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沅李昭的其他类型小说《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京墨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请”实在是客气,她是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半抬半拉过来的。“我不去,我不去。来人,来人,把她们抓起来,来人!”没人听她的“疯言疯语”,婆子们手上力道不减,她瘦成柴鸡似的,根本无力反抗。到了前院,苏锦云被婆子扔在地上。看见满院子的人,苏锦云疯癫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王爷,王爷,您快救救我,她们一个个的趁你不在欺负我。”苏锦云干枯的眼眶挤出两滴泪,未施粉黛的脸幽黄黯淡,早已没了当初娇嫩可人的模样。李珩在,苏锦云以为有了靠山,她站起身,将耳边的碎发抚在脑后,强撑住侧妃的气势。静坐高堂的李珩却没有任何动静。“侧妃娘娘,瞧着面堂发黑,近日睡眠可好?”府尹问。“一切都好,有劳府尹大人关心。”苏锦云仰起头,竭力维持脸上的僵硬的笑容。“据侧妃娘娘...
《这年头谁当白月光,我俩纯纯走剧情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说“请”实在是客气,她是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半抬半拉过来的。
“我不去,我不去。来人,来人,把她们抓起来,来人!”
没人听她的“疯言疯语”,婆子们手上力道不减,她瘦成柴鸡似的,根本无力反抗。
到了前院,苏锦云被婆子扔在地上。
看见满院子的人,苏锦云疯癫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
“王爷,王爷,您快救救我,她们一个个的趁你不在欺负我。” 苏锦云干枯的眼眶挤出两滴泪,未施粉黛的脸幽黄黯淡,早已没了当初娇嫩可人的模样。
李珩在,苏锦云以为有了靠山,她站起身,将耳边的碎发抚在脑后,强撑住侧妃的气势。
静坐高堂的李珩却没有任何动静。
“侧妃娘娘,瞧着面堂发黑,近日睡眠可好?” 府尹问。
“一切都好,有劳府尹大人关心。”
苏锦云仰起头,竭力维持脸上的僵硬的笑容。
“据侧妃娘娘贴身丫鬟说,您近来总是做噩梦,梦里说了好些惊世骇俗的话......
是了,李昭知道怎么拿捏她,她确实不敢。
太师为了她这个不孝女背负了太多,若是温氏满门因她丢了命,她就是大罪人,无论怎么赎罪也于事无补。
她一事无成,处处受制,护不了小樱,又牵连母族,她活着真是罪该万死。
“李昭,你干脆杀了我吧,好不好,我求你,杀了我吧。”
温沅头脑混乱,已经辨不清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她死了就好了,她真的很想死。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李昭捏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下一秒就能将她捏碎。
暖阁的炭火似乎在这一瞬间悉数熄灭,如坠冰窖。
温沅仰起头,决绝的说:“我要出宫,你放我出宫,不然我就杀了自己。”
警告!警告!警告!
系统在温沅脑中疯狂闪烁:[检测到宿主强烈的自杀意愿,本系统提醒,一旦自杀,宿主不可复生,不可回到现实世界,请宿主冷静,珍惜生命。]
“啊,啊——” 温沅的大脑里有无数道雷电劈下,剧痛几乎打散了她的意识。
温沅抱着额头蜷缩在地上,用脑袋拼命撞地。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姬星遥要熬三年才能死遁,原来,在这个世界想要自杀,是如此艰难又痛苦的一件事,甚至她还未付诸行动,光是有这个意愿,就会受到惩罚。
狗系统,不当人!
绝望如滔滔洪水,将温沅淹没。
“阿沅!”
李昭尾音发颤,他惊慌失措地抱住抑制不住颤抖的温沅,像是抱着珍贵的瓷器。
“我不会动太师,我保证。别怕,别哭,我们好好的,别离开我,别伤害自己,好不好?求你了,阿沅,别离开我。”
李昭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想把温沅揉碎了嵌进自己的骨血里,又怕她疼,只能作罢。
又想造个黄金笼,把温沅关在里面,在她手腕扣上黄金镣铐,只需轻轻一拉,她便能靠过来。
这个想法从温沅被禁足永和宫开始,始终在李昭心中盘旋。
温沅是一只自由的鸟,以前她自愿栖息在李昭肩头,困在后宫高墙。
如今,她心生离开之意,没有翅膀的李昭永远不可能追到天上的鸟。
怎么办?
是折断她的翅膀,还是在她腿上系上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无论她飞出去多远,只要他轻轻一拽,温沅就会从天上下来。
可李昭爱的正是有翅膀的温沅,他舍不得折断它。
那么,只剩一个办法, 她身上绑一根绳子。
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就是这根绳子。
李昭轻轻拍着温沅的后背,神色痛苦又坚定。
阿沅,别想逃,我们是夫妻,这辈子都要绑在一起。
时间一滴一滴流逝,温沅晕了过去。
情绪大起大落和系统的惩罚,双重打击下,她终于扛不住倒在李昭怀里。
这年的冬天,注定不一样。
正如温沅和姬星遥穿过来的那天冬天,命运转盘启动。
它可以让人时来运转,也可以让人满盘皆输。
姬星遥已经输了,温沅也一样。
永和宫大换血,温沅睁开眼在宫里见到的每个人都是李昭的眼线。
她失去了姬星遥,失去了小樱,现在失去了自由,成了一个行尸走肉。
她再也不提死字,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就这么无滋无味地不知过了多久,李珩来了。
两人相见,皆是一愣。
短短数月而已,两个人的精气神似是被鬼魂抽干了。
李珩瘦得脱了相,宽大的衣袍空空当当挂在骨头上,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温沅没有应。
“阿沅。”
“嗯。”温沅应得很敷衍。
她有些累,姬星遥死后,就剩她一个人在这太丰王朝,空落落的,从未有过的孤单萦绕在心头。
以后再也没人和她偷摸着煮火锅,也没人和她一起天马行空地侃大山。
这里是融不进的封建社会,那边是回不去的家乡。
除了给姬星遥报仇外,她对这个世界毫无留念,是时候安排自己的后路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惹怒一个君王很容易。
不停地作死,在李昭的雷点蹦迪,然后赐她一死,回归现代。
短短一会儿,温沅想好了自己的退路。
神思飘荡,忽上忽下,没个定性。
蓦地,温沅整个人被阴影罩住,熟悉的檀香将她包围。
温沅的手被宽大的手掌握住,随后一个小巧的手炉塞进掌心。
“饿不饿?我让周公公去不二粥铺买了鸡丝粥,吃点吧。”
不二粥铺,以前在东宫时他们经常去,温沅独爱他家的招牌鸡丝粥。
后来进了皇宫,李昭忙于坐稳帝位,安抚边疆,肃清前朝叛敌,温沅忙于管理偌大的后宫,竟是一次也没喝过不二粥铺的粥。
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喝鸡丝粥是什么时候。
不二粥铺就在京城主街,离瑞平王府不远。
温沅终于抬眸看他,熬了一夜,透亮的眸子里布了几根血丝,异常清晰。
李昭心疼地摸摸她的脸,眉眼间尽是温柔。
温沅看不透他,下令禁足的是他,派人买粥的也是他,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她猜不透,也不想猜。
“不是要查案吗,不吃饱了哪有力气。”
温沅扭头,躲开他的掌心:“案犯是陛下的亲弟弟,这案子怕是会不了了之。”
李昭的掌心一空,原本肌肤相贴带来的热气,被外头的寒气代替。
他攥紧拳头,垂在身侧。
“五弟不会害星遥。”
温沅不跟他争,他们是亲兄弟,又是太丰王朝绝对的掌权者,没人敢忤逆他们。
她心里头自有计划。
男人,有时候是绊脚石,不成事反碍事。
李昭见她如此冷淡,面上的笑意散去。
这次他没有拂袖而去,只是离开座踏,去了十米之外的书房。
温沅捧着火炉,眼神落在后院的秋千上。
李昭刚登基那年,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封为皇后。
她住的宫殿几乎被人踏平了门槛,个个赶上来巴结奉承,以求在未来皇后娘娘面前讨个好彩头。
然而一年两年过去,后位始终空置。
温沅依旧是李昭唯一的女人,只是从太子妃变成了贵妃。
李昭不提,温沅就不问。
半个月前,南疆王派使者求和。他表示愿意让南疆公主和亲,自此之后,南疆和太丰王朝和平共处,不再打仗。
南疆之乱已有几十年,边境打仗断断续续,从没停过。
老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军费连年高涨。
南疆是一颗毒瘤,新君想立政绩,南疆问题首当其冲排第一。
四年前,镇关大将军姬震霆和大儿子姬元白,自愿听从五皇子李珩调遣,镇压边疆。
李珩几次遇险,皆被姬元白救下。
长达一年的战争,大将军和姬元白先后战死沙场,姬家只剩姬星遥一人。
姬元白,是个一米九大高个的妹控,他终身未娶,把所有的宠爱留给了姬星遥。
父子俩在前线为李珩吸引敌人注意力,李珩带领一小波精锐部队,从后绕道混进敌营,烧了他们的粮草。
此战大胜,南疆人后退十里,李珩占领了太丰王朝失去数十年的城池。
镇关大将军和姬元白的死讯传来,姬星遥哭得浑身痉挛呕吐不止,大病一场。
一个月后,李珩凯旋,带回镇关大将军和姬元白的尸身。
葬礼极其隆重,新帝李昭追封姬元白为南关大将军。
姬家已无男儿,原先属于将军府的军权悉数交给五皇子李珩。
自此,太丰王朝,军权在李珩,政权在李昭,再也无人可威胁到他们。
三年来,边疆大战停歇,小战依旧不断。
南疆王主动派女儿和亲,算是解决了李昭的心腹大患,他怎会不心动。
南疆使者提出一个要求,他们南疆的公主必须成为太丰王朝的皇后。
李昭答应了。
原来,空悬的后位,并不是真的空置,只是在等它真正的主人。
温沅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永和宫喂鱼。
她手一抖,满罐的鱼饵倾数倒入池塘里,霎时间,蜂拥而至的鱼群争先恐后冒出头,争抢厮杀。
温沅的脑子有一刻停止了转动。
她不懂,李昭为何这么对她。
他们既是同患难的夫妻,也是共进退的战友。
即使她在婚姻关系里掺杂了虚情假意,但他们携手五年,吃遍了所有苦,理所应该共享胜利果实。
她可以一直做贵妃,甚至能容忍李昭扩充后宫。
但所有的宽容大量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后位是她温沅的。
这是她扶持李昭从东宫走进肃和殿,应得的奖赏。
可她终究被战友“背刺”。
温沅冲进肃和殿,请愿出宫,后果是被天子禁足三个月。
可悲,可笑......
以前她总是嘲笑姬星遥恋爱脑,其实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沅自认清醒,她把李昭当做创业的合伙人,在情感上从未付出真心,总想着完成系统任务后快速脱身。
她自私,没有高尚的品德,属于她的东西,她不去争取,不代表可以拱手送人。
可她终究小瞧了一个帝王的野心,也小瞧了封建社会的等级压制。
李昭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她出不了永和宫半步。
作为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她空有系统,却没有任何金手指。
辛辛苦苦做完任务,唯一的奖励就是空间瞬移,已经被她用完了。
姬星遥死后,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没了任何意义。
贵妃又怎样,皇后又怎样,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早点想个法子死遁才是正道。
外头的太阳被乌云遮盖,感觉更冷了,她半张脸埋进狐领,神色恹恹。
手炉即将熄灭的时候,周公公来了。
李珩眼里满是期待,像是垂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温沅稳平心绪,移开眼眸,反身坐在秋千上。
她双脚点地,轻轻摇晃。
秋千咯吱咯吱作响,像在哭诉被冷落的这些年。
李珩安静地等着,等待温沅最后的审判。
“星遥死了,死了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跟你母亲一样,彻底消失了。”
这句话打破了李珩最后的幻想。
他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猩红的眼珠迸出恨意:“不可能,她不会死,不会死的。她陪我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得来今天的一切,我们还没有孩子,她怎么能死!”
李珩一拳打在石柱上,力道大得几乎将石柱打穿。
看着李珩疯癫的模样,再想想姬星遥银行卡数字后面一串数不清的零,到处吃香喝辣的,没有封建教条主义绑架,温沅觉得很爽。
可这并不能抵消姬星遥三年来受的苦。
“李珩,我觉得有一件事值得庆幸,就是星遥没生下你的孩子。她走得无牵无挂,干干净净。只求她的轮回之路顺顺利利,不再遇到你这样的人渣。”
“星遥她爱我。”李珩目眦欲裂,孩子,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星遥爱你,所以她死了,是你害死了她。”
“不可能!!!温沅,星遥不可能会死。”
李珩太阳穴处的青筋暴起,他抓住温沅的肩膀,把她从秋千上拎起来。
“放肆!”
一声怒吼响起。
身披墨色黑狐大氅的李昭立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两人。
李珩体内的怒气如同被人戳开一个小洞,瞬间泄了大半。
他松开温沅,给李昭行礼。
“皇兄。”
“李珩,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贵妃不敬,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李昭从进了后花园,眼神一直停在温沅身上。
而温沅从头到尾没看李昭一眼。
“臣弟知错。”李珩低下头,声音里满是委屈,“皇兄,星遥她……走了,不要我了。”
拥有太丰王朝军权的李珩,战场上威震四方,在皇兄面前,变成了一个委屈得只会掉泪的孩子。
李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拍拍李珩的肩膀,话音里隐有悲恸:“王妃已故,五弟节哀。”
李珩抬起袖子,揩去眼角的泪水:“皇兄,我觉得星遥没死,她回去了,去到一个我们都没听过的地方。”
李昭只当他悲伤得神志不清:“五弟不要胡说,王妃的尸身在此,大家都看得见。”
李珩眼中的神采褪去,如果连皇兄都不信他,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瑶华苑外,府尹和仵作都在,为何?”李昭问。
“贵妃娘娘说,是我害死了星遥。”李珩回。
“哦?贵妃何出此言?”李昭看向温沅。
温沅不情不愿地给皇帝行了个礼:“仵作已作证,星遥有中毒之相。”
“仅凭仵作一言,做不得数。”李昭说。
温沅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那么臣妾恳请皇上,彻查瑞平王府小药房。”
小药房,是瑞平王府负责煎药的地方,位置在膳房后方。
李昭神色未变:“好,府尹在此,让他去查。”
李珩听见温沅提小药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贵妃怀疑有人在求子汤里下毒?”
“不是有人,恐怕就是你李珩本人。星遥是将军之女,从小身体极好,长这么大发烧也不过寥寥数次。你让她喝求子汤她毫无怨言,哪成想,那不是求子汤,是索命汤。”
“我没有!”
“你当然否认,刚才不是也不承认星遥死于中毒。”
两个人各执己见,温沅更是话里带刺,把李珩气得胸膛起伏。
“好了,别吵。”李昭打断两人,“等府尹查完再说。”
李珩憋红了脸:“一切听皇兄的。”
今日,注定是个不宁之日。
皇上和贵妃同临瑞平王府,府里所有人如履薄冰。
换了一身丧服的苏锦云跪在姬星遥棺前,往焚帛炉里添纸钱。红肿的脸颊被烟灰熏得紫黑,哪有先前娇嫩的模样。
“小姐,府尹去了小厨房。”奶娘跪在苏锦云身后,悄悄对她耳语。
苏锦云添纸钱的手一颤,纸钱掉落在地。
她定下神,捡起掉落的纸钱。
“无妨,他们找不出什么来。”
奶娘心中仍是不安,可见自家小姐信心十足,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小姐,您离火堆远一点,脸再这么烤下去,很难恢复。”奶娘瞧见苏锦云的脸,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
“奶娘你老糊涂了,皇上和贵妃都在,这么多人看着,怎可偷懒。”苏锦云恨恨地说。
“小姐教训得是。”奶娘低声回。
瑞平王府小厨房,府尹在寒冬里忙出一身热汗。
小厨房里有不少药材,还有一些木柴,药罐,火炉。平日负责煎药的小厮和丫鬟共有三人,此刻正在小厨房等候问话。
府尹问:“求子汤的药方在哪儿?”
有人答:“求子汤不同于其他药,一直以来由李娘子一人负责。”
“李娘子人呢?”
“昨日她说家中有事,告假了。”
告假?好巧不巧,偏是昨日。
府尹问:“可知李娘家在何处?”
“知道,在城外西南两公里处的李家村。”
“去李家村找人。”
“是。”衙役领命,带着几个人前往李家村。
府尹找了个凳子坐下,继续盘问:
“李娘子昨日可有什么异常?”
有个小丫鬟低眉顺眼地回:“并无异常。”
“求子汤,从什么时候开始煎熬的?”
“三年前。”
“这三年,可有断过?”
“没有。”
府尹又问了几个问题,事无巨细。
丫鬟和小厮半分不敢隐瞒,全盘托出。
李昭和温沅此时在文礼阁,他们已有半月余未见,同处一室,温沅觉得不自在。
她侧着身,背对李昭,纤细的玉指无意识地摸着手腕处的帝王玉翡翠手镯。
这是高贵妃留给儿媳的祖传之物,她和姬星遥一人一个。
因过于贵重,从前她们舍不得佩戴,用锦帛层层包着藏在柜子里。
有一段时间,来了很多人搬空了太子府,温沅怕手镯被搜刮去,在后院树根下挖了个大坑埋了进去。
直到几年后,埋在土壤里的玉镯才重见天日。
后来李昭赏了她许多奇珍异宝,不乏比这水头更高级的帝王玉,可她独爱这款,日日佩戴,不曾离了身。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当她烦躁时,会下意识在镯子上摩挲。
李昭静静地看着她,过了会儿开口道:“阿沅。”
“池子里的鱼得了红眼病,我让小樱去寻些药来。”温沅睁眼说瞎话。
“红眼病?”
“嗯。”
“让下面的宫女去办,好生服侍你才是小樱的本职。”
温沅听不出李昭语中是否对小樱不满,这事提醒了她,有些事小樱亲自动手,风险很大,得把她摘出去。
可现下永和宫里,她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小樱,下胎药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温沅一下子有些犯难。
正走神之际,李昭突然抱起她,走向卧房。
李昭眉眼俊挺,肩宽腿长,在他怀里,温沅能感受到手臂蓬勃的肌肉线条和鼓囊囊的胸膛。
第一次看见李昭时,温沅被迷得有些睁不开眼。
母胎单身的她,听说要成为这个男人的救赎时,温沅脑海中绽放出巨大又灿烂的烟花。
这可是真正的京圈太子爷,况且,李昭长了一张堪称神颜的脸。
她的第一次反应是,这不妥妥的占便宜了。
感不感情的放一边,先享受再说。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没错,李昭各方面都很顶,文韬武略,足智多谋,策无遗算,就连在床上也一样。
他们床事一向和谐,对彼此的敏感点很熟悉。温沅不知道其他夫妻是什么样,只知道自己被李昭弄得死去又活来,常常需要求饶才能让他慢一点。
温沅靠在李昭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呼吸,过往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似的在眼前走过。
正胡思乱想之际,温沅被李昭塞进被窝,把头枕在他大腿上。
柔长的发丝还在滴水,打湿了李昭的裤腿。
他毫不在意,接过宫女手中的毛巾,耐心地给温沅擦头发。
这样的情形以前在东宫时,发生过很多次。
那时候条件差,吃不饱穿不暖,更不用说一日一浴。
可温沅爱干净,冬天挨不到一星期,必定要洗一次澡。
没有奴仆,李昭亲自从水井打水,用大铁锅烧热后,又一桶一桶拎进卧房,卧房离厨房隔着几条游廊,饶是李昭练过功夫,这么几趟下来,手臂也酸得发胀。
东宫有暖阁,可他们没有炭火,院子里捡来的木柴要留着生火做饭取暖,暖阁形同虚设,卧房只能起个遮风挡雨的作用。
滴水成冰的冬日,温沅脱完衣服冷得全身发颤,进入浴桶好久才能缓过来。
李昭就在旁边帮她添水,洗头,按摩,原本宫女做的事,李昭亲自做了好些年。
每次洗完澡,李昭会给她擦头发,就跟现在一样。
永和宫的暖阁温度高,不一会儿,温沅的头发半干,身上暖烘烘的特别舒服。
温沅睡着了,许是怀孕的缘故,她总是困。
李昭亲了亲她的额头,直到温沅头发全干,才把她轻轻挪到枕头上。
出了暖阁,李昭走向书房,此时周公公,御医,太医和府尹正在门外候着。
天色早已黑透,檐下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烛火明明暗暗,落在地面上,拉长了匆匆过客的身影。
不过是一日,本该是平平无奇的十二个时辰,却发生了很多猝不及防的大事。
瑞平王妃薨殁,贵妃娘娘有了身孕。
一悲一喜,一条生命的流逝伴随着另外一条生命的到来,命运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府尹大人,请进。”周公公打开书房门,对在外等待的府尹说。
府尹在外等候多时,被冻得手脚僵硬,听闻后抬脚进入书房。
李昭和府尹在书房谈了许久,直到御医和太医的双腿几乎麻痹得没有了知觉,书房的门才再次打开。
小樱躲在书房走廊外,竖起耳朵努力听,奈何,离得远,就连在门口吹冷风的太医的话,都没听清一个字。
“哈。”她搓着双手哈了一口气,脚底板冻成了冰块,再不动一动,腿要废了。
今日宫里人多,万一被人发现就糟了,小樱只能先回暖阁。
进了屋子,小樱发现屋里的奴婢比先前多了些,有几个熟面孔,是以前在肃和殿服侍的。
“小樱姐姐。”见她进门,其他人放下手中的劳作,给小樱问好。
“嗯,娘娘睡了吗?”
“是。”
小樱蹑手蹑脚走进卧房,刚探了个头,就被温沅叫住。
“娘娘,您醒了。”小樱关了卧室的门,来到床边。
温沅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
“小樱,你坐近些,我有话对你说。”
小樱来到床边蹲下:“娘娘,您说。”
如今永和宫人多嘴杂,李昭调来的人,怕是来监视温沅的。
她往后说话做事没了自由,除了小樱,任何人她都不相信。
“下胎药,你放哪儿了?”温沅声音压得很低。
一听下胎药,小樱脸色变得很不自然,她紧张地靠在温沅耳边,用气音说:“奴婢藏起来了,没人知道在哪儿。”
“藏哪儿了?”
“在奴婢屋里,有个壁龛,我藏在里面,不会有人发现。”
小樱说的壁龛温沅知道,以前里面藏着她弟弟的画像,后来画像被老鼠咬坏了,等她去看时就剩一堆纸屑。
为着这事,小樱哭了好几天。
她弟弟在他进宫后没多久因为疫病死了,画像是小樱唯一的留念。
“小傻瓜,不怕老鼠吃了?”温沅打趣她。
“娘娘,老鼠可聪明了,药材苦味那么浓,它才没那么傻。”
话虽这么说,小樱还是有些不放心。
“娘娘,要不,我再去看一眼?”
“等等,皇上走了吗?”
“没有,皇上召见了好些人,此刻正在书房。”
小樱把她看到的,一一告诉温沅。
温沅心下明了。
“下胎药藏在壁龛别乱动,有太医在,不可轻举妄动。”
太医整日跟药材打交道,能精准地分析出每一味药材的药性,有些药材晒干后形状颜色相近,味道可能千差万别。
李娘子包乌头的棉布,就是长久沾染了乌头的气味,才被辨出。
下胎药在壁龛那个小小封闭空间,时间久了,会留下味道。
万一被发现,小樱脱不了干系,这条命估计得留在皇宫。
温沅死遁前,要给小樱铺好路。
她在西京给小樱买了个小宅子,又在钱庄存了银钱,可保小樱这辈子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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