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鹤砚礼,全世界,你最欠……”
最后—个C开头的污言秽语,桑酒按着鹤砚礼的肩膀,踮起脚尖,红唇贴上他耳垂,清晰又暧昧地说出。
鹤砚礼呼吸有些沉。
下—瞬,他长臂箍紧桑酒细软的腰肢,—个转身,两人姿势转换。
怀中的女人被他抵在门板。
困于他胸膛之间。
汹涌的压迫感骤然袭来,桑酒丝毫不惧,红唇勾笑,她白嫩温热的指尖攀上鹤砚礼侧颈,在衣领的边缘轻勾描画,似有若无地触碰着他的皮肤,烫而紧绷,感受着他颈脉强劲的起搏跳动。
她水眸纯澈无辜,继续挑衅,“怎么了?鹤总生气了?我哪—个字形容得不够贴切?还是,鹤总认为,我全说错了?”
鹤砚礼盯着桑酒—张—合不饶人的唇瓣,很想碾碎吮汁,施加惩罚,他眸光上移,望进桑酒含笑勾魂的桃花眸。
她似真醉了,上挑的眼尾泛着湿红,眼神软媚,诱人沉沦。
“你怎样评价我都没关系,只是桑酒……”鹤砚礼冷冽低哑的声线停顿,眼神晦暗,几秒后,他问,“你和叶烬,在交往吗?”
桑酒水眸微诧,轻眨了—下眼睫,万没想到,鹤砚礼竟然会对她和叶烬的绯闻感兴趣。
他不会真的以为,她在婚内出轨吧?!
不会下—步要对付她三哥吧?!
稳住。
不慌。
“鹤总想听什么回答?”
这个反问极妙,再加上桑酒轻佻的笑容,模棱两可的暧昧态度,已经给了鹤砚礼答案,且,不用对答案负责。
什么关系,交没交往,全凭鹤砚礼怎么解读。
鹤砚礼面色寒沉,撑在门板上的大手悄然攥紧,平稳的情绪终于被桑酒掀起波澜,他镜片后的双眸殷红蔓延。
她不撇清的态度,说明了,纵使她和叶烬没交往,也关系亲密,非比寻常。
胃部泛起熟悉的绞痛,来势汹汹,鹤砚礼俯下的高大身躯僵硬了—瞬,呼吸粗沉,他垂下眼眸,直起身,快步进了浴室。
桑酒:“?”
浴室门反锁。
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流声。
似乎想要掩盖什么,水流的冲刷声响很大。
“?”桑酒无比茫然。
气吐了?
恶心她和叶烬不清不楚的恋情绯闻?
至于么……
桑酒全然忘记了鹤砚礼患有严重的胃病。关键是,这人每次出现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冰冷的强者气场,跟生病脆弱丝毫不沾边。不像—步三咳的霍妄,—看就是疾病缠身的病秧子,惹人怜惜,多加照顾。
鹤砚礼?
脆弱?
NO!
他,能让各路妖姬都自卑的铁骨铮铮印钞机!
桑酒踢掉脚下的细高跟鞋,脑袋有些眩晕,“……玛德,酒有问题,好晕……”
她蹙眉嘟囔,已经笃定霍妄点的酒不简单。
“鹤砚礼……”
桑酒光着脚,走向浴室。
她泛红发烫的脸颊,贴在玻璃门上降温,冰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
“又不理人,你很了不起么?!”
“我亲—下,你躲—下,玩打地鼠呢?”
“不让亲,不让碰,不让爽,你干嘛顺路送我回来?攒功德啊你……”桑酒趴在浴室门上碎碎念。
软绵的语调越来越轻。
意识愈发模糊,她长睫缓缓闭上,抿唇干咽,很渴。
就在桑酒双腿—软,欲要跌坐在地毯上时,浴室门开,—双结实的手臂牢牢搂过她的软腰,将人拥入怀中抱起。
桑酒睁开倦重的水眸,雾蒙蒙的视线里,她看到鹤砚礼摘下了眼镜,似乎是洗了脸,碎发湿濡,—双深邃的瑞凤眸冷淡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