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宁见他穿完衣衫阴着脸坐在榻上。
心里暗暗想,这时候要不再哄哄他,后果只会更糟。
于是试探着走向周宴南,声音又甜又软:“九爷,你别老是生气,是桑宁错了,不该把九爷想成那种肮脏下作的人,桑宁知错。”
她轻轻扯了扯周宴南衣角,脸颊上挤出一点点虚假的笑意。
周宴南:“你真知道错了?”
“嗯。”她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好像说过,你若是犯错,我就会罚你……”
虞桑宁:“……不记得了,九爷说过此话?”
“自然是说过的,这世道哪有人犯错不被罚的?”
“那九爷打算如何罚我……?”
“你去桌子上把那把戒尺拿过来就知道了。”周宴南抬手指了指床边的炕桌,漫不经心的说道。
显然虞桑宁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屁颠屁颠的把戒尺交到他手里。
“跪下。”
周宴南晃着戒尺,一下一下拍在手心,发出轻微的声响。
“啊?我……”虞桑宁眼里尽是茫然,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周宴南眼眸闪动,嘴角微微扬起,勾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跪下,双手伸出来,手心朝上。”
这不是……?
该不会……?
周宴南要用戒尺抽她吧?
虞桑宁想起小时候,只要她调皮犯了错,父亲就会这般罚她。
小时候被父亲罚,长大了要被这个大魔头罚。
尽管心里委屈的要命,虞桑宁还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毕竟人家是主子。
她双膝跪地,抬手之前还不忘多看一眼他手里的戒尺。
那把砖红色戒尺约莫毫米厚度,竹子制成,柔韧劲道,不宽也不长……
周宴南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手心,她便发出清脆响亮的尖叫。
“我还没开始打,你就叫成这样了?”
“九爷,痛……”
“痛也忍着,我罚你十下,你若是胆敢再发出一点声响,我就打你二十下。”
虞桑宁瘪了瘪嘴巴,身子跪得笔直,双手举到他面前,眼巴巴等待着他的惩罚。
随着一阵规律又响亮的声音响起,周宴南晃动着手里的戒尺,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她的手心,力度都不算大。
可虞桑宁还是感受到来自掌心火辣辣的疼痛,那戒尺打人手心根本都不用出力,就能让人痛到只冒冷汗。
打到最后一下的时候,虞桑宁只能咬着嘴唇,心里默默吸了一口冷气,硬是不敢吱声。
惩罚完人的周宴南心中的怒火好像消了一半,心满意足的看着她。
此时的虞桑宁脸色有些苍白,粉唇被她咬的微微发红,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心里紧了紧,喉咙发痒,嗓音沉沉道:“不许哭,眼泪给我收回去。”
这怎么收回去?
本来还在极力忍耐的虞桑宁听到这句话,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
大颗的泪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里涌出,“我又不是个木头人,你让我不痛我就不痛,你让我不许哭,我就不能哭了?”
她边哭边诉说着他的无理,越想越觉得委屈死……
“本来姑娘家来那事,身子就不舒服,九爷又是让我伺候你沐浴,又是打我手心……”
“现在好了,还不让人哭了,依我看九爷的心不是心,是块又冷又硬的大石头……”
她跪在周宴南面前,早已泣不成声,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
说实话,周宴南长这么大,接触的女人少之又少,这场面他也头一次见。
自己并不是真的要罚她。
他只想把虞桑宁牢牢禁锢在身边,让她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