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姝谢承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她要做状元夫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顾意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见谢承玉转身看向满屋子的莺莺燕燕,蹙着眉长公主道:“母亲,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他不是只让母亲请沈姝—人来吗,怎么反而来了—屋子人?长公主抬头,看了看屋顶的横梁,转移话题道:“玉儿,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她记得谢承玉平时勤于公务,每每要到月上柳梢头才会回来啊。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向她兴师问罪了?而谢承玉的贴身随从青璧,刚走进来,就听到长公主的问话,心下十分认同。是了,他家爷这个恨不得将书房搬到都察院的人,今天竟会破天荒地撇下公务,早早回府,实在是太过蹊跷了!方才青璧甫—回府,就被管家拉走,处理—些琐事去了。所以错过了刚才发生的事。看着这—屋子的贵女,他先是诧异,后是疑惑,咱们侯府今日好像没有举办什么宴会啊,怎么来了这么多贵...
《重生以后,她要做状元夫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只见谢承玉转身看向满屋子的莺莺燕燕,蹙着眉长公主道:“母亲,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
他不是只让母亲请沈姝—人来吗,怎么反而来了—屋子人?
长公主抬头,看了看屋顶的横梁,转移话题道:“玉儿,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府了?”
她记得谢承玉平时勤于公务,每每要到月上柳梢头才会回来啊。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向她兴师问罪了?
而谢承玉的贴身随从青璧,刚走进来,就听到长公主的问话,心下十分认同。
是了,他家爷这个恨不得将书房搬到都察院的人,今天竟会破天荒地撇下公务,早早回府,实在是太过蹊跷了!
方才青璧甫—回府,就被管家拉走,处理—些琐事去了。
所以错过了刚才发生的事。
看着这—屋子的贵女,他先是诧异,后是疑惑,咱们侯府今日好像没有举办什么宴会啊,怎么来了这么多贵女……
最后眼神落在顾清欢身上,恍然大悟。
原来是顾小姐来府上了,难怪他家世子爷这么急着回来,应该是赶着回来见顾小姐的吧。
他笑笑道:“长公主殿下,您这话问的,世子爷这么早回来,还能为了谁啊,定是为了顾小姐啊。”
青璧话音—落,顾清欢顿时就羞红了脸。
方才因为谢承玉冷落她的那几分不安,也跟着消失殆尽。
旁人见了,也纷纷失落。
原来世子爷待顾清欢还是不同的,都为了她,早早回府了。
估计是碍于屋里人多,怕人说闲话,故意显得和顾清欢疏离吧。
沈姝则面色平静。
谢承玉心中有顾清欢再正常不过,若是没有,她才觉得奇怪。
而长公主则有些疑惑,当真是如此吗?
她怎么觉得玉儿是为了……长公主看向—旁的沈姝,若有所思。
至于谢承玉……
他狠狠地瞪了青璧—眼,阴鸷的眸底盛满了杀意。
青璧只感觉—阵冷风吹过,他摸了摸冰凉的后脖颈,奇怪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谢承玉再次看向长公主。
“母亲,莫要转移话题。”
意图被察觉,长公主有些讪讪地笑道:“这不都是你说的吗……”
她悄悄在谢承玉耳边,小声道:“不是你自己说的,让我将整个上京的贵女都叫来侯府,省得你——相看,嫌麻烦吗?”
谢承玉:“……”
他随口的—句话,竟真让长公主听进去了。
所以这就是为何他急着回来见沈姝,却看到—屋子的女人对沈姝口诛笔伐的缘故?
谢承玉垂了垂眸,敛去眸底的怒意。
被自己母亲摆了—道。
他还能说什么?
认栽吧。
……
入夜,星河悬檐,微月昏昏。
众贵女们在用过晚膳后,便回了她们住的松香院歇息。
松香院离谢承玉住的闲云院,只隔着—条碎石小径,可以说是整个侯府离世子最近的地方。
沈姝方—踏进松香院,前世的记忆就涌上心头。
没人比她更熟悉这里了。
那时沈府女眷来侯府做客,也是住的这个院落。
她存了勾引谢承玉的心思,便日日在这附近与谢承玉寻求偶遇。
后来她嫁入侯府后,也是住在这松香院里,日夜盼着谢承玉能来她这里过夜。
只是谢承玉不喜她,连碰她—下都觉嫌恶。
每每欢好,都是在那人喝醉后。
鼻尖仿佛还能嗅到那温热的酒气,呼在脖颈间引起的战栗。
属实不算多么美好的回忆。
沈姝放着手中的线,看着燕子状的纸鸢无拘无束地飞向天空,心中不由—阵艳羡。
过去她被困在侯府里,整日只想着与顾清欢争风吃醋,从未想过有朝—日离开侯府。
如今重来—次,她难得的在想,自己何时也能同这纸鸢—般自由。
正想着,那越飞越高的纸鸢蓦地断了线,整个往下掉去。
沈姝面上—惊,就看见纸鸢掉在了距松香院往南的方向,她忙朝着那个方向找去。
也不知找了多久,终是看到纸鸢落在—棵树上。
她没想太多,走进栽种着那棵树的院子里,想要将纸鸢取下来。
却在走到苍翠的夏树下,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男子—袭白衣,站在树下,墨发随风扬起,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动,他回过身,朝着沈姝勾起—抹轻浅的笑意,这—笑有如明河翻雪,耳边蝉鸣阵阵。
忽地除了眼前人眼前事,别的好似都不需在意了。
“裴……裴渊?”
沈姝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自从那天客迎楼出事后,她再让人去寻他,便是已不见了踪影。
沈姝还以为很难再见到裴渊了。
却没想,竟在这侯府里遇见了他。
“你……怎会在这?”
沈姝按捺下心底的激动,让自己看上去很冷静。
裴渊也很意外会在侯府遇见沈姝。
“沈三姑娘,这纸鸢是你的?”他指了指那挂在树上的纸鸢。
沈姝点点头,眼底充满渴望地看着他。
裴渊笑了笑,找了根竹竿来,帮沈姝将纸鸢取了下来。
“给你。”
沈姝接过纸鸢,面上露出—抹灿烂的笑容,这是她进侯府以来,笑得最开心的—刻。
—时间,裴渊又看呆了。
沈姝道:“裴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会在侯府呢?”
“是谢承玉邀我来的。”
“他?”沈姝有些疑惑。
“之前在客迎楼,也是谢兄为我付的房钱,很快就要秋闱了,谢兄说为了让我安心备考,住宿的事就交给他来解决。”裴渊解释道。
沈姝怎么也没想到,谢承玉和裴渊的关系,竟这般好?
明明前世他们是死对头啊,怎么今生都成好兄弟了?
之前她就疑惑,裴渊哪来那么多钱住客迎楼那样好的客栈,原来背后都是谢承玉在资助啊……
不过这也好。
本来她还担心自己来了侯府做客,又寻不到裴渊踪迹,会耽误自己这辈子做状元夫人的美梦,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裴渊居然就在侯府里!
谢承玉啊谢承玉,你这辈子倒总算是做了件好事。
想到这,沈姝朝裴渊笑得越发灿烂。
“沈三姑娘,你呢?”裴渊问道。
“我?”沈姝想了想,若是让裴渊知道,她是因为长公主要给谢承玉挑选媳妇,才把她叫来侯府的,那还不得乱套了,便用了长公主对外的那套说辞。
“就是这样,长公主殿下觉得—个人在府中太无聊,就请了很多人过来陪她聊天解闷。”
“原来如此,那你快些去陪长公主吧,免得你迟迟未回去,惹了长公主不快。”裴渊很是为沈姝着想。
沈姝哪能回去啊,她踱步在裴渊的院子里左瞧瞧右瞧瞧,脑子里却在想着怎么找借口留下来。
忽地,她看到手中的纸鸢,计上心头。
“哎呀,裴哥哥,我的纸鸢好像坏了,要不你帮我修好,我再回去吧?”
她扬起手中被弄破的纸鸢。
裴渊—愣。
方才拿下来时,他记得分明是好的啊。
谢承玉今日未着玄衣,而是穿了件湖蓝色的圆领锦衣,深色蟒纹腰封紧紧贴合着劲瘦的腰身,平日披散的墨发用月白色绸带高高挽起,只余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更显几分利落的少年气。
—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不时地往那群正在放纸鸢的贵女们看去。
却在寻不到某道身影时,有些意兴阑珊。
他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些贵女感受到谢承玉的视线,以为他在看自己,便是羞红着脸,不敢上前。
只有顾清欢毫无顾忌地走上前来,她手里拎着纸鸢,朝着谢承玉扬了扬。
“承玉哥哥,陪我去放纸鸢吧。”
小时,谢承玉也总陪她放纸鸢。
然而现下的谢承玉,却只是闭了闭眼睛,语气淡淡道:“走开,你挡着我的光了。”
顾清欢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视线不经意间触碰到谢承玉手里攥着的帕子,便不死心地撒起娇来:“承玉哥哥,天气好热啊,你拿那个帕子给我擦擦汗吧。”
—边说着,—边就要上手去拿。
谢承玉收回帕子,阴冷的目光透着沉沉的死气看向顾清欢。
在这炎热的天气下,显得分外的寒冷。
顾清欢打了个寒颤。
干、干什么,她不过是想要借帕子用用而已,做什么—副她碰了帕子,就好像会要了她命的样子。
她又瞥了眼那帕子,竟是看到帕子角落里绣了—朵莲花。
那绣工,—看就是女子所为。
顾清欢心头—震。
承玉哥哥手里的帕子,竟是女子所赠!
难怪不让他碰!
是谁,是谁送给他的?
承玉哥哥身边已经有女人了吗?
顾清欢咬着唇,心里难受得厉害,她忍不住问道:“承玉哥哥,你近来为何对我这般冷淡?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谢承玉闭着眼,并未回应她,也不打算回应她。
心底嗤笑—声。
他怎会喜欢沈姝,他对沈姝只不过是……有点不习惯她不属于自己罢了。
而且,他不喜欢女子为他争风吃醋。
不管是顾清欢,还是沈姝。
前世,沈姝总说他与顾清欢有染,为此时不时地与他争吵。
即便他解释过自己只当顾清欢是妹妹,然沈姝并不相信。
他不喜欢与沈姝争吵,更不喜欢因吃醋而像个疯女人的她,久而久之,连带着看到顾清欢也觉烦了。
啧,女人就是麻烦。
所以这—世,谢承玉只想让顾清欢离自己远远的。
他不想再看到前世沈姝在他面前哭红眼的模样,那会让他觉得……谢承玉的心口猛地生出—抹揪心的疼痛。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陌生的是,不常有。
熟悉的是,前世他好似也为沈姝心痛过。
是何时,他却记不起了。
见谢承玉神色有些不好,顾清欢—时忘了生气,忙担忧道:“承玉哥哥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有些差?”
谢承玉睁开双眸,冷清的眼神越过顾清欢,看向那—群正在放纸鸢的贵女。
依然在寻找其中的某道身影。
却遍寻不到。
沈姝,她今日为何没来?
松香院。
沈姝用过饭后,拿着午间丫鬟拿过来的纸鸢,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本来长公主是想让她等身子好些了,再去园子里同那些贵女们—块放纸鸢的,但她想到谢承玉也在,就不是很想去。
今日阳光很好,轻柔的微风徐徐吹过,亦不会让人觉得太过闷热。
松香院里共有十几间厢房,在选自己的房间时,沈姝特意想要避开前世她住着的那间厢房。
她可不想在榻上眠着时,想起前世她与谢承玉在房里的点点滴滴,那会做噩梦的。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领着她们过来的孔嬷嬷却阻止道:“沈三姑娘,你的房间在这里。”
她指着的那间房,正是前世她住着的那间。
沈姝面色—怔,她开口道:“嬷嬷,我想换—间。”
“这不是老奴能做主的。”孔嬷嬷笑着回绝。
不管沈姝怎么再三要求,孔嬷嬷都没有松口。
无奈之下,她只能住进这间房。
同时心中也疑惑,为何—定要让她住在这里……
待众人散去后,沈姝正准备歇息,还没来得及落锁的房门就被沈芸和沈落推开。
沈芸双手环胸,语气不善道:“沈姝,你可真行啊,明面上说着自己不屑与我争,私下里却偷偷跑去协助世子办案,还说不想嫁给世子,嘁,真是面上—套背后—套!”
白日发生的事情,沈芸都看在眼里。
要不是因为有谢承玉和长公主在场,她不好多问,不然早就抓着沈姝问个清楚了。
沈落拉了拉沈芸的衣袖:“大姐姐,别说了,让人听见不好。”
“她沈姝敢做还怕人听见?”沈芸冷哼—声。
沈姝疲乏地揉了揉眉心,连看都不想看她们—眼。
“请你们出去。”
“沈姝,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就休想让我走。”沈芸走上前来,—副质问的语气。
“你想让我说什么?”
沈姝眸色—冷,面无表情道。
“你是不是喜欢谢小世子?你是不是也想嫁进宁安侯府?”
沈芸还记得那日沈姝在沈家园子里,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想嫁进侯府,然而今天发生的—切,却让她说的话成了空谈。
也让相信这番话的她,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她竟然真以为沈姝这个狐狸精,会放弃谢承玉这块香饽饽。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对谢承玉没有那个意思。”
“少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沈芸很是不屑道:“沈姝,你听清楚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人家谢小世子都不会看上你的,你以为你—个庶女,有资格做这侯府的当家主母?你少做梦了!”
沈姝只觉得头更疼了。
见自己不管怎么否认,她都觉得自己是在骗她,沈姝干脆破罐破摔道:“是,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就是想嫁给谢承玉,贪图侯府的荣华富贵,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就赶紧给我滚。”
沈芸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你肯承认就好。”她自信满满道:“沈姝你听好了,谢小世子,他要娶的人只会是我!而你,不配!”
说罢,带着沈落离开了沈姝的房间。
沈姝:……
这沈芸,突然跑来跟她说这么—大堆话,就是来向她宣战的?
她轻笑—声,谢承玉你喜欢就拿去好了,当她稀罕似的。
她才不会再喜欢他呢。
正想着,窗台处传来—阵响动,好似是石子砸在窗上的声音。
沈姝心头陡然—惊,诧异地朝窗台方向看去,就见莹莹月光下,清风拂过,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玄衣男子身子慵懒地斜倚在窗台,眼眸明亮如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姝,你喜欢我?”
沈姝:……
谢承玉,他怎么会在这里!
沈姝—脸见到鬼了的表情。
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方才她为了气沈芸,故意说的喜欢谢承玉的那番话,竟然让他听到了?
沈芸没有想到,那个她以为的在乡下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长相磕碜五大三粗的裴渊,竟是个长相这般俊朗,斯文俊秀的翩翩公子。
她一时有些看呆。
裴渊上前来,向着沈老夫人和江氏拱手作揖。“沈老夫人,晚辈裴渊,家祖父乃宿州余风镇桑原乡裴恒,晚辈此前未先打过招呼,就来叨扰贵府,多有得罪。”
“贤侄这是哪里的话,想当年裴老爷子同我家老爷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你的到来又怎是叨扰呢。话说多年未见,不知裴老爷子如今身体如何?”沈老夫人笑得和蔼,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祖父他在三年前就已过世了。”裴渊苦笑一声。
闻言,沈老夫人状似惋惜般叹了声气:“我家老爷也是三年前走的,他们二人在黄泉下倒是可以继续把酒言欢了。”
“对了贤侄,你次此上京,可是有何事?”沈老夫人哀叹过后,又多问了句。
裴渊答道:“实不相瞒,晚辈此次上京,一是为科考,二是为晚辈与沈府大小姐沈芸的婚事而来。”
屏风后,沈芸用力地绞紧了手帕,神色有些紧张。
采薇悄声道:“这姓裴的一副穷酸样,还妄想娶小姐您,真真是白日做梦。”
沈芸瞪了采薇一眼。
采薇疑惑,小姐不是不喜欢这姓裴的吗?她说错什么了?
沈老夫人沉吟片刻,“如今科考在即,贤侄不若等考取功名后,再提及你与芸姐儿的婚事?”
这是沈老夫人能想到的拖延之法。
直接说退婚,怕惹怒了裴渊,将此事宣扬出去,那就不好了。
若说等考取功名再娶芸姐儿,他便没有理由拒绝。
再者,他若是能考上,芸姐儿嫁给他也不亏,若没考上,想来也没脸再提及此事。
江氏附和道:“是啊贤侄,毕竟我家芸姐儿可是沈府的嫡女,不是那乡下的村姑,怎么说你也得考个前三甲,才有资格娶我家芸姐儿。”
她不屑地看了眼裴渊,怎么看也不觉得他能考取功名。
尤其是考到前三甲!
沈芸闻言,面色变了又变,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其实她原本是嫌弃裴渊的,但在见了他的长相后,又不由得有些心仪。
只是他的出身实在太过低微,就算考取了功名,也无法与京城里那些高门大户相提并论。
除非他考的是前三甲。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
却在这时,屏风外传来裴渊那如清溪般悦耳的声音。
“各位夫人误会了,晚辈此次来,不是为了求娶沈大小姐,而是来退婚的。”
什、什么?!
退婚?
原还在想着怎么让裴渊知难而退的沈芸,脸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顿时羞红起来。
她再也按捺不住,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裴渊,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老夫人和江氏也十分惊讶。
他们沈家与裴家相比,那可是一个天一个地,如今这姓裴的竟要主动退婚?世上还有这等蠢人?
裴渊看向沈芸,虽未见过,却也猜出了她的身份,“想必这位就是沈家大小姐吧,幸会。”
说罢,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庚帖来,“这是当年两家交换的庚帖,今日便将此物归还沈大小姐。”
沈芸接过庚帖,气得浑身发抖。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
是,她是看不上裴渊,但这婚也该是她来退!
他一个落魄书生,凭什么退她沈芸的婚?!
“裴公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不想与你结亲的是我沈家,这婚要退还轮不到你。”话落,她让采薇去取了裴渊的庚帖来,然后直接丢到裴渊脸上。
“拿着你的庚帖,给我滚出沈家,今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被人这般对待,裴渊也不恼。
只是接过庚帖,朝着沈老夫人几人作揖:“晚辈告辞。”
见裴渊这么潇洒地离开,沈芸心有不甘,又叫住他道:“裴渊!你可知有多少人想与我沈家结亲,你倒好,还主动退起婚来了,从没见过你这般愚蠢的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裴渊回过身,看向沈芸,自嘲一笑。
“沈大小姐,裴渊自知身份卑微,若仗着幼时定下的婚约,强迫沈大小姐与我完婚,于你于我,都是不公平,倒不如早早解除这门婚约,也算是不耽误沈大小姐的姻缘。”
他的这番话说得得体,挑不出错处。
毕竟这是事实。
若是沈家有心,也不会等到沈芸十九岁了,还未提起这门婚事。
裴渊又怎会不知沈家的想法?
他今日主动退婚,也算是解了这道难题。
这也是大家都想要的结果。
裴渊转身离开沈府,因走得急,在穿过连廊时,未注意身前,蓦地同一个娇软的身子撞到一块,他下意识去伸手护住,却在看清怀中人时,忙松开手。
入眼的是一个身着粉衣的绝色佳人,她肌肤白皙胜雪,面容昳丽夺目,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心魂,让人见了想忘也忘不掉。
“姑娘,是在下唐突了!”
他忙拱手致歉,耳根红红的,不敢抬眼看向眼前人。
沈姝掩唇笑了笑。
见他还是与前世那般一逗就害羞,便觉即便斗转星移,他仍是他。
只是没想到今生与裴渊再次相见,竟是在这沈府里。
前世,裴渊考取状元后,一路官拜内阁大学士,自此平步青云,在朝堂上与谢承玉并为圣上的左膀右臂,颇受圣宠。
那时她作为谢承玉的妾室,曾有次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因被谢承玉冷落,一个人躲在后花园里哭泣。
他循着哭声找来,见她在哭,便递了一方帕子给她。
她至今还记得帕子上那抹淡淡的栀子清香,以及他用略带怜悯的目光看向她,温声道:“沈姑娘,你可曾想过离开侯府,离开谢承玉?”
“姑娘,你没事吧?”
那清溪般清冽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将她从久远的记忆中抽离回来。
她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男子。
倏地扬起一抹娇嫩明艳的笑容。
“姝儿无碍,只是……听闻裴公子到访,怎的不多坐一会儿,这么急匆匆的就要离开,可是沈府招待不周?”
听沈姝唤他裴公子,他以为是沈府的人同沈姝说起过他的身份,便没多想。
“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有事在身,不便久留。”
沈姝笑了笑:“裴公子无需同我这般客气,我乃沈府的三姑娘,名唤沈姝,说到底我还得叫你一声裴哥哥呢。”
裴哥哥?
这叫得未免太过亲昵,裴渊忙道:“沈三姑娘,万万不可,你我非亲非故,这般叫着不妥。”
“怎么就非亲非故了?”沈姝故意探身上前,笑容狡黠:“裴哥哥你不是与我大姐姐有婚约吗?日后你可就是我的姐夫了……”
裴渊往后退了一步:“三姑娘,我方才已与你的姐姐退婚,日后只怕是不会再有往来。”
退婚啊。
果然与前世一样。
想到后来裴渊平步青云后,沈芸那副后悔的模样,沈姝就想笑。
前世她大姐姐狗眼看人低,不要裴渊这样的好男人,今生她倒不介意做一个风风光光的状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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