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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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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进车子里,我才注意到后车座位上还有个人。
对上男人熟悉的眉眼,我愣了一下,更是惊讶:周先生?
周袆墨穿着贴身整齐的西装,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冲我笑了笑——
陈小姐,好久不见。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跟我订婚多年,此行前往京市结婚的男人就是他。
我跟周袆墨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周家生意做得很大,其中就有国外奢侈品的业务。
那些在国内卖不上价钱的丝绸绣品,经他们的手,卖到国外就能变成高端货品。
我也是在阴错阳差之下才搭上这门生意,原想着自己会些刺绣的手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带几个绣娘靠手工刺绣赚钱,这才跟周家的店铺有了来往。
但在我印象中,周袆墨只是个比较有钱的少东家而已。
万万没想到,他竟出身京市的那个周家!
更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接我,而我即将要结婚的男人就是他。
我心里有些忐忑,不过周袆墨身上有股好闻的清冽松香味道,让我又安心不少。
我试探地问他:我记得周先生是从国外留洋回来的。
周袆墨嗯了一声。
他素来儒雅,虽是个商人,但因读书多年,身上沾了些文墨风气。
白净斯文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个矜贵出尘的书生。
我紧张地捏着手指,又鼓足勇气说:我知道,像您这样留洋归来的人物,追求浪漫和自由,应该不太能接受家里安排的婚事,为什么……
我顿了顿,抿唇温吞地说:其实,您不用勉强的。
周袆墨愣了下,随即又清雅地笑了起来。
他对视着我的眼睛,认真又笃定地问:如果,这一切正是我所求,并不觉得勉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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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袆墨说他早就喜欢我。
而我们第一次见面,也并不是在周家的店铺里。
周家做着国外的生意,在外面人脉门路也多,因此也负责接洽一些留学生的任务。
目前国内很多留学生都受过周家的资助。
但这么大的事儿,仅靠他们自己家肯定是不行的,因此周家对外建立了一个慈善机构,专门收纳捐款资金,用以资助海外留学生,为国家培养新人才。
周袆墨温雅的嗓音响起:我注意到,有位佚名小姐每个月都会往机构里捐钱,那个时候,我就特别想认识你,所以追查着钱款的来源,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见你一面……
那一次,周袆墨在捐赠机构的门口见到了我。
他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从黄包车上下来的时候,还不小心被铁丝刮破了衣服。
幸好我随身带着针线,替他缝补了一下。
那次之后,我就特别想认识你,还特意找人调查过你的来历。
说到这里,他抿唇笑了笑,清俊儒雅的眉宇间,仿佛三月烟柳中的春风细雨。
但没想到,派出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我就在自家的绣品铺子里又遇到了你。
周袆墨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
第二次遇到我之后,从国外留学回来信奉唯物主义的他,竟更愿意相信缘分天定。
那个时候,我身上带着婚约,有个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妻,见到你以后,我满心想着找到那位未婚妻退婚,以自由的身份与你见面,却又没想到……
周袆墨再度笑了一下:我要找的那位未婚妻,竟然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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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周袆墨曾来顾家找过我三次。
第一次,他带着羞怯的试探,生怕冒犯到我似的,始终把我们的关系定在生意对象上。
第二次,他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婚约,所以言行举止间都透着欢喜和亲密。
只是那时,我满脑子想着顾家那两兄弟,以为他跟从前那些对我有好感的青年才俊一样,所以刻意疏远冷落了他许多,只希望他能知难而退,放下对我的心思。
第三次,他是来道别的,因此神情间带着些失落和黯然。
那时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没机会了,便想着与其用婚约束缚你,不如给你自由。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京市,甚至连退婚的契书都准备好了。
可那契书藏在抽屉里放了三个月,终于还是辗转反侧舍不得,想为自己最后争取一下。
如果我愿意,那他就娶我。
如果我不愿意,那他就把契书还给我,放我自由,送我祝福。
却没想到,自己孤注一掷押下的提亲,竟真的得到了我的回应。
说完这些之后,周袆墨再度看向我,不同于往日的风度翩翩,竟有些青涩的紧张。
陈小姐,时至今日,我仍然可以告诉你。
他的表情间满是认真和笃定:我要娶你,并非是因为婚约束缚,所以,我也并不打算用婚约来勉强你,到底要不要嫁给我,须得要你心甘情愿才行。
听着他说的这些来龙去脉,我不禁失笑:我们这算不算千里姻缘一线牵?
周袆墨怔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反问确认:什么?
我对视着他的眼睛,幽幽地说——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是愿意的,并不觉得勉强呢?
9
我大概是真的对周袆墨有好感。
因此,之前同意婚约却自以为连未婚夫都没见过的那种苍茫和不确定。
都在此刻放松了下来,甚至隐隐的,还有些欣喜和庆幸。
周袆墨跟我相视一眼,大着胆子来牵我的手:好,那我带你回家!
周家的人都很好,大约是因为周袆墨的关系,把我当成掌心的宝,生怕我丢了似的。
来到京市的一周后,顾伯伯就带着顾家那两兄弟追来了。
听说顾伯伯从军区回来后,得知他们兄弟俩带着林筱珍在家里对我做的那些事,怒不可遏,当即让人把顾骋和顾锦安按在院子里,拿皮带抽了个皮开肉绽的。
见到我,顾伯伯尤其愧疚:婉若,都是这两个小兔崽子对不起你……
之前是我不在家,才让他们俩这么欺负你,我这就让他们向你道歉!
我抿唇一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顾伯伯,这些年来,您把我当成亲女儿,原本终身大事,我是打算等您从军区回来,跟您说一声再走的,可我跟袆墨的婚事来得急……
希望你不要怪我不辞而别才是啊。
顾骋和顾锦安直到此时才后知后觉起来——
婚事?什么婚事?
他们俩的脸色尤其难看,毕竟从小到大,在他们的认知中,我就是他们的所有物。
哪怕他们不要了,我也该在那小小的院子里,替他们缝缝补补,等着他们回来看我一眼。
顾骋看了眼站在我旁边的周袆墨,开口:婉若,我知道之前在家里那些事,是我们做的过分了,但婚姻大事,岂同儿戏?你不能因为跟我们赌气,就随便嫁个人吧?
顾锦安更是直接,皱着眉头冲我发话——
别闹了,跟我们回家!没有我跟哥哥的同意,你怎么能私自嫁人?
010
顾锦安走过来拉我,但被我退后一步甩开了。
我挽着周袆墨的胳膊,向他们介绍说: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夫。
说着,我笑了一下:忘了跟你们说了,我跟袆墨从小订婚,他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见我来真的,顾家两兄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还是顾锦安先沉不住气,直接跳脚:我不同意!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他硬着头皮找借口:婉若,结婚可是大事!
你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怎么说结婚就结婚,都没跟我们商量一下?
我失笑起来:婚事是我父母定的,我虽然在顾家长大,但跟顾家确实没什么血缘关系,再说了,顾伯伯早就知道我跟周家的婚事,应该……也轮不到跟你们商量吧?
顾锦安又破防且不满地看了周袆墨一眼,咕哝着:反正我不同意!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婚约那一套?你俩才认识多久?能有感情吗?就算要结婚也不至于这么快……
我淡淡地打断他:可是我同意了。
对视着那两兄弟愕然的目光,我笑了笑——
我对这桩婚事很满意,我很喜欢周袆墨,愿意做他的妻子。
011
因要准备我跟周袆墨的婚礼,长辈们还有好多事要商量。
便让周袆墨带我和顾家两兄弟出去逛逛。
京市可比我们那儿繁华先进多了,满眼的进口西洋货,也不算是稀罕物了。
周袆墨带我们去逛他家旗下的百货商场,拿各种望远镜照相机之类的介绍给我看。
我新奇又认真地听着,不自觉感慨了句:好厉害,我以前都不知道。
周袆墨失笑安慰我:我只是比你早一点知道而已,现在你不也知道了?
周袆墨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他也留过学,却从不会瞧不起我。
他能跟外国人用英文流利地对话,转过头告诉我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从不会不耐烦地骂我一句:反正你也听不懂。
顾家那两兄弟全程沉默无言地跟在后面。
以前他们最喜欢在我面前显摆在国外见识到的东西,此刻却终于噤了声。
临近中午的时候,店员来找周袆墨汇报了些什么。
周袆墨提议说:我们去吃个饭吧。
随即,他转向我说:之前受你资助的一个留学生也回国了。
正好菲菲遇到了她,正要介绍给你们认识呢。
周菲菲是周袆墨的妹妹,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小姑娘天真烂漫的很。
我在周家这几天,整天围着我‘嫂子’‘嫂子’地喊。
但因为顾家兄弟和林筱珍的影响,我差不多也已经快有心理阴影了。
我捐助他们是出于自愿,只要他们学得好就行,就不用特意见面了吧。
周袆墨却安慰我:没事儿,只是吃个饭,既然人家有那个心,就见一面吧。
01
我从来都没想到,周袆墨口中的那个人居然是林筱珍。
看到我的时候,林筱珍也明显愣住了。
紧接着就听周菲菲介绍说:筱珍,我嫂子就是这几年资助你在国外留学的人,你在国外的学费,每个月的花销,大部分都是我嫂子出的,没有我嫂子,你可毕不了业呢!
说完,她还特意推了下林筱珍:还不快谢谢我嫂子?
林筱珍脸上的表情尤其精彩,尴尬,扭曲,夹杂着一丝不甘。
她曾经洋洋得意踩在我的头上,自以为高我一等,还曾大言不惭地嗤笑着我的狼狈,可如今,却发现她的那些所谓进步和开明,都是建立在我的资助之上。
最后,她才将所有的尴尬和扭曲化作了一句轻飘飘的‘谢谢’。
这时,顾家那两兄弟才如梦方醒,冷不丁插了句:林筱珍,原来你是被资助出国的啊?
见我们认识,这下轮到周家两兄妹疑惑起来。
我轻笑了起来:筱珍特别好,以前还教过我英语呢,可惜我太笨了,没学好。
周菲菲却噗嗤笑了一下,心直口快地评价道:她那中不中洋不洋的英语,连个长句都说不利索,还敢在嫂子你面前卖弄呢?想学英语的话,那还不简单?
她把周袆墨推到我面前,打着包票说:现成的英语老师,包标准的!
大概再也受不了尴尬,林筱珍借口说有事匆匆红着脸跑了。
晚上,周家特意留顾家父子在别墅住下。
我去别墅门口的花园里散步,却看到顾家两兄弟早就等着我了。
他们垂头丧气的,见到我的时候,更恨不能把头埋进地缝里。
良久,顾骋才嘶哑的声音说:对不起……
自从你走后,我们调查清楚了,是佣人给筱珍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弄碎了她的香水,怕被我们责罚,才把碎片收拾干净丢掉,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他嘴唇动了动,温吞地说了句:是我们错怪了你。
我淡淡地反问:现在还说这些,有意义么?
迟来的道歉不算道歉,毕竟在那时候,我的心就已经被伤透了。
顾锦安也垂头丧气地说:婉若,我们知道错了,自以为在国外学了了不得的东西,是我们自大自满,忽略了你的感受,如果我们现在向你道歉,我们之间……还能回到从前吗?
你可不可以……不嫁给周袆墨啊?
013
他们这会儿大概又突然想起我的好来了。
其实以前,我是有想过要攒钱去国外找他们的。
但那个时候,顾伯伯突然身体不好,犯了心脏病,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才恢复。
他怕顾骋和顾锦安在国外担心,都不许我向他们俩透露一个字。
再加上我妈在老家那边养着病,我若是走了,他们都没人管了。
于是,我留了下来,把我攒下来的钱,余下一些资助给别人去国外圆梦。
那时我想着,能有个人代替我去更广阔的世界看看,学到真本事,成为国家优秀的人才。
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回来嘲讽我穿着老土,笑我蹩脚的英文发音。
我冲着顾骋和顾锦安笑了笑,反问:你们以为,我是跟你们赌气才要跟周袆墨结婚的?
顾锦安急着问了句:那不然呢?
我回答说:在来京市之前,我确实有些迟疑和担心。
可在见到周袆墨之后,我在心里笃定了一件事,我一定要成为他的妻子。
周袆墨不会笑我没见识,不会英语,不认识那些稀奇古怪的外国货。
他只会告诉我;你只是暂时不懂,以后我会慢慢介绍给你听。
他会看到我身上的闪光点,理解女子生活的不容易,让我们靠手艺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
就像曾经被顾骋嫌弃老土的绣品,在他的手中,会变成被外国人争相购买的奢侈品。
跟他站在一起,我们的肩膀是平行的。
而爱情和婚姻,本就该如此,不是么?
014
我跟周袆墨的婚礼办的十分盛大。
原本按照周袆墨的意思,要举办中式婚礼,会让我觉得舒适些。
我想了想,握着他的手:我也想看看自己穿着婚纱的样子。
不能总是你迁就我,我也总得接收新事物对不对?
于是周袆墨特意从法国给我定了套婚纱,牵着我的手,在众人的祝福下完成了婚礼。
我们的婚礼结束后,顾家那边却传来一个重磅炸弹。
林筱珍怀孕了,是顾家的血脉,最麻烦的是,孩子的父亲是两兄弟其中之一。
她哭着闹着让顾骋和顾锦安负责,但又说不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
于是,当天的对峙画面变成了这样——
顾骋满脸尴尬和纠结:林筱珍,我们就那一次,还是我喝醉了酒,我都不确定我有没有跟你做那种事,而且,我们的时间是在两个月之前,孩子的月份也对不上吧?
顾锦安也气的跳脚:林筱珍,虽然那天是我主动的,但你也没推开我呀?事后还骗我说你是第一次,那你跟我哥是怎么回事?你都跟我哥那什么了,你还来招惹我?
双方对着时间,确认了林筱珍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是顾锦安的。
顾伯伯当然不会同意让林筱珍就这么进门,还提出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
之后赔点钱,两家就再也不相见了。
但林筱珍偏不愿意,非要挺着肚子嫁进顾家的门,不然就闹跳楼,让顾家身败名裂。
顾伯伯直接气得心脏病发作住了院。
没有办法,顾锦安只能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不情不愿地娶了林筱珍。
015
他们俩结婚的时候,顾伯伯还在医院里没回来。
顾家也因为丢不起那个人,压根不愿意给他们办婚礼。
我跟周袆墨受到妈妈的委托,去军区医院看望顾伯伯,见周袆墨稳重体贴又优秀的样子,顾伯伯满口唉声叹气地感慨:哎,还是周家会教孩子。
我也想不通,同样是留学,那俩臭小子咋就变成那样了?
从病房内出来,我还听到顾锦安跟林筱珍在医院走廊里吵架。
孩子满月了,他俩是来做产检的,但因为结婚问题闹了别扭。
顾锦安!你别忘了,我肚子里怀着你顾家的种呢!你睡了我,你就得负责!
凭什么陈婉若结婚的时候,这么多辆车子?周家还专门给她从法国定制婚纱呢!轮到我这儿就什么也没有?反正我不管,我也要举办西式婚礼!我也想穿婚纱!
紧接着就是顾锦安的声音:什么?婚纱?西式婚礼?你看你配吗?
人家婉若那么大排场,那是人家应得的!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的德行,你配吗?
随后,他轻嗤了一声,嘴上嘲讽着:你连自己是不是第一次都对我说谎,我怎么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能找到我当冤大头,你就知足吧!别没事瞎做梦了!
他俩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病人和家属观看。
顾伯伯也听到了动静,气得直接拔掉针头出来叫骂——
滚!全都给老子滚!还嫌不够丢人吗?
出国留学都学的什么东西!一点廉耻都没有,你们不要脸,老子还要呢!
016
听说因顾锦安跟林筱珍结婚的事儿,把顾家闹得底朝天。
顾伯伯一怒之下,把他们俩都赶了出去。
顾骋也自觉没脸在家待下去,也在当天下午收拾东西搬出了家门。
好歹是留过学的,又有顾伯伯的人脉,两人都不愁找工作。
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兄弟俩跟林筱珍的那档子破事儿流言闹得挺凶。
跟周袆墨结婚后,我就接管了家里的绣品和丝绸生意。
来店里点货查账时,却看到顾骋犹犹豫豫地站在外面。
半年不见,他变得沧桑了许多,从前穿着整齐熨帖的大衣,梳着油光粉面的头发,满身的意气风发,可现在,衣服皱巴巴的,人也瘦削了许多,显得胡子拉碴的。
锦安跟人打架进了局子,我爸那边还在医院住着呢,我也不敢让他知道。
周家在这边也算有头有脸的,只能麻烦你了。
到了局子才知道顾锦安跟人打架的缘由。
单位的人背地里说他坏话,说他老婆肚子里的不一定是谁的娃,说不定是在养侄子。
顾锦安少爷脾气一辈子,哪儿能受得了这个气?当即跟人扭打起来。
我跟顾骋把他从警察局领出来的时候,他还垂头丧气的。
顾骋对我十分不好意思:婉若,这次回来,在家里住几天再走吧。
我爸总念叨你,家里好不容易团聚一次……
我淡淡地婉拒说:不用了,这次也是路过,下午的火车就走了。
顾锦安插嘴说了句:下午的火车,那我们送送你吧。
我再次一笑:不用了,我丈夫也在这儿,我们俩到时候一起回去。
大约是听我提‘丈夫’这个词太过陌生,兄弟两个均愣了一下。
他们俩低下头,又意难平地说了句:婉若,我们……
我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因此打断他们: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也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周袆墨开车来接我,路边因下过雨积了摊水,他特意下车来扶我。
顾家两兄弟干巴巴地站在路边,望着我们上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车子刚行驶几百米,路边就传来林筱珍跟顾锦安吵架叫骂的声音。
顾锦安怪林筱珍往自己头上戴了绿帽子,害得自己变成笑柄,自己才会跟人打架。
林筱珍怪他结婚后待自己不好,三天两头地找事,生怕坏不了她的名声。
还说顾锦安跟单位里的小姑娘眉来眼去,有了苗头。
周袆墨看了眼身后,问我:要下去看看么?
我失笑一下,握住他的手:别人家的闲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