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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小说结局

小亦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九爷,你的性情我或许了解一些,关于你要报复谁或者是用什么手段报复,我没有资格评价,世上本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种说法,你要做的事,自然有你的道理。”虞桑宁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只是希望,九爷别忘了,在你暗无天日,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曾有人向你伸出了双手。你娘是最伟大的母亲,你养父是最重情义,坚守诺言的好男人,这些虽不足以抚平你内心的伤痛,但至少……这些真心实意的爱也曾温暖过你,不是吗?”一阵冷风从水面吹来,冷得她一哆嗦,脸颊和鼻尖红彤彤的。但她看着周宴南的时候,唇角微微扬起,清澈明亮的眼眸像夜空里的星辰,美丽又遥远。周宴南目光定定的望着她,眼里说不出是何种情感。很久之后,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才淡淡浮现出笑意。只是他没有说话。有些事,他也不...

主角:周宴南虞桑宁   更新:2024-11-12 09: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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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南虞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小亦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爷,你的性情我或许了解一些,关于你要报复谁或者是用什么手段报复,我没有资格评价,世上本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种说法,你要做的事,自然有你的道理。”虞桑宁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只是希望,九爷别忘了,在你暗无天日,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曾有人向你伸出了双手。你娘是最伟大的母亲,你养父是最重情义,坚守诺言的好男人,这些虽不足以抚平你内心的伤痛,但至少……这些真心实意的爱也曾温暖过你,不是吗?”一阵冷风从水面吹来,冷得她一哆嗦,脸颊和鼻尖红彤彤的。但她看着周宴南的时候,唇角微微扬起,清澈明亮的眼眸像夜空里的星辰,美丽又遥远。周宴南目光定定的望着她,眼里说不出是何种情感。很久之后,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才淡淡浮现出笑意。只是他没有说话。有些事,他也不...

《献给暴君解恨后:白月光被娇养了周宴南虞桑宁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九爷,你的性情我或许了解一些,关于你要报复谁或者是用什么手段报复,我没有资格评价,世上本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种说法,你要做的事,自然有你的道理。”虞桑宁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

“只是希望,九爷别忘了,在你暗无天日,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曾有人向你伸出了双手。你娘是最伟大的母亲,你养父是最重情义,坚守诺言的好男人,这些虽不足以抚平你内心的伤痛,但至少……这些真心实意的爱也曾温暖过你,不是吗?”

一阵冷风从水面吹来,冷得她一哆嗦,脸颊和鼻尖红彤彤的。

但她看着周宴南的时候,唇角微微扬起,清澈明亮的眼眸像夜空里的星辰,美丽又遥远。

周宴南目光定定的望着她,眼里说不出是何种情感。

很久之后,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才淡淡浮现出笑意。

只是他没有说话。

有些事,他也不愿告诉她……

其实虞桑宁说的没错,在他饱受沧桑,饥寒交迫,被人当动物一样侮辱的时候,曾经遇到过贵人。

但是不多,只有那么一两个。

除了母亲和养父,那是他唯一感受到的人间暖阳。

这一刻,他突然想伸手摸摸她圆圆的脑袋。

但是,理性战胜了感性,那悬在半空中的手,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两人就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看着远处。

过了好一会儿,虞桑宁抬手拍了拍自己脑门,转过身面对周宴南,“九爷,你还疼吗?”

这莫名其妙的关心让他一头雾水……莫不是问他的心?

疼不疼?

周周宴南语塞,不知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虞桑宁步子稍微靠近了些,满眼诚挚。

“什么意思?什么伤口?”他被她这古灵精怪的关心彻底搞懵了。

“九爷,想不到吧,我知道你的小秘密……”虞桑宁说着,得意洋洋的绕着他身边走了一圈。

“哦?说来听听?”

周宴南有些好奇,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那你乖乖站着不许动,无论我等下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

“随你……”他冷哼了一声,宠溺的看着她。

他倒是要看看,这葫芦里究竟买了什么药。

虞桑宁双手环抱在胸口,白皙细长手指轻轻敲打着肩膀,沉思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靠近他。

双手小心翼翼拉起周宴南的左手,把他的手掌放进手心,有股温暖的气息从指尖传来。

虞桑宁没有看他,而是低着头,小心翼翼准备去掀开他手臂上的袖子。

周宴南才突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心跳加速,他想伸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但为时已晚。

衣袖被掀起……

一道道丑陋且狰狞的伤疤,出现在两人眼前。

这些伤只能用触目惊心来说。

虞桑宁颤抖的手指,温柔的划过一道道疤痕,弯弯的柳眉拧成结,“还疼吗?”她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过了片刻,他接着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你受伤那日,我偷偷去找过你……”虞桑宁想起那画面,心悸恐惧在胸口蔓延开来。

原来,竟是这样,周宴南闭上眼,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

那年是他去东宫的第一年,正值隆冬。

周宴南才十三岁,他养父还不是九牧监,只是东宫里负责看管马厩的奴仆。

周宴南也会跟着他一起打杂,养父闲时就会教他驯马。

那日,有人给东宫里送来了一匹绝世骏马,没有经过驯养,性子很野。


接下来的两天,虞桑宁在王府里的日子过的还算清静。

靖王的府邸虽然很大,但处处绿荫环绕,花草丛生,偶尔才碰到一两个修剪花草的家丁。

除了刘嬷嬷之外,她也没有和别人说过话。

周宴南在北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虞桑宁这次学乖了,老老实实待在西苑里边。

北苑,现在对她来说,就等于地狱禁地,万万不敢踏入。

只是……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周宴南给她两条路选。

留在王府,还是收拾收拾滚蛋……

虞桑宁坐在厢房门口小花园的石桌旁,双手托着下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如今家道中落,又是涉及谋反的大罪,以前和虞家关系融洽的亲朋好友,现在估计对她避之不及。

离了靖王府,虞桑宁一个人无依无靠,而且她的奴籍还在北漠军营,若是被巡逻官兵发现,极有可能被关入大牢,或者重新遣送回北漠……

虞桑宁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不敢继续往下想。

可是……她若留在靖王身边,这周宴南脾气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做事手段激进残暴,毫无怜悯之心。

这人彻头彻尾的疯子,一旦被他缠住,就再无脱身的可能。

更何况,他早就挑明了对自己的态度,这个准太子妃,准皇嫂的身份,似乎让她成了周宴南的眼中钉。

按这个说法,其实周宴南也不是非要了她不可吧?

他本意应该是为了报复太子?

仔细想来,以前她与靖王并无任何恩怨情仇,只要她想办法把自己和太子的关系说清楚……

或许周宴南就不会故意刁难了?

夏至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

虞桑宁想了一下午还是没有想好怎么答复他,一不小心趴在小石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戌时,刘嬷嬷送来了晚膳,才叫醒了她。

此时太阳早已落山,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虞桑宁心想,糟了,怎么就天黑了!

“刘嬷嬷,王爷可还在北苑?”虞桑宁猛地起身,面带焦急神色。

“姑娘有事找王爷吗?”

“有事,有急事!刘嬷嬷,你快告诉我,他人在哪里?”虞桑宁双手拽着刘嬷嬷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王爷在酉时就出府了,去哪里没说,貌似去了宫里?”

虞桑宁心中生出了种不好的预感,王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府?

还是说,他把她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刘嬷嬷见她没有说话,轻轻咳了一声,说道:“但是王爷临走之前,交代了件事情,关于姑娘的。”

虞桑宁眉心微蹙,“王爷说我什么了?”

“他说,等姑娘用完晚膳,就让人送你出府。”

“出府……他要送我去哪?”

“王爷说,若是姑娘问起,就告诉你,姑娘哪里来就送你去哪里。”刘嬷嬷把周宴南的话一模一样的重复了一遍。

听到这里,虞桑宁腿脚一软,整个人一下瘫坐在地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周宴南肯定因为没有等到她的答复,一气之下,又把她送回北漠了。

都怪自己,偏偏这个时候睡着了,耽误事不说,现在她还能去哪里找周宴南说清楚?

刘嬷嬷诧异的看着此时的虞桑宁……

一张秀气清澈的脸有些苍白。

“姑娘,你没事吧,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门口的马车已经备好,姑娘吃完饭就早些上路吧。”刘嬷嬷善意提醒着。

“刘嬷嬷,我想等王爷回来,我有很重要的话与他说……”虞桑宁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恳求她让自己再多留一会儿。

“府里的规矩都是王爷定的,任何人都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姑娘还是别让我们为难。”

刘嬷嬷说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便离开了。

虞桑宁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最后的晚膳……

不是说给她两日的时间考虑嘛……

子时还未过,周宴南怎么就擅自决定了自己的去处。

果然,这个暴戾的靖王爷,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反正自己留下也没有好果子吃,不如就去北漠,还可以见到夏岚她们。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吃完这顿再想下顿。

虞桑宁爬起来,把食盒里的东西一扫而尽。

以后恐怕就吃不到这么丰盛又美味的晚餐了罢。

-

好在,周宴南还是有点良心的。

虞桑宁上了马车,看看自己脚上的伤势,想起那天去北漠的情景……

这双脚,总算不用受很大的罪。

除了赶马车的男人,同行的还有四个身穿盔甲的骑兵。

莫不是害怕她半路逃跑?

出了城门,虞桑宁掀开帘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上京城,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忧愁又或是悲伤……

等他们一行人,到达北漠军营的时候,已经次日寅时。

虞桑宁下了马车,脚底陷入这片广袤的沙土里面,不远处,无数白色的帐篷整整齐齐铺列开来,周身来回巡视的士兵无一不对她投来异样的眼神。

虞桑宁被一个个写满欲望的眼神注视的浑身不自在,手里紧紧捏着裙角。

远处是排列整齐正在操练的士兵,一声声口号震耳欲聋,响遍天际。

这北漠军营,不愧是东梁最大的军营集中地。

因为地势平坦宽阔,身处东梁的最北边,且紧挨着北襄国和西蛮国。

虞桑宁听父亲说过,梁国军营之所以选在此处,一来为了训练士兵,打造出最大最强的军队,二来是为了驻守边疆,守护东梁国的最北边。

一旦有战事发生,西蛮和北襄若是想要直取上京城,就必须经过北漠。

只是近两年来,北襄势力不敌东梁,消停了不少。

只有西蛮还在两国的边界线,疯狂挑衅。

刚进军营里,她就被两个年龄稍大一些的妇人领着进了一处帐篷。

里面密密麻麻塞满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女子,看来这些都是和她一样被贬到这里来服侍别人的……

“还不进去?愣在这里做什么?”其中一个妇人,面露怒色,凶巴巴的说着,顺带伸手推了一把她的后背。

虞桑宁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引得旁边人一阵阵哄笑。

突然,拥挤的人群中朝她伸出两双手,虞桑宁抬眼就看了那两张熟悉的面孔。

是夏岚和冬凝!

两人拉着她一直走到稍微安静的角落里坐下来,“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被九王爷带走了么?”

夏岚看到她,又惊又喜,忍不住问到,“你这几日过的可还好?那九王爷有没有为难你……”

“我没什么大碍,在王府待了几日,发生了些事情但是一言难尽,改日再说给你们听。倒是你们,在这里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头?”虞桑宁看着两人,关切的问道。

“我们没事,还请小姐放心,就是黑了一圈,瘦了一圈。”旁边的冬凝终于插上话,笑盈盈的说道。

“没事就好,但你俩,以后不能再小姐小姐的唤我了,如今我们都一样了,没有主仆之分,叫我姑娘便是了,不然别人听了去看我笑话。”

虞桑宁自然是拎得清自己什么身份的,如今虞府嫡小姐早就没有了。

夏岚忧伤的看了眼冬凝,又看了看虞桑宁,懂事的点了点头。


虞桑宁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于是起身,抬手轻拍了裙角上的黄沙,缓缓走到孙平面前,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自然是知道虞桑宁想要和自己谈条件,这种事他见得多了,此时此刻他最大,大到他能决定这里所有人的生死大事,大到他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孙平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白皙细腻的脸颊,如秋水盈盈一般的眼眸,柳枝一样纤细的腰肢,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真不愧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两人走到队伍边上不远处,他有些得意的看着虞桑宁:“虞小姐,你究竟想和本官说什么呀?”

“大人,你知道的,我本就只是一介柔弱女子,如今家道中落,沦为奴仆。这一路上多亏您的照顾,桑宁心怀感激,这份小小的心意,希望您能笑纳。”

虞桑宁说着,从白皙纤细的手腕上褪下一只上等羊脂玉手镯,乳白色的光泽在太阳的照耀下更加刺眼。

这货色,这品质,恐怕整个东梁国都没有几只吧。

孙平看傻了眼,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稀有的筹码!

稀有到,他甚至分不清这玩意到底是真是假……

“这是我们虞家祖先传下来的,桑宁知道大人为官辛苦,这只手镯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足够让大人在偌大的上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处宅子。”

虞桑宁双手捧着羊脂玉手镯,献上她最真诚的,也是全身上下最珍贵的东西。

如今,身不由己,只希望这些身外之物能够保全自己。

只是可惜了,这羊脂玉手镯,是家族延绵相传的宝物,没想到,到她这里就要易主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镯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有些半信半疑,虽然见过不少值钱的东西,但是这个价值连城的稀罕玩意,却是生平第一次见。

虞桑宁点了点头,“大人放心,桑宁从不说谎,上京城任何一家典当铺,都能鉴别这手镯的价值。”

看虞桑宁如此笃定,他最终还是放下了心,脸上露出让人作呕的笑容。

“既然是虞小姐的心意,那本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哦对了,这剩下的路途,孙某一定会好好照顾虞小姐……”

虞桑宁不再与他对视,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岚和冬凝。

“多谢大人照拂,那我们是否可以继续赶路了?我看大家休整得差不多了。”

虞桑宁只想摆脱此时此刻的困境,再和这几个人纠缠下去,只会吃亏。

吃大亏!

一想到这些人盯着自己的眼神,虞桑宁浑身毛骨悚然,后背发凉。

“当然……当然得赶路,虞小姐,请吧……”

孙平得到了宝贝玩意,自然是喜笑颜开。

虞桑宁终于松了一口气,暂时摆脱险境,接下来的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孙平小心翼翼地把手镯藏进袖子里,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那一道诱人的身姿,一股邪恶的念头,悄悄浮现在脑海里。

他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呢?

——

“小姐,他有没有为难你……”

夏岚见她终于回来,还想说下去,虞桑宁轻轻摇了摇头,朝她使了个眼色,“无事,放心。”

夏岚秒懂,乖乖闭上了嘴。

不多一会儿,孙平迈着步子走到她们旁边,朝底下的兄弟点了点头。

这点头的意思,虞桑宁一时没有看懂,她以为是可以继续赶路,并无多想。

可突然,三个身型威武,力大无比的士兵一下就冲过来,拽住虞桑宁,连拖带抬把人抗在肩上,往沙漠深处走去……

虞桑宁被这一幕吓坏,失声惊叫:“你们要干什么,放我下来,你们孙大人刚刚才答应我?你们怎么敢!”

“大小姐,这就是我们大人的意思。”其中一个士兵邪笑着回答。

“放开我们小姐,你们这些混蛋!”夏岚和冬凝看到她被带走,顾不得脚上的镣铐,想要冲上去拉住虞桑宁的手。

可才走了没几步,又来了几个士兵把她们两人死死按倒。

夏岚气疯了,她想冲上去把那些坏人的脖子咬断,她想把那些欺负虞桑宁的人通通杀死,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可此时此刻,只要她随便动弹一下,她的头就会被重重的按进这沙土里,她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都是灰黄的沙子……

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最坏的结果她也设想过,但如果可以,这一切夏岚打心底希望她来替她家小姐承受。

无能为力,这四个字,让夏岚,让冬凝,也让虞桑宁彻底看清自己的身份。

她们是比奴仆还要卑贱,比青楼里的女子还不如的营妓。

圣旨下的那一刻,她们或许都意识到会有这样一天,只是心里还在暗暗祈祷,这一天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

几人扛着虞桑宁,一路到了偏僻的沙丘附近才把她放下来。

虞桑宁环顾四周,这漠北当真是连只乌鸦都没有的地方,除了眼前几个威猛大汉,再也看不见其他。

她想喊救命,可张了张嘴……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谁能救她呢?

身在大理寺的爹爹?

还是被打入诏狱的未婚夫,太子哥哥……

还有她不知所踪的兄长和娘亲。

这一刻,虞桑宁最悲痛的事情,不是她即将要面对这些人的折辱,而是再也没有把她放在手心里呵护。

那些说要保护她的人,早就散落在天涯,或许面对的是比自己还要残酷的人间炼狱。

虞桑宁眼睁睁看着,孙平一步一步靠近她。

他伸手抬起虞桑宁的下巴,“啧啧,果然绝色美人,楚楚可怜,这世上应该没有男人能抵抗住虞小姐这貌美如花的姿色吧?”

“你说过,会放过我的……”虞桑宁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完。

“虞小姐肯定听错了,孙某所说的是,我会好好照顾你……”

“无耻!你无耻至极!”

“我无耻,我承认,我不但无耻我还背信弃义,我还出尔反尔,我罪该万死,但是虞桑宁,你且看清楚自己什么身份再和我说话,你是罪臣之女,虞国公谋反,天下皆知。和令尊比起来,我这点坏,最多算九牛一毛。”孙平真的把厚颜无耻发挥到了极致。

“呸!孙狗,你不配提我父亲的名字!”虞桑宁重重吐了一口吐沫在孙平脸上。

事到如今,横竖都是死,虞桑宁也没有好顾虑的。


虞桑宁见他穿完衣衫阴着脸坐在榻上。

心里暗暗想,这时候要不再哄哄他,后果只会更糟。

于是试探着走向周宴南,声音又甜又软:“九爷,你别老是生气,是桑宁错了,不该把九爷想成那种肮脏下作的人,桑宁知错。”

她轻轻扯了扯周宴南衣角,脸颊上挤出一点点虚假的笑意。

周宴南:“你真知道错了?”

“嗯。”她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好像说过,你若是犯错,我就会罚你……”

虞桑宁:“……不记得了,九爷说过此话?”

“自然是说过的,这世道哪有人犯错不被罚的?”

“那九爷打算如何罚我……?”

“你去桌子上把那把戒尺拿过来就知道了。”周宴南抬手指了指床边的炕桌,漫不经心的说道。

显然虞桑宁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屁颠屁颠的把戒尺交到他手里。

“跪下。”

周宴南晃着戒尺,一下一下拍在手心,发出轻微的声响。

“啊?我……”虞桑宁眼里尽是茫然,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

周宴南眼眸闪动,嘴角微微扬起,勾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跪下,双手伸出来,手心朝上。”

这不是……?

该不会……?

周宴南要用戒尺抽她吧?

虞桑宁想起小时候,只要她调皮犯了错,父亲就会这般罚她。

小时候被父亲罚,长大了要被这个大魔头罚。

尽管心里委屈的要命,虞桑宁还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毕竟人家是主子。

她双膝跪地,抬手之前还不忘多看一眼他手里的戒尺。

那把砖红色戒尺约莫毫米厚度,竹子制成,柔韧劲道,不宽也不长……

周宴南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手心,她便发出清脆响亮的尖叫。

“我还没开始打,你就叫成这样了?”

“九爷,痛……”

“痛也忍着,我罚你十下,你若是胆敢再发出一点声响,我就打你二十下。”

虞桑宁瘪了瘪嘴巴,身子跪得笔直,双手举到他面前,眼巴巴等待着他的惩罚。

随着一阵规律又响亮的声音响起,周宴南晃动着手里的戒尺,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她的手心,力度都不算大。

可虞桑宁还是感受到来自掌心火辣辣的疼痛,那戒尺打人手心根本都不用出力,就能让人痛到只冒冷汗。

打到最后一下的时候,虞桑宁只能咬着嘴唇,心里默默吸了一口冷气,硬是不敢吱声。

惩罚完人的周宴南心中的怒火好像消了一半,心满意足的看着她。

此时的虞桑宁脸色有些苍白,粉唇被她咬的微微发红,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心里紧了紧,喉咙发痒,嗓音沉沉道:“不许哭,眼泪给我收回去。”

这怎么收回去?

本来还在极力忍耐的虞桑宁听到这句话,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

大颗的泪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里涌出,“我又不是个木头人,你让我不痛我就不痛,你让我不许哭,我就不能哭了?”

她边哭边诉说着他的无理,越想越觉得委屈死……

“本来姑娘家来那事,身子就不舒服,九爷又是让我伺候你沐浴,又是打我手心……”

“现在好了,还不让人哭了,依我看九爷的心不是心,是块又冷又硬的大石头……”

她跪在周宴南面前,早已泣不成声,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孩子。

说实话,周宴南长这么大,接触的女人少之又少,这场面他也头一次见。

自己并不是真的要罚她。

他只想把虞桑宁牢牢禁锢在身边,让她言听计从。


他以为自己会对她心狠。

可是,当他看到这个女人的眼泪,总会一次次心软。

他没忍住,伸手就把她拉进怀里,用力的吻了下去,丝毫不管她那不断挣扎着挥手锤着他胸口。

这举动让虞桑宁更加委屈,他真是说吻就吻,而且每次都那么强势霸道,根本不顾别人死活……

此时的周宴南没心思去想那么多,她越哭越挣扎,他的唇就越用力。

直到她被吻得没了力气,周宴南的动作才缓和了几分,由一开始的强势变成了缠绵深情的吻。

周宴南怕她跪久了膝盖疼,结实的手臂用了点力气,轻松地把她拎起抱在床榻上。

摇摇晃晃的烛光中,他没有说话,细细吻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柔缓,眼神少了几分凌厉。

“还疼吗?”一道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疼……”

“哪里疼……”

虞桑宁语顿,可怜巴巴撒娇道:“哪里都疼。”

“那我让人去请大夫给你瞧瞧……”

“不必了,谢九爷关心。”她侧了侧肩膀,别过脸去不看他,这样子像是赌气。

“转过来,你不好好说话,我就继续罚你。”

一言不合就罚罚罚!

就知道罚……

烦都烦死了。

虞桑宁虽然心里有一万个怨言,但还是乖乖转过身,沮丧道:“那下次九爷,少罚桑宁一点。我从小最怕疼了。”

“你少惹我生气,我自然就会少罚你些。”

这话倒是说的好听,搁别人身上靠谱。

但他周宴南性情古怪,脾气暴躁,整个人阴晴飘忽不定,早上还笑意盈盈,午时没过可能就会开始暴跳如雷。

“哦。”她压低声音,反正只要他心情不好,自己准没好果子吃。

虞桑宁只怪自己愚笨,实在搞不懂到底他想要什么,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就触碰他的逆鳞。

是夜,沉闷甬长的夜。

望着身边沉沉睡去的周宴南,她翻来覆去好几次都没有困意。

干脆一个人悄悄起身,脚步轻轻的走出了厢房,到院子里透透气。

——

听说这王府虽然寂静冷清,处处绿荫环绕,但在西苑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后花园。

虞桑宁沿着弯弯曲曲的石子路,走到尽头终于看见了那片美景。

这花园大概两三亩,有很多她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还有成片的蔷薇花组成的花海。

再往前走两步就看到了,大大的池塘里面种满了粉色和白色的荷花。

荷塘边上,有修竹青松还有一座奇石堆成的假山。

虞桑宁正想走近一些,好好看清楚这满池子的荷花。

没曾想才走了两步,假山身后传来了异样的声响……

虞桑宁侧耳细听,好像隐隐能听见女子的哭声。

女子哭哭啼啼说了一些话,虞桑宁隔得有些远,只有听见什么病重,银子之类的。

接着有个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女人的哭声显然越来越大。

虞桑宁皱了皱眉头,难道这王府里还有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几日,她所见的都是些欺男霸女的事情。

岂有此理,那颗多管闲事的心蠢蠢欲动!

正当她打算上前去给女子伸张正义的时候,好巧不巧,两人一起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此时,六目相对……

三个人都震惊在原地。

虞桑宁望着他们那紧紧握住的手……

难道,莫不是……他们在偷情啊!

然后被自己撞见了?

那两人看到虞桑宁,也被吓坏了,愣愣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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