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一杯芋泥厚乳。
我拿走了那杯卡布奇诺,他立刻夺走我的杯子。
“沈盈,你怀孕了不能喝咖啡。”
听见怀孕二字,我忍不住顿了一下。
笑着看面前的男人:“那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江时序揉了一把发梢,捏了捏鼻尖似乎有些疲倦:“我知道你不喜欢时宜,婚后我也尽量让你们不要在一起相处。”
“除了婚纱婚戒,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我抿了一口咖啡,他立即夺走我手中的杯子:“我说了你怀孕不能喝咖啡,喝这个。”
他将芋泥厚乳推到我面前。
“江时序,我芋泥过敏。”
“还有,孩子我早就流掉了。”
倏然,江时序猛地起身抓着我的胳膊,眼睛带着淡淡的红血丝,眉眼紧蹙:“你说什么?
孩子你打掉了?”
我轻轻点头。
看见他的眼睛迅速被腥红渲染,就那样捏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
“那戒指呢?”
“不仅孩子我打掉了。”
“戒指我也典当掉了。”
江时序渐渐松开了手,双手垂落。
江时序不相信我居然能做到这么绝情,他四处寻找那枚戒指的去处。
那天晚上我随手典当掉了,连给了谁我都不知道。
反正戒指的钱是江时序出的,没了也就没了呗。
在陈逾征的公司,我的设计越来越出名,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被埋没。
喜欢我的设计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的产品卖的越来越好。
一次朋友的婚宴上,陈逾征邀请我当作他的女伴出席。
我没有犹豫答应了。
婚宴上,还有江时序。
可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周时宜了。
我们坐在同一桌上,上一次出席婚宴打趣江时序问他什么时候结婚的那个男子现在又打趣着问:“江总,时宜呢,今天怎么没陪着你一起来。”
“不是好事将近了吗?”
江时序看了我一眼:“周时宜不是我女朋友,她才是。”
江时序直勾勾的看着我。
所有人的目光汇集在我身上。
我笑着耸动肩膀:“江总可真会开玩笑呢。”
“我们什么时候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江时序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慢慢的他的眼睛红了:“沈盈,你不是要嫁给我吗?”
我冷笑一声:“江时序,这里这么多人谁不知道你成天将周时宜带在身边呢?”
周围的朋友知道我们曾经是情侣脸上只有震惊和错愕。
陈逾征轻声问我:“需要我带你离开吗?”
我说不用,站到了江时序的身前:“江时序,如果你耳朵没聋掉的话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们分手了。”
“从你把我亲手设计的戒指送给周时宜让她拿去逗狗的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要和你分手了。”
“那天晚上你将我丢在半路上,你带周时宜去医院,我在郊区一辆车都打不到,你不是想知道戒指去哪里了吗?”
“戒指我当给出租车司机了。”
江时序慌慌张张的从口袋掏出一枚戒指,手中握着的戒指在微微颤抖:“可是戒指我赎回来了,沈盈。”
“你能不能原谅我?”
看着那枚曾经被江时序贬低的一文不值的戒指现在他却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我接过戒指往空中一抛。
“江时序,戒指我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他的眼尾瞬间泛红拼了命的去找那枚戒指。
次日清晨,江时序出现在我的家门口。
他着急忙慌的解释:“沈盈,我和周时宜断了联系,还有我记得你玫瑰花过敏芋泥过敏,记得你喜欢吃海鲜,你不是喜欢我设计的婚纱吗?”
“看,我已经设计好了,戒指我也找回来了。”
他的眼睛期待的看着我。
“江时序,你脑子没坏掉吗?”
“我不喜欢你了,这个婚我也不结了,你爱找谁结就找谁。”
江时序喃喃自语:“可是你说你只会喜欢我的。”
我冷哼:“谁年轻没眼瞎过?”
他强硬的要把戒指塞到我手中,当着他的面,我收下那枚戒指挂在了一条毛线上拿来逗猫。
小猫咬着戒指,戒指在地上摩擦。
江时序跪在地上将戒指擦干净捧在手中:“沈盈,这是我们的婚戒!”
“江时序,你将戒指给周时宜逗狗的时候想过这是我亲手设计的婚戒吗?”
“何况,一枚戒指而已,逗逗猫狗怎么了。”
我转身下楼,陈逾征在楼下等我。
夕阳将我和陈逾征的影子拉长。
后来,江时序将这枚戒指永远带在身边,谁也不让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