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赵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诈死后,他疯了江晚赵知行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她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知行虽心中不爽,却知晓江晚身份不明,如此才是正常,举起茶盏轻抿,笑着夸赞,“好茶。”余光瞥见卢明珠端茶的手腕微倾,下意识将江晚的椅子推开。沉重木椅划过青砖的声音格外刺耳,紧接着就是瓷器碎裂的声音。众人纷纷看去,七嘴八舌地问候着。江晚正准备接茶就被猛地推开,稳住身形,就听到卢明珠带着哭腔的声音,“姑娘没烫着吧,我不是故意的。”卢老夫人准备附和的笑容凝滞,打量着刚刚慌乱中露了半面的江晚,只觉有些眼熟。卢大夫人忙差人去大夫,又让卢婆子去拿烫烧膏。几个心思活络的丫鬟也训练有素地快速收拾起来。赵知行看了眼卢明珠,起身把江晚拉起左右查看,“烫到了吗?”江晚瞥了眼地上升腾着热气的茶水,心有余悸地缓缓摇头。赵知行轻抚过她手背的点滴红印,看向哭的凄...
《诈死后,他疯了江晚赵知行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赵知行虽心中不爽,却知晓江晚身份不明,如此才是正常,举起茶盏轻抿,笑着夸赞,“好茶。”
余光瞥见卢明珠端茶的手腕微倾,下意识将江晚的椅子推开。
沉重木椅划过青砖的声音格外刺耳,紧接着就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众人纷纷看去,七嘴八舌地问候着。
江晚正准备接茶就被猛地推开,稳住身形,就听到卢明珠带着哭腔的声音,“姑娘没烫着吧,我不是故意的。”
卢老夫人准备附和的笑容凝滞,打量着刚刚慌乱中露了半面的江晚,只觉有些眼熟。
卢大夫人忙差人去大夫,又让卢婆子去拿烫烧膏。
几个心思活络的丫鬟也训练有素地快速收拾起来。
赵知行看了眼卢明珠,起身把江晚拉起左右查看,“烫到了吗?”
江晚瞥了眼地上升腾着热气的茶水,心有余悸地缓缓摇头。
赵知行轻抚过她手背的点滴红印,看向哭的凄惨的卢明珠,沉声说道,“卢姑娘,你这般哭倒像她把热茶倒在你身上了。”
嘈杂的房中瞬间静了下来。
卢明珠哭声一顿,委屈说道,“臣女心生愧疚,一时情难自禁。”
赵知行轻笑,“是吗?我还以为卢姑娘哭是在遗憾,没能将整盏茶倒在她身上。”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房中更是寂静的吓人,丫鬟也面面相觑地停下动作。
卢明珠心头微颤,疑心他是看到了自己的动作,可是又想自己做的隐晦,便委屈地继续哭着,“臣女怎会如此歹毒。”
卢大夫人上前轻笑,“王爷,明珠是我看着长大的,断不会有如此心思,许是手抖。”
她看向江晚,面上满是慈爱,“姑娘可伤着了?”
江晚心知赵知行不会无的放矢,可卢明珠的动作只在他眼中,咬死不认他也没办法。
想到这里,她握住赵知行的手,轻笑着对卢大夫人摇头,“无事,大夫人还是先安抚卢姑娘吧,卢姑娘年岁也不小了,这点小事哪里值得这般哭闹。”
笑盈盈地取出手帕递向卢明珠,“卢姑娘,擦擦泪吧。”
卢明珠看着她递来的帕子暗恨。
卢大夫人轻笑着提醒,“明珠,还不快谢谢这位姑娘。”
卢明珠暗暗咬牙,面上却恍若才反应过来,冲江晚露出一个微笑,“多谢姑娘。”
等她抬手接过帕子,江晚眉眼温柔地说无妨。
卢大夫人见风波平息,笑着打圆场道,“这般一折腾就快开宴了,还请大家移步梅园。”
赵知行反手握住江晚的手,神色淡漠地说道,“不必了,本王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说罢,草草冲卢老夫人行了一礼,不等她回话就带着江晚离开。
等二人出门,房中静了一瞬才有了琐碎声音,卢大夫人依旧笑着,“既如此便请诸位亲朋移步。”
房中只余祖孙三人的时候,卢大夫人收起笑容淡淡说道,“跪下。”
卢明珠不敢多言,忙跪在地上,不等她问就连珠弹般不满说道,“女儿就是不满那贱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罢了,来老祖宗的寿宴现眼不说,还值得我卢家女儿为她端茶倒水不成。”
卢大夫人冷笑一声,“她是端王的人,就是能让你端茶送水,莫说端茶送水,若日后端王给了那女子身份,让你跪拜你又能如何?”
卢明珠面露不服,还想说什么,被卢老夫人打断。
“够了。”
卢老夫人那龙头拐杖敲击着地面,神色淡漠地冲着卢大夫人说道,“你如今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我不好多说,今夜去祠堂跪一宿,让祖宗教教你怎么教养女儿。”
三日后是个吉日,一顶轿子抬着林雪瑶过门。
府上热热闹闹的,江晚也面上带着轻笑,似是毫无芥蒂。
墨竹看着她毫无破绽的笑容,心中难免悲凉,她同湘竹不同,湘竹是成婚后才跟着王妃的,而她是王妃进府就跟着,见过王爷王妃少年时期的懵懂到后来的真挚,所以才难以想象,这般情深,王爷依旧要纳新人。
夜渐渐深了,王府渐渐沉寂。
江晚笑着送走客人,洗漱完就瘫坐了在榻上,满身疲累,挥手让墨竹湘竹离开。
二人见她面色不好,屈膝行礼沉默着离开。
坐了会儿,起身将首饰盒最上层拉出,拿出里面的翡翠簪,看着灯火下晶莹剔透的簪子,眼中满是怀念。
这是及笄那年二人争执后他送给自己的,为什么争执已经忘了,只记得最后自己先低头,“殿下高兴就好。”
后来二人便没再见过,过了大半个月,他突然出现,将玉簪塞到自己手中,骨节分明的指上满是刻刀留下的伤痕,“此事考虑不周是我的错,你我日后是夫妻,有何不满直说就是,不必迁就我。”
她垂目看着翡翠簪,雕工精细,显然是用了心。
见她一言不发,赵知行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一字一顿说,“在你面前,我不是五皇子,也不是端王,而是你江晚的夫。”
油灯炸裂的轻微声响打断回忆,她摩擦了下簪头的海棠花纹,轻笑着将簪子放了回去。
世道如此,这样的达官显贵,怎么会真的守着一个女子。
她擦去眼角的湿润,环视着住了七年的房间,只觉每一处都是回忆,叹息着越发坚定离开的心思。
她捂着发紧的心口躺到床上,不多时陷入昏迷。
赵知行好不容易送走客人,又被政务缠住了手脚,等他不耐烦地揉着眉心处理完,已是深夜。
见他要回正院,王全轻声提醒他,“王爷,今日林侧妃入府。”
赵知行皱了下眉,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她进府只是为了有个栖身之所,一应用具别亏待就是,提这种事让王妃误会了怎么办。”
王全垂目应下,暗自摇头,只觉王爷还是经历的太少,看不清那些女子的心思。
林雪瑶听人说王爷回了正院,忍下难堪打发人离开。
众人消失在门外的夜色,明明低眉顺眼,也不曾多说半句,却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话,她盯着红烛深呼吸着放松,思索着日后该如何。
赵知行匆匆回到正院,将江晚搂在怀中才舒服地叹了口气,凑近看觉得江晚面色不好,想着明日找个太医给她瞧瞧。
睡了一阵,赵知行只觉得越来越热,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惊醒,摸了下怀中的江晚,觉得她浑身发烫,忙喊人请太医。
一时之间,整个王府都鸡飞狗跳。
府上的太医忙碌一阵,战战兢兢看着面色阴沉的赵知行跪下,“老臣无能。”
赵知行并未多说,也没让他们起身,只伸手给她换了块帕子,让旁边的王全入宫去请孙院正。
王全看了眼面上通红的江晚,有些为难,“孙院正向来只给皇上皇后诊脉。”
赵知行垂目又换了个块帕子,“父皇问起就说我病了。”
王全忙跪下叩头,怕他再说出什么话,“奴才这就去。”
赵知行见他离开,垂目替江晚擦着手脚,感觉温度不降,又吩咐人去拿烈酒和冰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王全就带着孙院正匆匆赶了回来,进门就被冷气冻得一激灵。
赵知行垂目拥着江晚,眼底猩红满是疯狂,听到动静看向他身后的孙院正,僵硬着嗓子说道,“劳烦大人了。”
孙院正远远看了眼他怀中的女子,就看出她早已失去生机,“王爷,节哀。”
话音刚落,乌泱泱跪了一地。
赵知行只将人搂的更紧,沉默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变冷僵硬,许久才缓缓说,“为何?”
孙院正上前仔细查看一番,方才低声说道,“高热引起的猝死。”见他抬眼看来,垂目继续说,“突发高热实属无奈,纵然老臣在,也不一定救得回来。”
赵知行抬手摸着她冰冷的侧脸,声音微颤,“准备后事吧。”
林雪瑶得知江晚的死讯很是诧异,明明白日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突然去了,面上却一副悲痛的模样,嗓音轻柔地吩咐人撤了房中的喜庆物件,自己也去换了身素白衣裳,前往还在搭建的灵堂。
到灵堂的时候,见赵知行面无表情地坐在棺材旁边,垂目不知在想什么,走近他行礼,“妾身来为王妃守灵。”
赵知行随意应了声,继续专注地盯着江晚苍白的脸。
林雪瑶见状,知趣地跪在一旁不再多说。
赵知行不吃不喝地坐了三天,眼下青黑地盯着她面色由白转淡青,眼底布满血丝,看得众人心中发怵。
眼见到了封棺的时辰,王全小心翼翼地上前,想将他扶到一旁,见赵知行虽然面无表情,却配合着站起,不由松了口气。
次日钉棺,身后的声音仿佛惊雷般在他脑中不断炸响,隐约间,他听到江晚的声音,猛地转身出手将钉棺的几人打倒在地,自顾自地徒手将钉了一半的钉子拔起,顾不上指尖划破的血痕,随意在衣襟上擦净,满怀期待地将棺盖掀开。
远处跪着的宋妈妈见他突然暴起,心头猛跳,旋即低下头掩去惊慌,有些庆幸昨日看的太紧自己没能把江晚带出来。
赵知行看江晚依旧沉睡着,似是终于从梦中惊醒,面上惨白,猛地吐出淤血,直挺挺地倒下。
王全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喊人将他抬进房中,又连声呼喊去找太医。
爬起来的钉棺人忙问,“王总管,可要继续?再拖时辰就过了。”
王永回头看了眼乱成一团的灵堂,只觉造化弄人,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合了合眼点头,大步离开。
林雪瑶垂目遮去眼中的情绪,哀哀戚戚地哭了起来。
木钉寸寸钉入,宋妈妈也低声哭着,眼中满是思索。
赵知行听到关门声,心知下一个就是自己,轻咳一声坐起,“父皇回来了。”
元景帝呲笑,“装模作样。”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沉声说道,“老大家的昭礼已经五岁,老四和你同龄,昭文也两岁了,你呢?”
赵知行轻笑,“儿子成婚不到一年就出征蛮夷,才刚回京城让我怎么生。”
元景帝却不听他狡辩,只淡淡说道,“朕不管你们在闹什么,最多两年,朕要看到你的子嗣。”
赵知行闻言,明白元景帝已经知道江晚诈死之事,这话更是给自己的最后通牒,没本事找回来人就当做真的已逝。
他垂目估算着时间,眸色深沉地应下,“儿子知道。”
元景帝顿了顿,沉声说,“去吧。”
赵知行应声,行礼离开。
长乐宫一应物件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甚至那些宫女太监也只是长了岁数,院中的花树已经长得占了大半个院子,他看着花树后的寝宫,沉默一阵转身录去,原本迎来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着看他走远,旋即各自散去。
入夜,家宴。
赵知行并未吃多少就垂目喝酒,不多时杯中见底,林雪瑶挪了半步想替他倒酒,被他抬手拦住,“不必,你自己吃就是。”
林雪瑶有些尴尬地退了回去,王全忙上前,“老奴来吧。”
主位的皇后轻笑着对元景帝说,“老五看起来倒是疼这个新纳的侧妃,倒个酒水都舍不得。”
声音不算大却正好被赵知行听到,他抬眼看去,正好见她给元景帝倒完酒准备坐正,轻笑着说道,“皇后这般说倒显得父皇不够贴心了。”
皇后笑容一顿,僵在原地有些下不来台。
元景帝轻声骂他,“吃还堵不上你的嘴,怎么跟皇后说话的。”
“儿子口无遮拦,父皇勿怪。”赵知行漫不经心地冲台上举了下杯,轻笑着自顾自地饮尽。
元景帝又看了他一眼,转头低声安抚了几句皇后。
宴上一时有些寂静,瑞王想说什么,被瑞王妃扯着袖子拦住,怕他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靖王看了眼二人,轻笑着随意指了盘菜对皇后说,“今日这道菜咸辣爽口,颇合儿子胃口,不知是何地的菜式。”
皇后扯着嘴角顺着他说,“是北地那边的,那里的吃食大多粗蛮,所以咱们不常见,也就今日是家宴,这才……”
话音未落,众人眼神又被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引了过去,见赵知行正缓缓起身,一时有些沉默。
赵知行却一反常态地先行道歉,令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元景帝看了眼他衣襟的酒渍沉声说道,“先去换身衣裳。”
赵知行应下,转身离开,黑沉的眼中满是亮光,走远之后,他轻声对跟在身后的叶白说,“十五之后你去北地,向各地官府要一份近四年落户的名册。”
再次回到席中,他看着桌上重辣的那道菜,勾唇轻笑。
自己初见她时便觉得奇怪,虽生在建武口味却反常地更像北地人,问她爹却说生来如此,可自从带她回京就似是变了个人,虽不喜甜食却也没那么嗜辣,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她只说突然不喜,这么多年竟也忘了。
他眸色深沉地缓缓饮着酒,只是不懂她一个建武人为何不往南走而去北地。
大年初七过后,宋妈妈便带着陈有水和秋意回清河县了,热闹了月余的宅子冷清下来,倒令江晚颇为不习惯。
秋心也有些不大习惯,添完柴火回来,轻声说道,“姑娘可想去外头走走?”
江晚小口喝着热茶拒绝,“太冷了,再过些日子吧。”
又无趣地坐了阵,她放下茶杯说道,“罢了,左右今日无事,出门扯点布来做衣裳吧。”
秋心笑着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起身去翻找斗篷。
寒风吹在脸上冻得二人一激灵,秋心摸着身上的棉斗篷又缩了缩脖子,“姑娘设计的当真不错,又暖和又便宜。”
江晚只觉面上都要冻僵,僵硬着嗓子应了声,“快去快回,外头也太冷了。”
因着刚过年,路上有不少行人带着幼童前来完乐,二人匆匆前往布庄,挑选了些便宜耐磨的布料,又买了五斤棉便提着往回走。
路上江晚突然想吃另一条街的糕点,二人便往另一条街行去,买了糕点继续前行准备回家,见到路边跪着衣着单薄的一老一小脚步一顿。
她们发间已经结了一层薄霜,显然跪了许久,干瘦的面上也满是麻木,见她脚步微缓,头上插着枯草的小姑娘眼神微亮,满是期待地脆生生说道,“姑娘买了我吧,奴婢什么都会。”
江晚心头微动,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周围,取出两块热乎糕点递给她就离开了。
走远后秋心回头见她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江晚。
江晚沉默不语,回府才轻声说道,“她们不远处的巷子有人,我有些不安,何况如今宅子不需要添人,世间可怜人那么多,只我一人哪能帮的过来。”
秋心闻言,略一思索便连连点头,“姑娘说的是。”
又过了几日。
秋心出门采买,过了许久才回来,锁好院门又将重木放下来抵住才碎步跑着去找江晚。
“姑娘,奴婢今日听说那条街昨日午间发生了凶案,就是那一老一小。”
江晚写字的手一顿,放下毛笔让她慢些说清楚。
秋心拍着胸口缓了缓,只觉心有余悸,“今日奴婢去采买,听人说咱们那日见的那老小,还有三个大汉一起,到处抢劫。”
“他们惯常让那老小装可怜,看过路人会不会发善心以此来分辨有钱人然后抢劫,谁料昨日被劫的那人也会些拳脚功夫,一来二去他们竟失手将人……”
她顿了顿,抿着唇说,“官府说还有一人流窜在外,让城中人小心些。”
江晚也有些后怕,幸而那日自己果决,轻声说道,“既如此就别出去了,反正吃食多的很,避过这阵风头再说,咱们院墙够高,离官府也就两条街,又拿重木把门抵着,应当不妨事。”
秋心白着脸点头应下。
叶白隐晦轻笑,跟着几人离开。
江晚瞥了眼箫润生,见他正翻着宣纸,凑近赵知行低声说道,“你就这么笃定能成?万一没成呢?”
赵知行勾唇,学着她的模样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总归就你我几人知晓,不成也无妨。”
江晚转念一想,觉得他说的没错,墨竹叶白不会多舌,自己三人定然也不会同旁人说起,便是言语大了些,也无人知晓。
刚坐正,三个年岁不一的男子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年轻男子见到江晚见着鬼一样,原本古铜色的肤色都显出了些许苍白,他左右看着几人脚下的影子,刚毅面上带着惶恐,不住探头往江晚脚下看。
赵知行轻咳一声示意他收敛,顺便瞪了他一眼,江晚也笑着欠身同他行礼,温柔说道,“曹副将。”
他白着脸忙回礼,正想叫人见江晚抬手轻挥。
侧目看向赵知行,见他沉着脸并无表示,便只恭敬行礼便和众人一起讪讪坐下,眼神还不时瞟一眼江晚脚下的影子。
箫润生没注意他们的眉眼官司,简单介绍一番就开始谈论明日的实验。
头发花白的刘水正先行开口,指着新画的水利图絮絮叨叨说了起来,他身旁的李御史不时摸着胡子插一句,补充着他遗漏的细节。
江晚听得认真,垂目执笔补充自己没想到的细节,暗自想着短短时日他们便能思虑的这般周全,显然此番利用黑火药开河,并非不可能之事。
赵知行听他们反复絮叨也很是耐心,直听他们说到挖的洞方才问道,“一丈深二尺见方,是否太深?如今北地乃冻土,比之往常要坚硬的多。”
久久得不到回应,几人看向一旁白着脸的曹副将,只见他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身侧的萧润生拍他一下,“曹副将。”
曹副将差点蹦起来,倒把几人唬得愣住。
他回神僵在原地,见几人都转头看着自己,起身道歉,“对不住,正在想明日的实验,惊扰诸位。”
赵知行摆手让他落座,又问了一次。
他恭敬回道,“王爷有所不知,黑火药改良后比之以前强了许多,丈余冻土不足为虑。”
赵知行略感惊讶,黑火药改良前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分量给足约摸也只能开半丈大小的坑,改良后竟这般厉害不成?
想到此处他微微点头,示意他们继续。
刘水正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赵知行借着矮桌的遮掩,伸手握住江晚。
暮色四合,烛火通明。
帐中的话题却已经转到了整个北地的水利兴修。
等说完大概章程,刘水正很是兴奋,面上涨得通红,眼眶含泪,颤着花白的胡须说道,“几位大人并非北地人,不知我们这么些年是怎么过得,远的不说,就说五年前的那场灾情,饿殍遍地,民不聊生,更有往日就清苦者,竟然又兴起了易子求生。”
说到情深他更是抬手抹了把泪,“这法子若真的能成,乃是福泽子孙的大好事。”
赵知行看他如此年岁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示意身侧的李御史给他递块帕子,自己也缓声安抚,“北地百姓也是父皇的子民,他自然是放在心上的,先前苦于耗费庞大才迟迟不敢动作,如今有了俭省法子不就即刻开始兴修。”
刘水正擦去泪,苦笑着低声说道,“是老臣失态,一时情难自禁。”
看着眼前纹理漂亮的胸膛,茫然一阵才察觉自己被他搂在怀中,抬手拉起他敞开的中衣坐起,“什么时辰了?”
赵知行跟着她坐起,下颌抵在她肩头,嗓音沙哑,“还早。”
身后贴来的人浑身发热,激的她缩了缩肩,“你先起来。”感觉他的呼吸更加粗重,稳住心神侧身看去,“我们谈谈。”
赵知行恍若未闻,自顾自地把她锁在怀中拉起她的手,“回来再说,先去赴宴。”
江晚只觉掌心发烫,强撑着说道,“那我们该走了。”
赵知行舒服地喟叹一声,搭在她腰间的手向上摸去,“赴宴不急。”
江晚手微颤,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凑近的唇舌堵了回去。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只余布料摩擦的琐碎轻响和男子偶尔的闷哼。
王全看了眼时辰,上前敲了下房门,“王爷,时辰差不多了。”
赵知行拿起帕子擦去江晚侧脸的斑驳,见她瞪自己,轻咳一声,“抱歉。”
江晚夺过帕子,狠狠擦了几下,直至泛红。
赵知行唇角微扬地收拾着榻上凌乱,等她撒完气才扬声让人进来。
王全笑眯眯地带着秋心走进,“王爷,时辰不早了。”
伺候他们穿衣的时候,王全看他眉眼疏松一脸餍足,笑着问道,“王爷打算何时回京。”
赵知行瞥了眼那头的屏风,沉声说道,“过段日子再说。”
王全应下。
江晚涂好口脂,隔镜对上赵知行的眼,“是哪家?”
赵知行耐心倚在门口等她梳妆,“卢家老夫人七十大寿。”
江晚皱眉,转身看向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卢家老夫人见过我。”
他笑了笑,从袖中取出一块面纱上前递给她,趁她不注意拿起口脂放在袖中,“走吧。”
见他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到,江晚无奈起身跟着他往外走去。
王全笑眯眯地跟在二人身后,低声问她,“王爷准备在北地多呆一段时日,王妃身边无人伺候,不知如何打算?”
江晚用惯了旧人,想到秋心也在,便只让人将墨竹带来。
王全面不改色地笑着应下。
赵知行伸手搭在她肩上轻松将人抱起,大步往外走去,“快迟了。”
江晚挣扎了几下拗不过他,可是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又觉得丢人,瞪了他一眼把头埋在他怀里。
赵知行看她掩耳盗铃的模样心情大好,噙着笑将人稳稳抱上马车。
刚坐定他又凑了过去,江晚抬手抵在他肩上将人拦住,“我要见宋妈妈。”
赵知行面色一沉,“想商议下次怎么逃?”
江晚捏了捏膝上的手,放缓声音试图跟他讲理,“此事是我一人为之,他们不过听从而已,我如今在这里,你又何必为难他们。”
赵知行呲笑,盯着她缓声说道,“欺上瞒下,谋害皇妃,残害皇嗣,其罪当诛。”
江晚心知他是故意扣帽子,不由憋气,“你哪里来的子嗣,林侧妃进门当日我们就走了,还能回去害她不成。”
赵知行唇角微扬,“这跟林雪瑶有什么关系。”目光灼灼地在她小腹扫过,“一年有余,看不起我?”
江晚被他盯得小腹微缩,贴在车壁上抿唇,心知是没法谈了,便不想再看他,扭头专心盯着车上的精致纹路。
赵知行也不恼,盯着红润的唇看了一阵,抬手捏起她后颈转向自己,抵着她的额认真说,“求我。”
江晚一时没反应过来,无奈说道,“你又发什么疯。”
微凉的唇蹭在她唇角,清冷的松香将她紧紧包裹,“宋氏,墨竹,宋氏子,还有你的那些丫鬟,你想怎么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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