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之看到摔倒在地上的沈婉，还有站在一旁无措的林清许，额头满是黑线。
“清许，你做了什么？”
他蹲下去查看沈婉的伤势，越看脸色越黑。
“我，我没做什么啊，我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林清许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她仔细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事，只记得她撞向沈婉后，沈婉莫名朝那个角落摔去，磕到了硬邦邦的玻璃，才会摔的这么重。
所以，是她故意的？
林清许有些不可置信，眼睛瞪大，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沈婉看向顾言之，语气柔弱：“言之，别凶清许妹妹，她也不是故意要撞我的，是我没站稳~”
听到这句话，林清许简直都要气笑了。
她不明白，她已经都这样了，沈婉为什么还是会把她当成意向敌。
难道她认为顾言之能看得上自己吗？
林清许正要继续解释，却被顾言之那冷漠的眼神给刺到了。
“跟沈婉说对不起。”
林清许看着倒地的沈婉看向她挑衅的眼神，和刚刚的温柔样子完全不一样。
她明白了什么。
“我不道歉。”
“我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不是我干的。”
顾言之看着沈婉那青肿的脚踝，又看了看‘嘴硬’的林清许。
他记忆中乖巧可爱的林清许，为什么老是要和沈婉作对呢？
“不道歉？”
“林清许，你的家教呢？我是怎么教你的！”
林清许看着直呼她名字的顾言之。
看着他咄咄逼人的样子。
莫名地想到了从前。
林清许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下心理创伤好转，便被顾言之送去上学。
可是在学校，有几个女同学看着不爱说话，相貌优越的林清许备受男生欢迎的样子，故意陷害她偷东西。
一时之间，全班人看向林清许的眼神都很不对劲。
林清许努力解释，但‘证据确凿’，几乎没人相信她。
而班里的监控又恰好坏了。
班主任只得请顾言之来学校一趟。
当时的顾言之连前因后果都没问一句，就将那个陷害她的女生拉到了办公室，随意拿出一张黑卡摔到桌子上。
不屑开口：“你说我家清许偷东西？”
“我请问你，她有什么必要偷你的破烂.货？”
“你觉得我没有钱给她买更好的吗？”
“还说清许恼羞成怒打了你，就算是打了又怎样？”
“她打了便打了，我还怕她的手脏了。”
“只要我家清许高兴，无论多少医药费，我能赔得起。”
当时的顾言之在林清许看来就是那盖世英雄也不为过，那天，那个女生哆哆嗦嗦地给她道了歉。
第二天她家就在上流社会没了声影。
自此，再没有敢惹林清许，大家都知道她父母双亡又怎样，她有一个把她宠到了骨子里，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哥哥。
可是.......
曾经那个不论如何都会选择相信她的顾哥哥，现在却逼迫着她向沈婉道歉。
林清许只觉得心寒。
她不想他为难，最后还是慢吞吞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只是说完这句话后，林清许浑身的精气神好像都被抽干了一般，再无逛海洋馆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