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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欢全文免费

雨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天就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其实妃嫔到皇后那儿请安,按规矩只要隔两天去一次中宫请安就行了,当今皇后也是个贤惠人,如果身子不舒服只需派人去皇后哪儿说一声也是可以不去的,比如向来身子骨不好的宁淑妃便自打新人入宫便抱病在身,请了很长的病假没去皇后哪里请安,是以姜芙这些新人到如今也都没见过宁淑妃的模样。清晨,姜芙由着春桃给她描眉画唇,听月负责给她梳头,一边听着良午一大早得来的新鲜消息:“主子,昨个儿明明是妩宝林侍寝,哪知道兰妃派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把皇上请了过去还截了妩宝林的宠,妩宝林这边也不服气居然和兰妃那边打擂台,亲自去了承乾宫流泪跪着不走,结果半夜二皇子发烧了,锦妃那边又立马叫人去喊皇上,最终皇上深夜去了锦妃宫里。”姜芙凝神听了片刻,...

主角:晏时越姜芙   更新:2024-11-11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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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天就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其实妃嫔到皇后那儿请安,按规矩只要隔两天去一次中宫请安就行了,当今皇后也是个贤惠人,如果身子不舒服只需派人去皇后哪儿说一声也是可以不去的,比如向来身子骨不好的宁淑妃便自打新人入宫便抱病在身,请了很长的病假没去皇后哪里请安,是以姜芙这些新人到如今也都没见过宁淑妃的模样。清晨,姜芙由着春桃给她描眉画唇,听月负责给她梳头,一边听着良午一大早得来的新鲜消息:“主子,昨个儿明明是妩宝林侍寝,哪知道兰妃派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把皇上请了过去还截了妩宝林的宠,妩宝林这边也不服气居然和兰妃那边打擂台,亲自去了承乾宫流泪跪着不走,结果半夜二皇子发烧了,锦妃那边又立马叫人去喊皇上,最终皇上深夜去了锦妃宫里。”姜芙凝神听了片刻,...

《金殿欢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明天就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其实妃嫔到皇后那儿请安,按规矩只要隔两天去一次中宫请安就行了,当今皇后也是个贤惠人,如果身子不舒服只需派人去皇后哪儿说一声也是可以不去的,比如向来身子骨不好的宁淑妃便自打新人入宫便抱病在身,请了很长的病假没去皇后哪里请安,是以姜芙这些新人到如今也都没见过宁淑妃的模样。

清晨,姜芙由着春桃给她描眉画唇,听月负责给她梳头,一边听着良午一大早得来的新鲜消息:“主子,昨个儿明明是妩宝林侍寝,哪知道兰妃派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就把皇上请了过去还截了妩宝林的宠,妩宝林这边也不服气居然和兰妃那边打擂台,亲自去了承乾宫流泪跪着不走,结果半夜二皇子发烧了,锦妃那边又立马叫人去喊皇上,最终皇上深夜去了锦妃宫里。”

姜芙凝神听了片刻,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春桃和听月对视一眼,也慢慢笑了起来,良午原本躬着身子听到耳边清铃般的女子笑声,慢慢抬头看了一眼,见面前美人笑靥如花,不免赶紧低下头,红了耳朵。

春桃三人陪着笑了一会儿,本来不想笑,偏偏受姜芙笑声感染,不想笑也着实笑了起来。

“哎哟,可不能笑了,肚皮都要笑痛了,主子你为什么要笑啊?”春桃夸张捂着肚子,笑嘻嘻问道。

姜芙拿丝绢捂了捂笑得发酸的嘴角,她总不能说她一想到皇上一晚上在三个女人间兜兜转转那样好笑又好玩吧,当下笑着摇了摇头便是不肯说的意思了。

“今日估计有热闹看了,春桃和听月陪我去请安,良午你照看阁内便是了。”姜芙敛去了笑容,偏眸中还带着笑意吩咐道。

凤栖宫。

姜芙此刻正端坐在自己位置上,垂眸不语,正殿中央妩宝林正哀哀戚戚地哭着向皇后控诉兰妃的霸道不讲理,分明昨天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却偏偏被兰妃横插一脚出来。

只见妩宝林跪在地上,原本清丽偏柔媚的脸蛋上正扑簌簌掉下不少泪珠,红着眼皮肿了一圈,梨花带雨得模样好不可怜。

而被控诉的正主兰妃还老神在在的坐在皇后右侧,自顾欣赏纤细白嫩的玉指,仔细打量修整齐齐的指甲盖上的鲜红蔻丹,一脸专注且傲慢的神情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她眼里。

“皇后娘娘,此事本就是兰妃不对,况且兰妃一而再再而三截臣妾的……缘何兰妃就如此特殊专门爱拦截别人的恩宠,此行为可是藐视宫规不存在?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妩宝林瞧着兰妃那样就气不打一声出来,直接指着兰妃对着皇后又是一阵哭诉。

崔皇后斜眼扫了一下兰妃,见其本尊在妩宝林指着她的时候甚至不屑冷笑了一声,心里也有些恼火,这兰妃竟给她找麻烦,但兰妃在皇上心目中地位本来就特殊,她也不好真的动手把她怎么样,否则那里需要妩宝林出面指责兰妃,要是寻常那个恃宠而骄的妃子敢这样做,她早就处置了。

如果锦妃在此,倒是可以不用她出面就能在一旁看锦妃与兰妃这对老冤家互相斗法。可惜二皇子这次真的发烧生病了,锦妃早就告假忙着照顾她亲儿子去了。


“哼,就你会做好人,上赶着巴结人。”秦芳仪却不给面子,白了一眼廖宝林。

听了这话,廖宝林笑容有些勉强也没再接茬,回过头又笑着安抚了一下身边的姜芙小声道:“秦芳仪是个混不吝的,犯不着为她生气。”

姜芙正想开口谢道,却听外面有太监通报:“兰妃娘娘,到!”

一名穿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宫裙的美艳女子在两名宫人搀扶下,慢悠悠走了进来。

她人生的高挑丰腴,梳着漂亮的垂云髻,五官艳丽明媚,浓眉大眼,玉鼻檀口,谁看了都道是一个罕见的大美人。

只其他人似乎入不了她略微上挑的丹凤眼里,玉颈高扬,一副目无下尘的样子。

原来这位就是宫里盛传颇为受宠的兰妃呀,姜芙默默想着。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兰妃声音颇为磁性勾人,本以为是高傲跋扈的性子,偏生行礼动作非常标准,没有半分不敬之意。

姜芙这些低位嫔妃忙起身又给兰妃行了一礼,才坐下。

崔皇后喊了请起,等到兰妃坐在她右手边,这才眼里带着关切问道:“兰妃妹妹,你不是生病不能来吗?本宫这儿何时请安都不差这一回,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兰妃娇笑着说道:“今个儿早上的确有点不舒服,不过皇上派了李公公来说,中午会过来陪臣妾用午膳,臣妾的病也奇怪就这般没事儿了,这才想着赶来给皇后您请安。”

崔皇后笑着点了点头,低头饮了一杯茶。

这时崔皇后左下首一直坐着默默不说话的高贤妃笑着开口道:“瞧瞧,刚大家还在说皇上昨个儿得了个新宠,怕是要宠上一段时间,今儿中午皇上就还是去陪妹妹了,可见这后宫恩宠最隆还是属妹妹。”

听到上面的人在打机锋,底下妃嫔一个个都没再说话都暗自听着。

只有姜芙丝毫不受影响,长袖掩面偷偷尝了几口糕点,这皇后宫里的糕点果然好吃,不免又多吃了一口才放下。

高贤妃的话涉及到姜芙,她才不免抬头望去,就见高贤妃身着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发梳同心髻,眉眼温婉大气,笑起来令人可亲,正朝着兰妃笑着说话。

兰妃一瞬间精致美艳面容有些僵硬,不过还是娇嗔道:“贤妃姐姐,就爱拿妹妹打趣,皇上不过是对嫔妾多了那么一丝垂怜罢了。”

“垂怜?兰妃姐姐就爱打肿脸充胖子,谁不知道昨晚上漪兰宫闹得动静,怕是兰妃姐姐又拿以前装病那一招,逼着皇上答应到你宫里陪你用膳吧?”锦妃甜甜笑着插嘴道,眼底却十足嘲弄看着兰妃。

兰妃原本娇笑脸庞顿时阴沉下来,对着锦妃不客气反击道:“锦妃,你莫不是嫉妒本宫?哼,皇上愿意垂怜本宫,你可管不着,哪像妹妹你动不动拿二皇子生病为借口请皇上去你宫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满宫里就只有妹妹生了皇嗣呢,靠着皇嗣邀宠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本宫?”

锦妃正想说什么,一向与她交好的柳充容用丝绢捂着嘴笑道:“兰妃姐姐这你一个未曾生养过的人就不懂了,二皇子是皇上唯一的皇子,锦妃爱子心切稍微紧张些,请皇上过来有什么不对,反而兰妃姐姐动不动一点儿小毛病就派人去请皇上,未免过于恃宠而骄了呢。”


夜深人静的时候, 姜芙思忖这件事她要不要告诉隔壁廖宛韵知晓。

毕竟徐李二人算计的是她二人,后来转念一想姜芙觉得她不知晓才好,何不来个将计就计。

按照她偷听到的消息,估摸着明天这两人就要动手,不知道是谁会把那针线包放到她屋里?

换做是她这样做,肯定会找一个对方不在的时间内,偷偷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那会在哪儿呢?

姜芙半眯着桃花眼,青葱玉指轻叩着圆桌,忽地一顿,她每日清晨都要去临波阁那儿学礼仪课,而这一上午正是好时机。

姜芙猜测肯定在她不在屋内的这一上午,那所谓罪证就会出现在她屋子某一个角落,可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把这种东西带到秀女居住院子里呢?

她倏地想到一个人有这机会,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临波阁内,姜芙看了一眼四周,在其左侧方向,正好注意到了昨晚竹林里的徐李二人。

这二人似乎心情很好,挨着坐在一起,李秀女还装作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廖宛韵以及姜芙,而姜芙在她眼神瞟过来前就收回了视线,佯装在认真听课。

姜芙下了课回到房间后,楼儿忙去大厨房端来了午膳,因为打点过,午膳很丰盛可口,只不过姜芙动筷前,却状似不经意间道:“怎么感觉我屋子里东西好像被动过。”

一瞬间,楼儿眼神间有些不自然,讪笑着回道:“主子出去后这屋里上上下下都由奴婢守着呢,没有您吩咐,有谁敢动您屋里东西。”

姜芙垂眸掩盖眼里晦暗的情绪,轻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有楼儿你在,我自然放心,说来这几日也辛苦你了,这道菜赏你了,左右那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下,也是浪费了。”

楼儿心里一松,这次面上笑意多了些真诚道:“主子,这怎么行呢,奴婢服侍您用膳就可以了。”

“行了,这几天都是你照顾我,我看在眼里,不过一道菜不算什么,快拿下去吃吧。”姜芙说着把那盘佳肴递到了楼儿面前。

楼儿虽面上有些也不好意思,但眼神中透露出蠢蠢欲动,于是笑着道了谢,接了过去。

楼儿望着这盘菜肴,眼里有些异样情绪,张口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还愣着干嘛,这菜凉了可不好吃,我这里不用你伺候,快下去吃吧。”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多谢主子体贴。”

“嗯,去吧。”

等到楼儿退下去,姜芙起身推开窗楹扫了一眼,望着楼儿离去的背影,之前柔笑的面庞,现在却神情冷然不已。

“那东西在哪儿呢?”姜芙拧了拧眉,她搜寻屋内半天都没找到想要的那个东西,难道楼儿不是奸细,是她猜错了?

姜芙倏然想起还有一个地方,还没有找过,她慢步走到床榻面前,试探性伸出手在水绿色绸面枕头下摸索了一下,接着,她感觉到摸到了一类似布包的东西。

姜芙拿出来低头一看果真是那针线包,不禁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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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儿心里踯躅不安,从她进屋服侍姜秀女盥漱开始,姜秀女便一句话也没对她说过,甚至她主动搭腔,姜秀女也没理她。

楼儿本来就有些心慌,本该这时候拧干巾帕递上去给姜芙擦脸,却心神不宁打翻了铜盆,连带着盆架一同倒地。

楼儿回过神来,忙给姜芙跪下,怯怯道:“主子,奴婢不是有意的,请主子恕罪。”

“你这丫头连背主的事都敢干,有意还是无意有什么区别吗?”姜芙不咸不淡道,倏然就将那针线包扔到了对方脚下。

“主子,楼儿万不敢做背主之事,这东西是什么?”

楼儿一见到那针线包,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哪怕心里再惊慌与害怕,她也不能承认,只面上佯装不知。

“楼儿我自问待你不薄,平素何曾亏待你过?就连我妆匣里那红玛瑙耳坠莫名不见了,我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着放你一马。

可能就是我平日对你太过宽容了,让你这奴婢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只能把你交给吴公公了,别的不说,偷拿主子首饰这件事,你这奴婢就该死。”

姜芙眼神冰冷地盯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楼儿,末了冷笑一声,作势要出门喊人的样子。

楼儿在听到最后一句话,彻底整个人吓傻了,因为那耳坠确实是被她偷拿了,现在就放在她睡的屋里。

妄她还以为人不知鬼不觉,主子首饰虽不是很多但也不少,料定其不会发现。

毕竟她以前也大着胆子干过,当时那秀女根本不曾发现自觉首饰丢了几件。

一想到,手脚不干净的奴婢落到吴公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儿。

楼儿这下子直接被吓得痛哭流涕,她跪着爬过去抱住姜芙的双腿,一边不停扇着自己脸庞,一边大哭道:“主子,我招,奴婢什么都招,别把奴婢交给吴公公,求您了,奴婢不该偷拿主子首饰,奴,奴婢马上给您还回来呜呜——

哦,对了,那个针线包是李秀女收买奴婢,让奴婢这样干的,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不知道她让奴婢做这个是干什么的,奴婢真的不知情,求主子饶命!”

姜芙微闭了闭眼,抬起腿踹开了抱住她的双膝的楼儿,冷眼厉声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我看还是把你交给吴公公算了!”

说着姜芙便抬步往外走,楼儿见状连忙死命磕头,神情一脸惊恐,还举起一只手,四指并拢,赌咒发誓道:“主子明鉴,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无半点虚言,若有半点谎话,叫奴婢天打五雷轰。”

姜芙这才止住了往外走的步伐,无人处嘴角微勾,转过身又面无表情道:“那么,就勉强信你一回好了,我这儿有一机会,可让你将功赎过,就看你愿不愿意办好此事了。”

现在情况下,楼儿也别无选择,忙不停点头,抽噎道:“奴婢愿意,愿意的。”

“起来吧,你且附耳过来。”

楼儿揩干净面上泪水,忙起身移步到姜芙面前,躬身倾听其耳语。

“主子,这……能行吗?”楼儿一脸为难纠结道。

姜芙冷冷瞥了一眼她道:“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主子,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害怕如果失败会连累到您。”

“那你就小心了,要是连累我,你这条小命也别想要了。”

“是,是,奴婢明白。”楼儿神情惧怕地连连点头。

姜芙抿了抿唇,玉手轻轻勾了勾垂落在鬓角的青丝,目光略微走神般望向了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


漪兰宫。

“主子,奴婢——”晚霞嗫喏想上前说什么。

“住口!”兰妃阴沉着脸坐在美人榻上,甩手一巴掌打在了晚霞脸上。

晚霞忙捂着脸跪下,低头不语。

“你不是说皇上对她只是一时新鲜吗?怎么她才侍寝一天就晋她位分,今晚还召她侍寝!本宫看皇上明明就是对她宠爱有加!”兰妃泄愤般将案几上瓜果盘扫落一地。

周围伺候宫人越发噤若寒蝉,晚霞迟疑了一下,慢慢开口道:“娘娘,您自来恩宠是后宫里独一份,何必与她们这些蝼蚁计较?该急的不应该是娘娘,而是她们那一批才进宫的新人才对。

本来姜小仪没承宠前,新人里一枝独秀只有妩宝林,可是你看有了姜小仪出现,这妩宝林也没什么特殊的了。

由此可见这姜小仪不过是下一个妩宝林罢了,皇上随便宠宠而已,而娘娘切不可妄自菲薄,哪怕新人进宫,皇上还不是来娘娘宫里呆得时间最多。”

兰妃抚了抚上下起伏的胸脯,面色稍稍好看一点道:“可是,本宫心里就是不得劲,一想到皇上要去别的女人那里,本宫——”

“娘娘,您要明白,皇上始终是皇上,您可不能犯傻。”晚霞早就忘却那一巴掌,心疼地看向兰妃。

兰妃眸子里凝了一层水雾,要落不落,凭添一份在她身上不可多见的柔弱:“我知道,若他不是……该多好,起来吧,方才打你疼吗?”

晚霞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握着兰妃递过来的手道:“不疼,奴婢有错该打,娘娘别气着自己玉体就行。”

景澜阁。

姜芙端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由着听月为她梳头,至于春桃则在一旁对其妆容细化道:“主子,您肤色白皙,这些脂粉反而污了您这份好颜色,奴婢给您简单涂点唇脂就行了,您看看怎么样?”

姜芙抬眸望去铜镜里的她自己,桃花眼粉腮,琼鼻朱唇,年纪约莫十四五岁,肤白如雪,三千黑丝如瀑,眉眼间虽还有点儿青涩但不掩清灵姿艳的容貌,也不知完全长开又是何等绝色。

“嗯,不错。”姜芙看了一眼,微微笑着道。

得了姜芙的夸奖,春桃总算找到自己还有用武之地,便越发细心想想还能给主子妆容怎么勾画更加精致好看。

听月这边也是心灵手巧,想着今晚是主子侍寝,便随手将其乌黑长发挽成一个松松垮垮的小辫,衬得姜芙整个人多了一丝慵懒清媚。

“主子,奴婢想求您一件事。”听月停了手中玉梳,迟疑开口道。

姜芙侧首望过去,正想问什么事,便听到外面一阵叮铃铃的风铃声传来,看来是接她去承乾殿的凤鸾春恩车到了,因而对着听月淡笑道:“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讲吧。”

听月点了点头道好,便连忙和春桃一人扶着姜芙一条手腕,送她出了门。

等姜芙坐在凤鸾春恩马车上,还有些不适应,虽然她不是初次承宠了,可是一想到待会儿可能面临的如前晚侍寝那般场景,还是不免有些不自在。

凤鸾春恩车是接三品以下宫妃去往承乾殿侍寝的马车,三品以上宫妃便有权力只在自己宫里侍寝。

长信宫。

“这又是谁今晚侍寝?”妩宝林耳边隐隐听到熟悉的风铃声,起身放置綉了一半的荷包,走到轩窗附近低沉问道。

竹青本来在一旁给妩宝林打扇,听到响动,抬头往外望了一眼小声道:“宝林,今天侍寝的是姜小仪。”


“各位秀女,都下轿吧。”一道粗嘎声音喊道。

坐在轿子里的姜芙本还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声音便睁开了美眸,闻听到轿外窸窸窣窣的娇声莺语,想必其他秀女都在这儿了。

说来这几天在马车上鲜少见到过其他秀女,只是知道其他秀女各自在自己的马车上。

姜芙由春桃扶着下了轿,发现她轿子旁边还整齐摆满了十二架轿子。

各轿子旁婀娜的女郎或倚或靠在各自丫鬟身上,让从宫里来的专门负责教导秀女礼仪的苏嬷嬷见了,暗地里微微皱了皱眉。

“各位秀女,奴婢姓苏,是由宫里皇后娘娘指派下来给秀女们教导宫中礼仪的嬷嬷,日后你们可以称呼奴婢一声苏嬷嬷。”

众秀女虽然还有些摸不准状况,但聪明的都赶紧依礼回应苏嬷嬷,有些迟钝的秀女自然依样画葫芦照做。

这时一细长眼长圆脸的公公慢慢走了过来,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阴柔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能由苏嬷嬷负责管教宫中礼仪,也是你们的福气,毕竟苏嬷嬷从前可是服侍过先皇后的人。

这几天你们必须认真学好宫里的规矩礼仪,不得有半点懈怠,这可关系到各位秀女们日后的前程,自己好生掂量吧。

不过,即便你们当中日后,若有那扶摇直上青云路的,也是你们自个儿的运道,咱家是半分沾不上的。

还有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几日你们当中有人惹是生非,闯出什么祸端来,让咱家没法向上面交差,自然咱家也不会对此人手下留情。

你们的前车之鉴也不是没有,例如从前有些秀女不守规矩,失了体统与章法,轻则被上面打发回去,连带还要累及其家族名声,重则被上面赐白绫一条,只允许留个全尸。”

这些平常待在深闺的秀女也不过二八年华哪见过这种恐吓,这下不用谁带头,反应过来一个个脸色煞白连忙口称不敢。至于是真的害怕还是假的不敢,那就不知道了。

“自然,你们当中若有不服的,只管日后爬到那个位置来找咱家算账,咱家姓吴,大名吴春。”

说罢,吴春冷笑打量了几眼这些秀女,便转身离去了。

姜芙微低着头不语,心里却想这吴春来历定然不简单,若没有所依仗,哪能这般不怕得罪她们这些未来有可能是圣上身边宠妃的人。

不过这个下马威倒是震慑了不少这些秀女,有些个胆小的,甚至忍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其他人虽然脸色也不好,但到底还是稳住了情绪。

苏嬷嬷冷眼旁观着,别看这些秀女此时个个一副娇弱样,每逢秀女采选没有哪届不生幺蛾子出来的,如今不吓着点,难保搞出些事连累他们这些做奴才、奴婢的被上面怪罪下来,到时候吃罪不起。

姜芙也敛了敛眉,只佯做怯弱胆小样子,春桃哪能不懂自家姑娘的想法,也忙做足了胆小怕事样。

不一会儿,就来了个管事姑姑,姓王。王姑姑带着一群小丫鬟来给各位秀女指引就寝的地方,如此一来十二名秀女便被打散分成两人共居一室。

而她们各自从家里带的丫鬟则暂时分离去往别处学规矩,自然学的也是宫里规矩。

春桃虽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去了,临走前还一直叮嘱姜芙小心,让姜芙哭笑不得,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像一个老婆婆一样唠唠叨叨的。

姜芙也随着一个小丫鬟指引来到了她的住处,这个分配给她的小丫鬟自我介绍她叫楼儿,这十天将由她亲自服侍她在郡府的起居衣食。

这里院子一排排都是挨着的,就隔了一道墙,院子里的甬道都是互通的。

姜芙这个院子种了些梨花树,这个时节开了不少但也凋谢了不少,枝头梨花纷飞,谢了一地,倒是别有一番雅致意境。

忽然,姜芙身后便传来一道清甜的声音:“呀,梨花仙子,不过如此了。”

姜芙闻声向后望去,就见一名面若观音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

只见她生得眼尾细圆的杏眼,微翘却不塌的圆鼻,丰润的红唇正勾起一抹友善的笑意,凝视着姜芙。

这女子五官分开来平平无奇偏组合在一起显得尤为温婉又俏皮,这等本该矛盾的气质却意外糅合在一起很协调。

有些美人儿不能单论五官精致而论,本身气质也是加分项,就面前女子来说看长相也是中等偏上的姿色。

姜芙在打量面前女子同时,这名女子也正在打量她,初看其袅娜的背影站在梨花树下,便觉得此女不俗。

没想到转过身来一看居然生得如此姝丽瑰艳,其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不免心里有些羞恼,她怎么就看呆了去。

一旁的楼儿见状忙小声提醒道:“这位是和你同住一个院子的廖秀女。”

姜芙这才对其回以羞赧一笑:“有你这样美人儿在前,姜芙不敢当。”

“原来你叫姜芙,你不必谦虚,我这人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我叫廖宛韵,你几月生,我十月初九的生日,刚满十六。”廖宛韵眼里精光一闪,笑着上前亲亲热热抓着姜芙的手道。

姜芙有些不适陌生人如此亲热,但面上还是带着笑回道:“我七月初六的生日,不过我才满十五,不如我叫你廖姐姐吧。”

“行呀,那我叫你姜妹妹好了,我们能住同一个院子本就是有缘,希望我们都能顺利入选进宫。”

廖宛韵说完,便松开了握住姜芙的手。

姜芙不着痕迹用手里丝绢轻拭了拭手,点了点头道:“廖姐姐定会心想事成的。”

两人在外面院子寒暄了一阵,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姜芙住进了西侧的房间,而廖宛韵自然住进了东侧的房间。

晚上,姜芙躺在架子床上,盯着帐顶碎花缠枝图案,便回想着下午廖秀女的事儿,那个廖秀女颇会来事,据说没一会儿功夫,她去串门又结识了不少姐姐妹妹。

就凭这人自来熟的本事,姜芙是比不上的。

她只是觉得这人倒是奇怪,大家都是秀女,本身就是竞争对手,她倒好见谁都亲亲热热,要不是真的心底喜欢结友,便是表里不如一咯。

姜芙倒不怕表里不如一的人,她自己何尝不是戴着面具示人,只不过廖秀女这人可以结交但不可交心。

第二天,楼儿早早便叫起了姜芙,服侍姜芙用完早膳,这才传话让姜芙今天去临波阁开始为期十天的宫规礼仪学习。

姜芙出门恰巧遇到隔壁廖宛韵也要出门,如此两人便相约一同前去。

临波阁,姜芙等十二名秀女都来齐后,教授礼仪的苏嬷嬷一板一眼开始讲宫里规矩。

尽管宫规礼仪这些琐碎东西听起来很乏味,但这些秀女都在认真听着。

因为这苏嬷嬷不仅讲宫规礼仪,甚至还偶尔还讲起了宫里如今的形势,比如哪位嫔妃当宠,生了哪位皇子公主等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因此姜芙等人不敢不认真听,还有一点就是最后一天有宫中礼仪考核。

如果有秀女不通过,将直接被遣送回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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