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后,辅导员系里的院长找到我询问情况。
他们问,我回答,而他们记下的以及通报的却是早已打好的那份腹稿。
我的回答,一个字都没有体现。
我被通报私生活不检点,企图诱惑导师,但导师不为所动,并悉心劝导我回头是岸……处分是即刻退学。
还收到了来自许文昱的警告,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我要闹下去,他会让我以后在这个圈子无路可走,臭名远扬。
他的背后,是堂堂的许氏集团,M国排行第二的娱乐文化集团,是名副其实的财阀。
而他,年纪轻轻便各种奖项拿到手软,各种荣誉加身。
这种人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又怎么惹得起呢。
愤怒委屈充斥着我的胸口。
好闷,喘不过气了。
宿舍的东西本就不多,收拾好便拿着行李出了校门。
没人会来接我。
年了,我的生活好像从未有过光亮。
就连我曾以为的林白和苏词是照亮我的两束光,后来发现也不过是我自己的自作多情。
我和林白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但是,身份是不对等的。
林家是当地有名的书香世家,林妈妈在中学教书,林爸爸是银行行长。
而我的爸爸曾是林家的司机,我妈妈是家庭主妇。
林白是林家的独生子。
而我是我们家的长女。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在我爸的认知中,女孩都是赔钱货。
所以他们不停的生,直到生到了三弟,才停下。
所以,从记事开始,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妈妈都会甩给自己。
本身家庭条件就不好,而爸爸挣回来的那仨瓜俩枣也尽数被他赌完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后来为了筹钱,狗急跳墙做了偷东西的勾当,被人家逮了正着。
涉及金额很大,被抓去吃公家饭了。
在这样的条件下,我能上完初中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因为九年义务教育,是强制要上的。
就在我被逼迫辍学的时候,我的体育老师来家里家访。
听说家里不让我上学了,立即强烈反对。
“沈妈妈,我这次来,正好是找您聊聊沈念的事,她在学校品学兼优,上次学校的文艺汇演的排练,她表现得很出色,她原来有学习过舞蹈么?”
“你看看我们这家这样,像是有钱让她学表演的么?”
“那可真是太好了,没有任何的舞蹈学习基础,沈念能够在短时间内达到那样的程度,说明真的是非常有天赋,绝对不能被埋没啊。”
说话的时候,体育老师两眼放光。
他年轻的时候,是学习舞蹈出身,但因为长时间练习身上逐年累月积累的旧伤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舞蹈生涯。
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体育老师。
我妈说不过他,毕竟是当老师的,洋洋洒洒在我家说了三个小时,因为实在口渴才停下。
“沈妈妈,你说对吧?”
“对个屁呀,我们没钱,就等着她辍学回家分担经济压力呢。”
就这样,我妈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