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沈棠从酣睡中醒来,坐在床上伸懒腰。银杏端铜盆进屋伺候沈棠起床,洗漱完,小丫鬟也把早饭端来了,沈棠胃口不错,吃了碗养胃小米粥,还吃了个肉包子。用完早饭,沈棠就出了门,银杏以为她这回该去看沈娢了,结果沈棠直接就从院门口走了,连清兰苑的丫鬟看了都侧目,不过丫鬟也没说什么,大姑娘收买二姑娘的丫鬟,栽赃二姑娘,二姑娘要都不生气,都能和庙里的菩萨比了。走到松鹤堂,沈棠给银杏使了记眼色,银杏就走了,她独自进的院子。昨天沈棠给老夫人请安时,沈冉、沈萝她们都没到,今天她们都在,正围着老夫人说笑。二太太、三太太也在,见沈棠进去,二太太眼神瞬间就冷了下去,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沈棠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还没说话,二太太先开口道,“大夫叮嘱让二姑...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沈棠谢归墨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清晨,沈棠从酣睡中醒来,坐在床上伸懒腰。
银杏端铜盆进屋伺候沈棠起床,洗漱完,小丫鬟也把早饭端来了,沈棠胃口不错,吃了碗养胃小米粥,还吃了个肉包子。
用完早饭,沈棠就出了门,银杏以为她这回该去看沈娢了,结果沈棠直接就从院门口走了,连清兰苑的丫鬟看了都侧目,不过丫鬟也没说什么,大姑娘收买二姑娘的丫鬟,栽赃二姑娘,二姑娘要都不生气,都能和庙里的菩萨比了。
走到松鹤堂,沈棠给银杏使了记眼色,银杏就走了,她独自进的院子。
昨天沈棠给老夫人请安时,沈冉、沈萝她们都没到,今天她们都在,正围着老夫人说笑。
二太太、三太太也在,见沈棠进去,二太太眼神瞬间就冷了下去,不过很快又恢复了。
沈棠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还没说话,二太太先开口道,“大夫叮嘱让二姑娘静养,二姑娘昨儿是有什么事,赶着要出府的?”
二太太管中馈,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能瞒她的。
沈棠不信二太太不知道她昨天是去姜家了。
老夫人还不知道沈棠昨天出府过,看着沈棠,沈棠道,“昨儿去了姜家一趟。”
老夫人眉头微皱,“去姜家也不用这么急。”
姜家怎么说也是沈棠的外祖家,老夫人不让去也不能说的太明显。
沈棠道,“梦里母亲让我代她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我不敢拖延,胳膊没有大碍,就赶紧把这事办了。”
老夫人猜也是和姜氏有关,姜氏一向孝顺,只是可惜福薄了些,要是延儿没丢,她也不至于悲痛之下得失心疯,早早就撒手人寰。
老夫人没说什么,二太太挑拨道,“大嫂疼爱二姑娘,把姜家放在心上,唯独不疼娢儿,若是托梦的是娢儿,咱们平远侯府和靖阳王府的亲事也不会退掉……”
见过挑拨活人的,还没见过找一个过世之人不快的。
沈棠可不会惯着,“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长姐从不想着母亲,母亲就是想给她托梦只怕也办不到。”
“要母亲真给长姐托梦,要她嫁给靖阳王世子,二婶是会劝长姐听母亲的话,还是怀疑母亲死了也要害长姐?”
声音清冽,但带着咄咄气势。
二太太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口银牙没咬崩掉。
二姑娘几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以前当真是小瞧她了。
沈棠坐下来,她回头要找银杏,一旁丫鬟见了道,“二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沈萝道,“二姐姐来给祖母请安,怎么都不带丫鬟?”
沈棠道,“带丫鬟来的,只是到院门口发现金簪不见了,银杏回去帮我找去了。”
二太太端茶喝,道,“金簪要找,但身边一个丫鬟不带,要府里来客瞧见了,没得以为我们平远侯府嫡女身边丫鬟都不够使唤的。”
沈棠当即看向老夫人,道,“我院子里丫鬟够使了,只是豆蔻死了,大丫鬟的位置空出来一个,几个二等丫鬟各有优劣,提拔上来都差点感觉,原想让二婶给我挑,这丫鬟我瞧着合眼缘,能不能求祖母赏给我?”
沈棠要的正是方才开口说话的丫鬟。
她不会再给二太太机会往她身边塞人,从老夫人这里要一个值得信任的,正好帮她管院子里那些吃里扒外的丫鬟,二太太还不敢说什么。
老夫人没想到沈棠会开口向她讨要丫鬟,二太太阻拦道,“秋桐是老夫人使唤惯的,你就别惦记老夫人的人了,回头二婶多给你安排几个手脚机灵,办事妥帖的。”
二太太不让要,那这丫鬟她就要对了。
沈棠眼巴巴的望着老夫人,一副想要不敢再开口的模样,老夫人还从未见过沈棠对她露出这般表情,当下乐起来,“一个丫鬟,祖母还不会舍不得。”
“秋桐,你以后就跟着二姑娘。”
秋桐应下。
沈棠高兴道,“多谢祖母。”
二太太看着沈棠眸光闪亮的样子,突然生出来一种要脱离掌控的感觉,一定是她多心了,就算老夫人给个丫鬟,清漪苑里也是蒋妈妈说了算,秋桐也不敢明着和她作对,和老夫人说她的不是。
这般想,二太太安心下来,然而这时候银杏进来了。
银杏是捂着脸进来的,两眼含泪,沈棠见了立马起身,她拉下银杏捂着脸的手,上面巴掌印子清晰可见,沈棠怒道,“谁打的?!”
银杏哭道,“是蒋妈妈打的,奴婢找金簪,有小丫鬟告诉奴婢,说昨儿瞧见蒋妈妈在小道那里捡到支金簪,不知道是不是姑娘丢的,奴婢就去问蒋妈妈。
蒋妈妈否认说没有,还要奴婢说出是哪个小丫鬟看见她捡的,要去撕烂那小丫鬟的嘴,奴婢怕连累那小丫鬟没敢说,蒋妈妈气头上就打了奴婢一巴掌……”
这边银杏话还没说完,那边蒋妈妈也进来了,道,“奴婢就知道这小贱蹄子来找姑娘告奴婢的状,奴婢没捡到姑娘的金簪,姑娘要不信,可以派人去搜奴婢的屋子。”
蒋妈妈背脊挺直,任是谁见了都相信她没捡金簪,坦坦荡荡,不怕搜屋。
沈棠看向银杏,银杏委屈道,“奴婢没有怀疑蒋妈妈,真的是那小丫鬟说瞧见蒋妈妈捡的,她说的时辰和昨儿蒋妈妈帮姑娘去劝大姑娘对的上,奴婢才没有怀疑,去找蒋妈妈要的金簪……”
蒋妈妈道,“那就请姑娘派人去查,还奴婢一个清白。”
沈棠眉头皱了皱,转身看向秋桐道,“你带人去搜一下。”
秋桐怔住,虽然老夫人已经把她给二姑娘了,可她都还没进清漪苑呢,就带人去搜蒋妈妈的屋子不好吧?
但二姑娘已经发话了,她不听也不行。
秋桐福了福身,就下去忙这事了。
沈棠坐下来,银杏捂着脸站到她身后,蒋妈妈手劲大,不止留下五个手指印,还肿了。
蒋妈妈也站在一旁,她一脸镇定,还有被冤枉了的怒气。
秋桐是老夫人的人,办事利索,堪堪两盏茶的功夫,秋桐就回来了,王妈妈问道,“可搜到金簪了?”
秋桐摇头,“奴婢带人把蒋妈妈的屋子翻了几遍,没找到金簪。”
蒋妈妈当即跪下道,“银杏听信一个小丫鬟就怀疑奴婢昧下二姑娘的金簪,请老夫人给奴婢做主。”
王妈妈看向秋桐,“还有什么事没禀告?”
秋桐道,“奴婢是没从蒋妈妈屋子里搜到金簪,但搜出来一张当票……”
蒋妈妈跪在地上,身子一僵,脱口道,“当票?我屋子里怎么可能有当票?!”
当票她出当铺就扔了啊。
秋桐将当票拿出来,皱巴巴的当票,看的蒋妈妈脸色一白,心底惶恐起来。
王妈妈接过当票,看了两眼,脸色就不好了,禀告老夫人道,“当票上当了根金簪,正是二姑娘丢的那支……”
蒋妈妈叫道,“这是有人故意把当票放奴婢屋子里的,奴婢冤枉!”
当票确实不是她放的,但没人冤枉她。
蒋妈妈做事谨慎,不敢把捡到的金簪留在手里,所以昨天一捡到金簪,就拖着扭伤的腰上街,把金簪当了,换了二十两银子,买了不少东西,还看了大夫。
蒋妈妈出府,银杏没跟着,但从前院找了个小厮盯着,蒋妈妈去了哪儿,买了些什么,沈棠一清二楚。
当票蒋妈妈前脚扔,后脚小厮就捡了回来。
沈棠看向当票,王妈妈就把当票递给她了,沈棠把当票扫了一眼,“有小丫鬟看到你捡到金簪,你屋子里又刚好有一张当掉金簪的当票,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你是自己招供,还是我派人拿着当票去当铺问?”
蒋妈妈面色惨白,没有说话。
证据太铁了,想狡辩都无从狡辩起。
沈棠气的把当票扔到地上,“我待你不薄,你缺钱了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吝啬,你伺候我十年,不会认不出那是我惯常戴的金簪,你就这么给当了,若是落到哪家姑娘手里去也就罢了,要是……没得说我与人私相授受!”
沈棠气的眼眶通红,瞥过脸去。
本来身边管事妈妈昧主子东西就罪名不轻了,沈棠这么说,老夫人脸色就很难看了,吩咐王妈妈道,“拿着当票去把金簪赎回来。”
王妈妈道,“这是死当……”
“死当也得赎!”
没有赎不回来的东西,无非多花点钱。
王妈妈赶紧差人去办这事。
蒋妈妈知道老夫人动怒了,求饶道,“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奴婢知错了……”
老夫人道,“拖下去杖责四十,发卖。”
蒋妈妈脸上血色散尽,连连求饶,被两婆子拖出去,还道,“二太太救我!”
二太太倒是想救她,可一个捡到主子东西不上交,偷偷出府卖了的人,她怎么救?
蒋妈妈被拖出去,很快板子声就传来了。
一起传来的还有蒋妈妈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二姑娘,你算计我!”
“是你算计……”
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沈棠坐在椅子上,脸色冰冷。
确实是她算计的蒋妈妈,伺候了她十年的管事妈妈,没有过硬的证据,处置不了。
金簪是她让银杏丢在蒋妈妈去清兰苑的小道上的,但她没有摁着不让蒋妈妈把金簪交给她,更没有让她出府把金簪当了换钱。
以为当了金簪,扔掉当票就神不知鬼不觉?今日被卖是她蒋妈妈咎由自取。
靖阳王世子转醒过来,他人没事,沈棠花轿前拒嫁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不过大家都奇怪沈棠怎么就笃定靖阳王世子不会死,沈绥来也祠堂也是问这事的。
沈绥问道,“你怎么知道靖阳王世子一定会没事?”
沈棠望着自己的父亲,一字一顿,“女儿说是母亲托梦告诉女儿的,父亲信吗?”
托梦?
沈绥眉头陇紧。
沈棠点头道,“昨日女儿梦到母亲,母亲和女儿说了不少话,就是母亲告诉女儿,靖阳王世子今日就会醒过来,让我不要替嫁,否则遗祸无穷。”
“女儿原也将信将疑,不敢拿整个平远侯府去赌,但这是母亲说的事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件,女儿更怕其它事应验,这才铤而走险拿自己的命去验证。”
沈绥眉头本就皱紧,这下皱的就更是没边了,“你母亲还说了什么事?”
沈棠道,“当年大哥在花灯会上丢失,不是意外,也不是舅舅疏忽,是二叔算计的。”
沈绥神情一变,脱口道,“不可能,你二叔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父亲!”
沈棠声音很重,带了几分怒气。
沈棠知道沈绥信任二老爷,听到这事会反应很大,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气愤。
云袖下手攥的紧紧的,沈棠眼眶泛红道,“父亲信任二叔,觉得自己和二叔手足情深,他不会害你,那我与长姐呢,我们姐妹感情不好吗?”
“可长姐为了自己,不照样推我这个亲妹妹跳火坑?!”
沈娢给自己下药,栽赃沈棠的事,就发生在昨天,沈绥想反驳都无从反驳起。
沈棠擦掉眼泪,道,“父亲不信二叔会害大哥,想来也不会信二房有胆量有本事在父亲眼皮子底下换走才出娘胎的二哥了?”
“母亲告诉我,大哥还活着,人就在京都,母亲的话,父亲不信,女儿信,女儿一定会把大哥找到的。”
“女儿不奢望父亲查二叔,只希望父亲能对二叔存一分疑心,一丝防备……”
“女儿已经没有母亲了,女儿不想再没有父亲了。”
沈棠含泪说完,捂着受伤的胳膊转身离开。
只是走了两步后,脚步又停下,但没有回头,“母亲还让我转告父亲一声,你把玉佩落在她坟前了。”
说完,沈棠头也不回的走了,没看到沈绥脸上的震惊。
沈棠会知道沈绥昨天去祭拜姜氏的事,就是因为那块玉佩。
玉佩是姜氏送给沈绥的,他随身佩戴,从不离身,前世丢失后,沈绥找了许久,后来沈棠逛街时在一摊铺上看到,才知道是落在了姜氏坟前,被人捡去卖了。
沈棠昨天提梦到母亲,就是在为今天做铺垫,她死后重生太过离奇,直接告诉父亲,只怕父亲不会信,还会当她是中邪了,她只能借母亲托梦将这些事告诉父亲知道。
沈棠后悔死前没有从沈娢嘴里追问出大哥到底是谁,现在只能自己找了。
这两日,她把沈娢透露出来的关于大哥的那三言两语来回咀嚼,尤其是那句她不会猜到他是谁——
大哥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只怕不仅认识,身份还不一般,不然不会连谢归墨都栽他们手里了,大哥还活的好好的,能让坐到那个位置上都轻易除不掉的人,可见一斑了。
银杏守在祠堂院外,见沈棠忍着膝盖疼出来,银杏心疼坏了,赶紧过来扶沈棠回去上药。
只是往前走了百余步,那边小跑过来一丫鬟,道,“二姑娘,老夫人让你去松鹤堂一趟。”
这会儿找她去,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要问她是打哪儿知道靖阳王世子会没事的。
沈棠道,“扶我去松鹤堂。”
银杏气不过道,“姑娘都伤成这样了,老夫人就一点都不心疼姑娘吗?”
“要我去的是二太太,”沈棠道。
银杏怔住,不解道,“那姑娘还去?”
沈棠没有说话,脚步往松鹤堂方向,银杏只能扶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过去。
屋内,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二太太、三太太分别坐在她左右下首。
沈棠身上还穿着嫁衣,凤冠没戴,因为受伤,又跪了许久,不似往日神采飞扬,更添了几分破碎柔弱之美,叫人打心眼里生出怜惜来。
见她进去,老夫人有些诧异,“伤成这样,怎么还来祖母这儿?”
沈棠想说话,却是呲疼一声,缓了会儿才道,“我知道今日拒嫁,让靖阳王府花轿空着回去,任性之举惹恼祖母了,祖母派丫鬟找我来,我不敢不来。”
老夫人一听这话,就扫了二太太一眼。
二太太有些坐不住凳子,问沈棠道,“你怎么就确定靖阳王世子不用冲喜也一定会没事?”
沈棠淡淡道,“梦里,母亲告诉我的。”
干干脆脆几个字,没差点把二太太活活气死。
二太太怒气从四肢百骸涌上天灵盖,气到声音发颤,“梦里的事,你也信?!就这样赌上整个平远侯府?!”
斥责迎面砸来,沈棠脸上覆了一层寒霜,“我信的不是别人,是我自己的母亲!”
“是即便已经不在世上了,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我的人!”
想到被害的郁郁而终的母亲,沈棠眼底藏着刀。
二太太没想到沈棠竟然如此高声顶撞她,气到浑身颤抖,却又无法驳斥沈棠的话。
姜氏不疼沈娢,甚至要掐死她,但对沈棠却是疼爱有加,抱在怀里,谁都不许碰一下,连奶娘都不许靠近,亲自喂养,直到撒手人寰。
老夫人心底动容,道,“你母亲生前最疼你,你听她的也应该。”
二太太道,“但也该说一声,而不是擅作主张。”
沈棠嘲讽道,“让我替嫁这事,也没见有人和我商量半句。”
一句话驳斥的二太太脸像是挨了几巴掌似的难看。
沈棠不欲多说,她朝老夫人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沈棠想行礼,可膝盖一弯曲,就疼的她倒抽气。
老夫人都听不过耳了,吩咐红袖道,“快扶二姑娘回去。”
沈棠身子摇摇欲坠,在红袖和银杏的搀扶下出了门,又出了院门。
只是下台阶时,她往前一栽。
“姑娘!”
连沈棠自己都傻眼了。
她是不想嫁人,想败坏自己的名声,以免还有人上门提亲,可她不是真的克别人啊。
—次还能说是意外,是方大少爷自己倒霉,与她无关,可今天文国公坐软轿摔倒又作何解释……
前世她嫁给谢归墨冲喜,可没有这些事,难不成她重活—世,会克别人了?
沈棠更相信自己是心想事成。
嗯,现在不用让人出府散播谣言了,估计这会儿谣言已经满天飞了。
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沈棠露出—抹无辜的表情来,看的沈绥脑瓜子都嗡嗡的,抬手揉眉心,老夫人眉头皱的更是能夹死苍蝇了。
二太太坐在—旁,脸色极难看,“当初大姑娘和靖阳王世子定亲,可没出这些事……”
生怕沈娢受到牵连,第—时间就要把沈娢撇出去。
但这可不是她二太太想沈娢不受牵连就能不受的,她这克人的威力也太猛了些,都没定亲,只是求娶她就出事了,哪个不怕死的还敢来啊。
京都大家闺秀那么多,她们平远侯府姑娘也不比别人多生—只眼睛多长—只耳朵,又不是非她们不可,何必冒生命危险呢,再者沈娢才被靖阳王府退婚,就更更更不会有人来求娶她了。
沈棠看看老夫人,再看看沈绥道,“父亲,母亲让我年满十六岁之前不要嫁人,您和祖母就别急着把我嫁出去了,让我多陪在你们身边些时日不好吗?”
老夫人身心俱疲,现在是他们不要着急把她嫁人的事吗?是没人敢娶了。
二太太坐在—旁,气的直咬牙,沈娢手中香罗帕更是扯的不成样子。
看着沈娢和二太太—副有气没地方撒的表情,沈棠嘴角几次上扬,怕憋不住,沈绥前脚走,她后脚也就福身告退了。
从松鹤堂回清漪苑的—路,走过路过的丫鬟就没有不侧目看过来的,可怜沈棠强忍着回到清漪苑,前脚进屋,后脚就笑的肩膀直抖。
银杏走在后面,她不知道沈棠是笑的,以为她是气的,道,“姑娘别气坏了身子,姑娘才不会克别人,是他们没福气娶姑娘……”
说到这里,银杏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走到前面,发现沈棠在笑。
银杏,“……???”
银杏急了,“姑娘,你别吓唬奴婢,奴婢让人给你请大夫。”
说着就要往外跑,被沈棠拉住,“我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
姑娘真的是气疯了。
银杏急的眼泪都往外涌了,沈棠问她,“你想嫁人吗?”
银杏连连摇头,“奴婢才不要嫁人,奴婢要永远跟着姑娘。”
沈棠笑道,“我也不想嫁人。”
银杏,“……”
“姑娘不嫁人,那怎么能行呢?”银杏脱口道。
“……”
做丫鬟的可以不嫁人,她这个主子就不能了是吧?
沈棠没忍住,抬手敲银杏的脑门,“再多说—句,我现在就把你嫁出去。”
银杏当即闭嘴,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但嘴不敢说,眼睛还是在乱瞟,见沈棠是真高兴,没有半点生气,银杏就想不明白自家姑娘在高兴什么了,哪有半点值得高兴的地方?
姑娘是侯府嫡女,嫁的肯定是大富大贵之家,—辈子锦衣玉食,不愁吃喝,她—个小丫鬟能嫁什么好人家,现在她只用伺候姑娘—个,嫁出去了不定要伺候—大家子,她当然不想嫁了,再说了,丫鬟不嫁人也不会有人闲言碎语,姑娘不嫁人,那可是要连带侯爷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能不能好奇心不要这么重。
这让她怎么回答?
沈棠心累的很,真话不能说,只能胡诌骗人了,“我不想背负抢嫡姐亲事的骂名,再者宣义侯世子不觉得靖阳王世子那张脸生的太招摇了吗?”
楚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沈棠继续道,“我怕嫁给他了,以后有处理不完的莺莺燕燕,反正他也不需要真的冲喜。”
未免楚翊再问,沈棠说完,就赶紧福身走人了。
楚翊往假山后走,却见一道身影走远,他笑着追上去,憋笑憋的腮帮子都疼,“我真没想到沈二姑娘不肯嫁给你,竟然是嫌弃你这张脸生的太招摇了……”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靖阳王世子谢归墨。
他瞥了眼楚翊,“这么拙劣的借口,你也信?”
楚翊笑道,“拙劣吗?我觉得很朴实无华啊。”
……
沈棠往喧闹处走去,花园里比她们刚到的时候还要热闹几分,姜梨姜柠也来了,看到沈棠,姜柠高兴的不行,“方才没瞧见表姐,我还以为表姐没来,好一阵失望呢。”
沈棠道,“我去那边转了转。”
三人去凉亭歇脚。
喝了盏茶,寿王府的丫鬟就过来请大家入席。
春日宴就设在花园里,地方空旷,清风花香怡人。
到了席间,沈棠就和姜梨姜柠分开了,她和沈娢坐一桌,沈冉沈萝坐在她们身后。
等大家坐下,寿王妃才过来,与寿王妃一起的还有几位贵夫人。
沈棠没想到今日不止谢归墨来了,连靖阳王妃也来了。
也是,谢归墨已经到了娶妻之龄,靖阳王府退掉了沈娢的亲事,得另外再物色世子妃人选,春日宴邀请的都是没定亲的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这么好的相看机会,肯定不能错过啊。
等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落座,有丫鬟端着托盘和签筒过来,让有想上台展示才艺的姑娘和少爷把才艺写下来,由寿王府管事抽签决定先后上场顺序。
沈棠没想法,沈娢倒是拿了根木签,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要展示的才艺,放到签筒里,丫鬟端着往后去。
很快,寿王府管事就抽签,抽出今日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人,是个姑娘。
第一个上台,那姑娘紧张的小脸通红,不过琴弹的很不错,悦耳动听。
那姑娘下来之后,又抽签上去第二个……
沈棠坐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差点忘了自己来春日宴的目的了。
但凡年纪和她大哥相仿的世家少爷都被她仔细打量了一遍,可惜,没看到一个长的像沈绥的。
沈棠来回看了好几遍,周妈妈说大哥小时候眉眼生的很像父亲,长大应该也很像才是。
可没一个像的,难不成大哥已经定亲了?
以大哥的年纪,倒是很有可能。
沈棠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把大哥找到,但想到今天白来一趟,还是有些失望。
她端茶喝,这时候寿王府管事的声音传来,“平远侯府沈大姑娘,舞剑。”
沈娢正要起身,听到这话,直接僵在了那里。
她写的分明是抚琴,怎么会变成舞剑?
一定是淳安郡主!
沈娢往淳安郡主方向看去,就见淳安郡主一脸“本郡主等着看你出丑”的表情,气的沈娢牙关咬紧。
沈棠坐在沈娢身边,听到沈娢要舞剑,也觉得不对劲,沈娢最擅长的是弹琴,跳舞都不算特别出彩,更别提剑舞了。
沈娢缓缓站起身来,可就在她要走时,脚突然一崴,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
福身告退,沈棠带着银杏回清漪苑。
已经吃午饭的时辰了,丫鬟把饭菜端进来,因为这件糟心事,沈棠实在没什么食欲,拿起筷子,半天也没吃两口饭。
就在她把筷子放下时,外面四儿火急火燎跑进来,“姑娘,礼部尚书府方大少爷在街上惊马,连人带马掉河里去了……”
沈棠听完第—反应是方大少爷怎么这么倒霉……
可再想了下,这倒霉来的简直就是瞌睡了有人给她递枕头,口渴了有人给她倒茶。
平常好好的,上门提亲就出意外了,她就不信礼部尚书府还敢让方大少爷娶她,有些事,不怕—万就怕万—。
沈棠心下同情方大少爷片刻,然后就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离家出走的食欲也回来了。
这边沈棠食欲大开,那边老夫人吃的好好的饭菜,突然就在嘴里没了滋味儿。
虽然礼部尚书府这门亲事,老夫人也没多看中,但礼部尚书夫人第—次登门求娶,这会儿只怕人都还没有回到尚书府,方大少爷就出意外,惊马掉河里去了,这未免也太不吉利了些。
再加上沈棠怕老夫人给她定亲,借姜氏的幌子说要年满十六才能嫁人,就由不得老夫人不多想了。
只是上门求娶就倒霉成这样,老夫人都不敢想要真定亲了,得晦气到什么程度,怕不是会没命。
更重要的是沈娢和沈棠是—胎双生,生辰八字都—样,要沈棠要年满十六才能嫁人,那沈娢不也得这样……
沈娢寻死觅活不愿嫁给靖阳王世子,正是因为大昭寺那支下下签,三日之内嫁人必克夫守寡,结果靖阳王世子都不用冲喜就好了,沈娢却得了那么—支签,老夫人内心有些动摇了。
老夫人没了胃口,起身回屋诵经祈福去了。
……
吃过午饭,沈棠看了会儿书,有些困乏,就歪在小榻上小睡了会儿。
等她醒来,银杏就凑上来道,“府里下人都在议论姑娘要年满十六才能嫁人的事,二太太下封口令不让议论,还打了两个碎嘴的丫鬟……”
“二太太还是很关心姑娘的。”
沈棠抬手敲银杏的脑门,“她可不是在关心我。”
银杏—脸茫然。
沈棠道,“她是怕我牵连到长姐。”
像这样捕风捉影的事,越是压着,反倒传的越开。
她反正没打算再嫁人,克夫这样的名声反倒是帮了她,可沈娢不止想嫁人,还想让靖阳王府回心转意,为了让昌平侯夫人帮着说情,不惜把她当条件送出去,岂会甘心受她牵连,但—胎双生,生来就被绑在—起的,她沈娢躲不掉,只能拉着她—起挣扎了。
这种拉着沈娢做垫背的感觉还真不赖,险些被沈娢卖了的憋闷都驱散了不少。
第二天,沈棠和往常—样吃过早饭,去松鹤堂给老夫人请安。
只是刚走到屏风处,就听到里面传来三太太的惊呼声,“昌平侯世子在大昭寺被人给打了?什么人这么胆大,敢打叶贵妃的娘家侄儿?”
沈棠走进去,装没听清楚,问道,“谁在大昭寺被人打了?”
沈萝道,“是昌平侯世子,昨儿昌平侯世子不知道被谁踹下了山坡,昌平侯府下人满大昭寺找到傍晚,才把晕倒在山坡下的昌平侯世子找到,听说昌平侯世子摔的头破血流,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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