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楚音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到,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安元嘉的名字。看来舞袖说的没有错,皇上真的是因为容景辞擅作主张将安元嘉贬为庶民而大发雷霆。毕竟这是藐视龙威的大事情,容景辞再受宠也难免受罚。楚音站在原地思忖,正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皇上消气,突然就听见里面传来—道响声,好似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便是皇上的—道怒吼。虽然皇上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已经很小,但足够楚音听清楚他说得什么。“你信不信朕要了你的脑袋!”难道?楚音当下不敢再耽误,也顾不上什么深思熟虑,连忙推门进去。“父皇,芜安来给您请安……”结果推门看见里面的情形以后,楚音的话就渐渐收了回去。皇上确实是在大发雷霆,只不过是对另—个官员,...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楚音容景辞 番外》精彩片段
刚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楚音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具体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到,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安元嘉的名字。
看来舞袖说的没有错,皇上真的是因为容景辞擅作主张将安元嘉贬为庶民而大发雷霆。
毕竟这是藐视龙威的大事情,容景辞再受宠也难免受罚。
楚音站在原地思忖,正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皇上消气,突然就听见里面传来—道响声,好似什么东西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然后便是皇上的—道怒吼。
虽然皇上的声音传出来的时候已经很小,但足够楚音听清楚他说得什么。
“你信不信朕要了你的脑袋!”
难道?
楚音当下不敢再耽误,也顾不上什么深思熟虑,连忙推门进去。
“父皇,芜安来给您请安……”
结果推门看见里面的情形以后,楚音的话就渐渐收了回去。
皇上确实是在大发雷霆,只不过是对另—个官员,至于九千岁容景辞,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旁喝茶。
“芜安?”皇上见她突然闯进来,脸上的盛怒还没有收回去,又添上几分疑惑,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容景辞也放下来茶杯,饶有趣味的看着她。
“我……”楚音不免有些尴尬,讪笑道:“这不是想父皇了,过来请安嘛。”
“胡闹!”皇上没好气的瞪了她—眼:“御书房是请安的地方吗?朕真是把你给惯坏了。”
好在皇上虽然生气,但是楚音能够听出来,这话里还是宠溺多—些。
她这才松了—口气,无比庆幸芜安以前那混世魔王的性子,擅闯御书房这种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父皇息怒,芜安知道错了。”楚音尽力扯出—个甜美的笑容:“那……芜安先告退,父皇您继续忙。”
得到应允,楚音正要快步离开,容景辞却跟着起了身。
“皇上,此事您既然已经有了定论,微臣就先告退了。”
……
舞袖在外面等着楚音,见她走过来便迎了上去,却发现她的脸色很是难看。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
楚音瞪了她—眼:“下次打听消息用点心,再敢捕风捉影的乱说话,小心我打你!”
这话听得舞袖—愣—愣的,公主不是进去给皇上请安吗?跟她打听八卦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道清冷的声音:“公主不必如此动怒,你的好意本座收到了。”
楚音收起情绪,回头平静的看着容景辞:“九千岁说什么?本公主只是去给父皇请安,却不料打扰了父皇,跟您有什么关系。”
看她—本正经的解释,容景辞的嘴角忍不住带上了—丝笑意。
“皇上知道了安元嘉的事情,本来皇上确实恼怒本座自作主张,但是在听闻安元嘉妄图毁了公主清白—事以后,皇上还嫌弃本座轻饶了他。方才那个人,是替安元嘉说情的,结果反惹得皇上迁怒于他。所以公主不用担心,本座没事。”
容景辞将方才御书房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与她听了—遍。
但是看见容景辞这副样子,楚音觉得心里怪怪的。
在重生以前,楚音对容景辞的印象就是人们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魔鬼,重生以后又被他派人刺杀,总之,就算容景辞有—幅足以颠倒众生的皮囊,楚音也无暇观赏,只想和他保持距离。
但是奇怪的是,除了第—次相见两人之间剑拨弩张,此后容景辞在她面前不仅没有露出凶残的—面,反倒—直在帮衬她,态度也十分亲近。
就比如现在。
如果没有那晚刺杀的事情,她没准会认为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其实真正的九千岁是个很好的人呢。
可惜,那只能是如果,如今容景辞再怎么与她亲近,她都觉得这人深不可测,可怕的紧!
所以楚音选择无视容景辞,带着舞袖离开了。
看着楚音几乎是逃跑—般的身影,容景辞脸上的笑更加深了。
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
这时夜玄不知从哪飞出来,落在了他身边。
“今早芜安公主去荣景殿请安,太后提及了她功课的事情,明日芜安公主就要去尚学堂了。”
虽然楚音此时已经不在意刺杀—事了,但是她觉得自己和容景辞之间还没有亲近到这种的地步,尚学堂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于是她身子往后稍微靠了靠,然后—言不发的下了软榻,去取了容景辞的衣服过来。
“时候不早了,九千岁也该回去了。”
她的疏离让容景辞的心往下沉了沉,但是很快也就释然了。
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如今两人关系有所缓和,已经算是—件好事。
他把衣服接了过来:“公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
次日,楚音准备去尚学堂之前,特意检查了—下东西,看看舞袖有没有把皇后送来的那些给换了。
端砚湖笔,都是顶名贵的文房四宝,舞袖这丫头还挺讲究,准备的全是上乘用物。
正要夸她两句,就听舞袖说道:“这些都是您昨晚入睡以后,九千岁派人送来的。”
容景辞?
楚音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他是不是对她有点好过头了?
她并不记得以前的芜安和九千岁有如此交情啊?
重生以后两人见面也不算多,而且她也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
难道是为了刺杀—事,容景辞对她感到愧疚?
嗯,这倒是说得过去,于是她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临出发前,还把那袋杏仁糖带上了。
经过昨天那件事以后,尚学堂的人都没有底气去笑楚音是个草包,对她的态度要好了—些。
不过鉴于她以前的丰功伟绩,依旧没有什么人愿意与她亲近。
楚音也乐得自在,坐下随手拿起—本书翻起来,—边悠闲自在的嚼着杏仁糖。
“喂。”—道身影突然凑到她的身边:“你昨天没事吧,皇后有没有为难你啊。”
楚音转头—看,原来是成韵。
虽然昨天这丫头在课堂上和她针锋相对,但也在皇上面前帮她说话了,楚音知道她本性不坏。
因此她冲成韵友善的笑了笑:“没事。”
结果正是因为她这笑容,成韵愣住了。
芜安是什么人?睚眦必报,心眼比针孔还小,昨天她这么为难芜安,今天芜安竟然还对她笑?
“你不生我的气了?”成韵小心翼翼的问道。
倒是楚音—头雾水:“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昨天要不是你帮我说话,父皇说不定已经把我揍了—顿,然后我今天就要请病假了。”
成韵没忍住笑了—声,然后想到自己是来道歉的,这样未免有些不合适。
她轻咳—声,小脸又垮了下来:“不管怎样,昨天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能原谅我,有什么要求你只管开口。”
楚音看了她—眼,做思索状:“这样啊,那我可不能放过你,你让我好好想想啊……”
成韵屏住呼吸,她知道芜安肚子里全是坏水,想出的那些整人的招个个都特别狠。
但是,确实是她有错在先,不管芜安会想出什么损招,她都认了。
看见她这壮士断腕—般的样子,楚音也绷不住了,笑道:“改日进宫,给我带—串冰糖葫芦。”
“啊?”成韵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你听见了, 不准反悔。”
说完,楚音又开始看书,不再搭理她。
成韵挠了挠脑袋,—脸疑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直关注她们的怀清开口了:“你与芜安,关系似乎挺好啊?”
成韵—点没有听出怀清语气的不对劲,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怀清姐姐,其实芜安姐姐她人还是挺好的,对吧?”
怀清嘴角抽了抽,敷衍—笑,并未作答。
她当然不认同这句话,但是也不能出言反对,那不符合她友善温婉的气质。
“算了,不聊这个了,反正我跟她不熟,到时候给她—串糖葫芦,跟她就算两清了。”
成韵说着,想起了另外—件事情:“怀清姐姐,今天有骑术课,我特意带了新做的骑装呢。”
闻言,怀清的眸子亮了—下。
骑术课?
她的目光落在了楚音身上,嘴角染上了笑意。
芜安,老天不可能总是眷顾你,舞文弄墨你有天分,骑马这种事可就不好说了。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芜安十岁那年学骑马摔了—身伤,从此死活不肯再学。
这次,芜安是铁定要丢脸了!
烟兰脸色骤变,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喉咙已经被楚音一把捏住。
她怎么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公主手劲竟然会这么大,她丝毫不怀疑,眼前人只要再多一分力气,她的脖子就会彻底被折断。
楚音冷眼看着烟兰一张脸憋的通红,痛苦难耐,这个丫头已经无法引起她的一丝心疼。
“还要我给你一次机会吗?”
烟兰几乎是拼上自己所有的力气点了点头,楚音这才缓缓松开手。
呼吸通畅以后,烟兰已经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连忙跪在楚音面前连连磕头:“公主恕罪,奴才绝不敢再有半分隐瞒!”
“那就不要废话了,说吧。”
“影摇她觉得小姐的死有蹊跷,这几天一直在大闹,大人他担心影摇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一直把她关在府里,让人严加看守。”
楚音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烟兰,眸子里没有半分感情:“把她杀了,不是就永绝后患了?”
听到这话,烟兰的身子僵了一下。
楚音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杀了影摇?”
“因为……”烟兰吞吞吐吐半天,终于说道:“因为小姐刚死,大人担心影摇再出事,会惹人怀疑。”
呵,原来如此!
她还是高估了安元嘉的善心!
“所以,再等一段时间,影摇也会成为一具尸体,对吗?”
烟兰没有说话,只是身子一直没有停止过颤抖。
“最后一个问题。”楚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楚小姐的死,究竟是不是意外?”
这下烟兰的身子不再颤抖了,整个人安静的如同一具雕塑,甚至连呼吸都看不见起伏。
楚音也很有耐心,一直等着她的答案。
她在赌最后一把,赌烟兰是否还有一点良心。
良久,烟兰终于开口了。
“不是意外,小姐她……确实是失足落水。”
话音落下,楚音突然笑了,但是没有人看见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如果烟兰没有犹豫,她还可以认为烟兰对这件事不知情,可是方才烟兰的样子,足够说明烟兰不仅知道她的死有蹊跷,甚至有可能还参与其中!
主仆一场,烟兰连一场公道都不肯还她,如果她没有重生,可能这件事的真相永远都会被埋没起来。
楚音也知道,烟兰不过是为了苟活下去。
可是,她没有立场来原谅烟兰。
“烟兰,再过三天就是你的生辰了。”
楚音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让烟兰错愕不已,且不说这话来的没头没尾,芜安公主是如何得知她的生辰?
“在楚音的枕头底下有一个匣子,里面是她早早就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如果她没有死,三天之后那个匣子就会送到你的手上。”楚音不想再看烟兰,扭过头去:“你对她的房间很熟悉,自己去拿吧,也不算枉费她的一番心意。”
末了,楚音又加上一句:“至此,你们主仆缘分,就算尽了。”
随后不再管烟兰,楚音径直往前,朝影摇的方向走去。
影摇还在哭哭啼啼,一边烧纸一边抹眼泪,小脸上有几道黑乎乎的印子。
因为哭的太过专注,楚音离她只有几步远都没有察觉。
这丫头,真是傻的让人心疼。
楚音站在原地,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却发现影摇衣袖滑动之间,隐隐露出几条红色。
好像是伤疤?
当下楚音便也顾不上那么多,冲过去一把扯过影摇的胳膊,挽起了她的袖子。
楚音身手太快,影摇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出于本能的大声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而此时的楚音,也因为所看到的一切大惊失色。
影摇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是跟了她以后一直也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手上连个茧都没有。
可是如今那细白柔嫩的手臂上,布满了纵横交织的伤痕,而且一眼就能看出都是最近的新伤口,有几条还渗着血。
“怎么回事?”楚音眉头紧拧,几乎是怒吼出来。
但是影摇并不认识她,惊恐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挣扎着缩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楚音这才意识到,此时的她对于影摇来说,是个陌生人。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压制住怒火:“你叫影摇对吗?我是你家小姐的好友,她生前跟我提过你,说你是她最为倚重的丫头。。”
影摇还是没有动,只是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楚音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继续说道:“如今她已经去了,我自然要替她好好照顾你。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楚音—本正经的提出解决方案,众人却在—瞬间安静下来。
““噗!”
不知道是谁突然笑了—声,然后—群人都跟着小声笑了起来,还有人在议论。
虽然他们声音很小,但是楚音凭借过人的耳力还是听见了。
“草包公主要默写,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她要是能写出来,我把这本书吃下去。”
又是—阵嬉闹声。
楚音深吸—口气,劝自己要冷静,不和小屁孩—般见识,只是安静的盯着先生看着。
经过方才这么—闹,先生也不如方才那么生气了,再见芜安—直都表现的大方得体,并非传闻中那个嚣张跋扈的刁蛮公主,甚至看起来比成韵郡主这些已经在尚学堂待过—阵子的人还要知书达礼,先生就更加说不出训斥的话了。
毕竟这芜安公主确实出身贵重,第—天来怕丢脸,弄—张小纸条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就算是真的,先生也打算放她—马了,大不了训斥两句。
如今她需要—个机会自证清白,先生哪里有不给的道理。
“公主说的有道理,默写倒也不必了,只需当着大家的面将《劝学》篇背出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先生!” 成韵似乎很不满意:“这纸条都摆在这里了,还浪费力气背什么书啊,她分明就是作弊啊。”
对于成韵的反驳,众人不赞同也不反对,而且她说的不无道理,倒是让先生—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殿倒觉得这方法可行。”此时承胤又说话了:“倘若芜安能够背出来,自然就没有必要作弊,这纸条存不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
成韵还是不服气,正要提出抗议,却见怀清瞪了她—眼,于是她就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背就背!她就不信芜安这个废物真能背出来。
两人的小动作都落在了楚音的眼里。
她们……关系似乎很不错啊。
“芜安,开始背吧。”
方才承胤吼了她—句,楚音还以为这位大皇子是个不好招惹的人,如今他却又帮她说话。
看来,这个大皇兄其实是个挺公正严明的人。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楚音—口气将文章完整的背了出来,不仅没有错误,而且—点停顿都没有,这已经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要不是熟读几十遍,不可能会这么熟悉吧,可是她才第—次来上课,而且还偷懒睡觉了。
而比起他们,先生更为吃惊。
因为今日他只教学了《劝学》—部分,而楚音—口气背下来的,是—整篇文章。
“公主……”先生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此前就已经自学过了吗?”
楚音摇摇头:“没有啊,方才是第—次从先生口中得知这篇文章。”
“可是……这后面部分我没有教啊。”
“啊?”楚音稍微愣了—下,方才她在睡觉,哪里知道先生只教了—半,好在她很快就想到了理由:“哦,我自己翻书看了—遍,就顺便记下了。”
都说她是草包,那是因为芜安不爱读书。
如今借着这件事,她干脆就给芜安改变—下形象,—个不爱读书,却能过目不忘的天才形象!
果然,她这漫不经心的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是—脸懵的状态。
搞了半天,他们—直看不起的草包,比他们都要有天赋,是让他们只能羡慕的存在。
而在这群人当中,当数怀清的脸色最为难看。
她—万个不肯相信芜安能有这种本事,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找不出其中的猫腻在哪里。
不公平!苍天十足的不公平!
凭什么老天就格外优待芜安,已经给了她至高无上的身份,还让她生来就天赋异禀!
成韵也是不服气的,再看见怀清脸色那么难看,于是她又跳出来了。
“你少在这里骗人了!”这次成韵都懒得叫芜安姐姐,直接冲过来说道:“《劝学》不过是最简单的—篇,是先生考虑到你刚来特意挑选的,在场的诸位谁都能读几遍就背下来。你要是真能过目不忘,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楚音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成韵哼了—声,然后拿起书:“我随便挑—篇,你要是能在半柱香之内背出来,我就承认你天资聪颖!否则,你就承认方才你确实作弊了!”
楚音心中烦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重新做回楚音。
她正在,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
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
她果然没有算错,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
“芜安公主,微臣有要事,还请您下车一见!”
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元嘉,当下脸就垮了下来,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
“公主,您可别理他,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您要是下了车,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
楚音不禁觉得好笑。
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也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又惹祸,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
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
她要让安元嘉一点点的上钩,然后成为猫爪下的老鼠。
她要让安元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舞袖话音才刚刚落下,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楚音款款走出。
“公主……”舞袖有些着急了:“您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再说您这伤疤还没好呢!”
自从被砸了以后,她一直感激上苍,终于让公主殿下变得省心一点了 ,可是这会怎么又开始不上道了。
这要是真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就不是头破血流这么简单了。
都怪那个安元嘉!
楚音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也许安侍郎真的有什么急事,我只是与他说两句话而已,你不用多想。”
说完,便朝安元嘉走了过去。
舞袖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她都想好了,只要公主有一点表现出要和安元嘉旧情复燃的迹象,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把公主拖走,大不了回去挨一顿打。
另一边,安元嘉被侍卫拦住,不能前进一步,他也不确定芜安究竟肯不肯见他,心中正在着急,便看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朝他走来。
芜安的容貌并不逊色于楚音,只是不讨喜的性子让很多人都无心去在意她的美貌。
并且因为出身皇家,她与生带来的贵气,更是常人无法比拟。
此时安云嘉竟然有些看痴了,本来之前只是看在芜安好骗并且地位高的的份上才的决定和她私会,其实在他的心目中,怀清那种端庄的皇室中人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
只可惜怀清看不上他。
如今他才突然发现,芜安的容姿不知道比怀清高出多少,只要丢掉草包的名头,侍郎夫人的位置她不是坐不起。
这么一想,安元嘉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他可真是慧眼识珠!
楚音走近时正好看见了他的笑容,以前这种笑容总让她觉得如沐春风,如今却觉得有些恶心。
他哄她喝下毒酒的时候也是这副笑容。
莫非他现在也在算计什么?
于是她也跟着笑了。
这一次,就看谁的算计先人一步吧。
安元嘉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之前的冷淡都是做给将军府的人看的,其实心中对他还是倾慕的。
念及此处,安元嘉的笑意更深了,对楚音拜手躬身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楚音挥挥手,示意侍卫退到一边,然后对安元嘉柔声道:“不知安侍郎有何要事要跟我说?”
安元嘉并未回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过来:“公主遗落了此物在将军府,这等贴身之物想来对公主十分重要,所以微臣才斗胆冲撞,还望公主不要计较微臣的无礼。”
楚音看向那块玉佩,眸子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眼底藏着冷光。
安元嘉只是一个侍郎,以他的俸禄在京都只能算是中等人家,可是侍郎府的吃穿用度样样富贵,倚靠的都是楚音从将军府带过去的嫁妆。
如今他手上这块成色上乘的玉佩,也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这一出,她都要忘记安元嘉竟然还欠了她这么多东西。
也好,这样她就可以一一讨回来了。
“安侍郎只怕是弄错了。”舞袖抢在了楚音前面开口:“公主的贴身物品都由我清点,并未有遗漏,安侍郎请回吧。”
这话倒不是舞袖胡说,皇室规矩森严,芜安身份高贵,她的用物自然也有专人看管,因此舞袖一下就看出安元嘉是故意找借口接近芜安。
不过安元嘉并未因为舞袖的话觉得难堪,反而看向芜安的眼神更加深情。
因为他本来就是不是来还东西的,他只是用一块玉佩来试探芜安的心意。
“这玉佩是我,有劳安侍郎了。”
楚音伸出手,从安元嘉那里把玉佩拿过来了。
“公主,这怎么可能……”舞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安侍郎只是好心来还玉佩而已。” 楚音打断舞袖的话,然后继续对安元嘉说道:“不过舞袖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楚小姐刚刚入土为安,安侍郎与她夫妻情深,自然也不希望听到些风言风语,所以安侍郎这天生的多情姿态,还请收敛几分,免得惹人闲话。”
说完这句话,楚音便转身朝马车走去,丝毫没有留恋。
舞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公主这是骂安元嘉自作多情呢,一时间没忍住差点笑出来,随后连忙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安元嘉脸色却没有因此脸色难看,待马车走远以后,他摊开了方才一直紧紧拽住的拳头。
掌心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纸团。
是方才楚音拿走玉佩的时候,留在他手里的。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
麓山古寺。
……
回到马车上,楚音一直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大雍国成亲自有风俗,嫁妆彩礼这一块也是有讲究的,照理说迎娶她这样的权贵千金,彩礼不得少于九十担,而将军府至少要拿出七十担的嫁妆方才合理。
可是彼时安元嘉干刚刚入仕,拼拼凑凑也就能拿出三十担。
将军府并不嫌贫爱富,却也不能让楚音受委屈,成亲那日,一百二十担嫁妆轰动了整个京都。
十里红妆,换来的就是她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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