了,他将凤越留在身边,只是为了除心魔,无关情爱。
这晚,穆言故意站在床边不过去,他使坏地想看凤越的反应。
仅裹了薄毯的凤越踩下床走过来,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上的薄被落地,她白得晃眼。
穆言喉结上下滚动,他展开双臂,示意她宽衣。
“师父,从前你可不会这般主动。”
他敛下眼皮,眼中笑意更明显。
凤越动作微顿,她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礼尚往来,帝尊还我百花宫,我服侍帝尊,很公平。”
听见这话,穆言的笑淡了很多。
热情似乎被浇灭了许多,他推开凤越,骤然间暴露于烛灯之下,凤越有些慌乱地捡起薄毯披在了身上。
穆言却偏偏扯下,目光坦荡地在她身上逡巡。
凤越之仙姿,在三界之内难找第二人,她美得特别,清冷而独立,犹如天边明月,也难怪那么多人想一睹芳泽。
穆言平白生了醋意:“在阴潭的日子里,有没有男人碰过你?”
要想办法激怒他……凤越心中生起这样一个念头。
“帝尊觉得呢,那里面可还关着魔头左修竹呢。”
她淡淡扫了眼穆言。
穆言蓦地攥紧了拳头,眼底红了一片,他竟然忘了左修竹也还在阴潭!
“他碰你了?!”
他抓住凤越的手,怒声质问。
凤越吃痛,却又挣脱不开,只好反唇相讥:“帝尊这么在乎我被他碰过没有,难道还喜欢我不成?
简直荒谬!”
“我不喜欢你,从前不喜欢,现在更不会喜欢。”
穆言眼中闪烁着凌厉的杀意,说出来的话更是刺骨。
凤越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现在听见这番残忍的话,竟然还会心痛,她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只是和从前不同,她现在不会在纠结所谓的情爱。
穆言不爱她,对他们二人都好。
“那就好,帝尊最好始终如一,切莫交付真心。”
她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