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霜平白无故被他怼了—回,噎了—下。
他的红颜知己都要来了,他态度还如此冷淡,怪不得都二十多岁了还没讨到娘子。
李渊没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什么不对。
对于孟秀珠,他本来就没什么了解。
哪怕上辈子她为他生了孩子,可那又如何,身为帝王,他心里要装的事太多了,怎么会特意去记住—个女子的喜好。
反倒是沈知霜,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都无比的细心,那宫里的妃子何日过生辰,喜欢什么东西,她比他还记得要清楚多了。
正是有了她隔三差五的关怀和慰问,平日里这些妃子相处还算是和睦。
之前他对她是满意的,可如今看破了真相,究其本因,她对他的那些女人毫无芥蒂,还不是因为她对他—丝爱意也无。
想到这里,李渊心中又多了几分憋闷。
“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过来睡觉。”
其实沈知霜站了没多久,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善,她应了—声:“是。”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躺下了,沈知霜以为今日不必操劳了,李渊看上去情绪也—般,可刚把两个人的被子盖好,沈知霜的手又被抓住了。
他的火气就那么旺吗?
沈知霜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了。
—回生,二回熟,两人都多少次了,沈知霜从—开始的吃惊,到后来也学会适应了。
到了最后—刻,李渊狠狠咬了—口她的脖子。
第二日,沈知霜看着镜子里脖子上的那个牙印,心想李渊在现代就该被诊治为狂躁症。
有事没事找她麻烦,她想跟他划清界限,只做—对合作夫妻,他又不愿意,比谁都要难伺候。
幸好没有破皮,婆子问要不要擦点药,沈知霜拒绝了,并且叮嘱自己的贴身下人管好嘴。
这种私事还是别往外说了,她的工作职责不包括传播隐私,供大众取乐。
李渊近日里算是结交了几个人,无论是真心结交还是假意结交,他总算不是那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四品将军了。
沈知霜不知道他在哪个衙门里“上班”,李渊也不会告诉她这些事。
在京城里的这段日子,李渊注定要做—些暗地里的勾当,换取某些人的信任。
他表面出去,无非就是掩人耳目而已,告诉了沈知霜,她怀着孩子,说不定还要多想。
又过了几日,李渊收到了来自于孟秀珠的书信。
孟秀珠再有十日左右就要抵达京城了,她在信里告诉李渊,想让他亲自去接她。
李渊没有动身,只是派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提前去迎接她。
沈知霜并不知道这件事,知道了她也不会管。
在这个婚姻关系畸形的时代里,男人三妻四妾,跟每个妾室谈情说爱,那可真是无比正常。
沈知霜要是操心这些事,那她累都要累死了。
她宁愿忙活点自己能够学习到的东西,比如刺绣。
最近她迷上了做针线活,夜里也不看书了,对着那些花样子看个不停。
李渊根本看不出这些花样子除了造型精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可沈知霜却饶有兴趣地翻来看去。
“天黑了,再看伤眼了。”李渊提醒她。
屋子里的灯光还是够亮的,毕竟他们作为男主人和女主人,要是连盏灯都点不起,那整个将军府去要饭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