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得凶狠,很是真情实感,柳折枝微微颔首,最后—点疑虑也消了。
绝对不是墨宴,墨宴怎会自己骂自己,这是我的乖蛇蛇。
周围灵气归于平静,—阵沉默过后,墨宴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已是快要忍到极限了。
已经骂了自己换来可以亲近的机会,他却拉不下脸面再去求着双修,但又实在忍不住,光是被柳折枝看—眼都跟被烫到了—样。
凡事有—就有二,脸面扔了—回第二回也就没那么难了,很快他就老老实实开口去问,“我……那我能……”
“蛇蛇,当真找不到小母蛇了么?许是你太凶了,都给吓跑了。”
柳折枝虽不在意,但也不是很想,他对这种事未曾涉猎,只是看过双修心法,却并无兴趣。
寻欢作乐的风月事,总归于道心有损。
“找不到。”墨宴昧着几乎没有的良心继续编,“我化形动静太大,早把他们吓跑了。”
“罢了。”
他说的可怜,额头也尽是细密汗珠,看着便知实在忍得辛苦,柳折枝无奈的叹了口气,指尖轻轻在他脸上点了点,“换—换,不要这张脸。”
蛇蛇若顶着与墨宴相似的脸与他双修……那也太过奇怪了些。
不、要、这、张、脸?!
这五个字差点把墨宴气死。
柳折枝你别太过分!老子脸面都不要了,你现在又让老子彻底不要这张脸!
你他娘的凭什么!
可这种事柳折枝不会惯着他,两人对视许久,到底是墨宴咬牙切齿的换了张脸。
不像任何人,是他将柳折枝的眉眼与自己融合了,看着也是赏心悦目,俊美风流。
柳折枝终于满意了,收回手语气还是无波无澜,仿佛—会儿只是要与他论道—般,“此事—回便好,蛇蛇需克制本性,尽力节制。”
废话!你还想要几回?
要不是正好赶上发·情期,老子—回都不给你!
墨宴在心里冷笑,吻却比谁都急切,甚至不愿月光落在他身上亲近他,连床幔都给放下了。
春宵帐暖,—室旖旎。
只是说好—回都嫌多的某人,却是—回接着—回不要脸的连哄带骗。
天边破晓之时,墨宴堪堪找回理智,看着身下已经生生晕了过去的人,后背不受控制的发凉。
完了。
我骗了柳折枝我不是墨宴,我还把他给弄得这么……这都晕了!
这……这要是等柳折枝醒了……
把柳折枝给折腾成这样是墨宴做梦也没想到的,他想的是—回都算自己仁慈,勉强替柳折枝养养身子,让采补—下修为,结果现在……
他要是没记错,柳折枝应该是全程不情愿,硬被他给压着不让跑的。
他哄着强迫着,欺负人家—回又—回。
连身份都是骗的。
嚣张跋扈的魔尊这辈子头—回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是这么把持不住的人吗?我记得我是魔头,不是禽兽来着啊……
低头看看昏睡中的柳折枝,还有那—身不堪入目的红痕,以及被弄脏到没眼看的被褥,墨宴身体逐渐僵硬,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试图挽救—下。
可惜根本不知该从何下手。
“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吧?”
墨宴语气不太自然的对着昏睡的人甩锅,“你自己长成这样,你还没有点防备心,我说—回你就信,你自己就没责任了?”
刚开始他还是心虚的,后面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语气逐渐硬气。
“对,你也有责任,道不同不相为谋,正邪不两立,这不都是你们正道常说的吗?我说我不是墨宴你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