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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绝望吗？我当初比你绝望一万倍，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不杀你吗？我就是要你体会一下当初我感受。”
围观群众吓得失声尖叫，警察也面色沉重。
我看了眼熟睡的安安，轻声说道：
“安安，等等爸爸，爸爸马上就来了。”
我丢到手术刀，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我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警察连忙扑倒我身边把我控制住，其中一个说道：
“快叫医生，他伤得很重，快不行了。”
我倒在警察怀里，抓住他的手腕，轻声说道：
“不......不用......麻烦了，反正我不想活了，对......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还把医院的地弄脏了，我银行卡里......还有两万多块钱，密码是......安安生日，你帮我拿给医院，算......做清洁费了。”
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四周都在旋转。
“警察同志，我......死后麻烦你吧......我和安安葬一起，生前没有......保护好她，死后我一定......要跟紧她。”
警察沉默片刻，最后点点头说道：
“好，我们答应你。”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终于闭上了眼。
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了安安。
她坐在一辆由麋鹿拉着的雪橇上，雪橇上还有我老婆。
安安看见了我，高兴地从雪橇上跳下来，朝我飞奔而来。
她稚嫩的声音空中回荡：
“爸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