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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全文

道门老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我还在那磨蹭。老姜强有力的手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有东西在靠近,赶紧跑!”经老姜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黑夜中响起了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只见一大群红色的飞虫正铺天盖地朝着饕餮石雕飞来,远远望去就如同红色的沙尘暴一般。我慌忙跟在老姜的身后,不要命得狂奔。此时的我们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了,毕竟还是保命要紧!幸运的是,那群红色飞虫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绕着饕餮石雕不停地盘旋,似乎在守护着什么东西……等跑进雷镇,再也看不到那群红色飞虫的影子后,我们才放缓脚步,一路轻手轻脚得回到了公家屋,瞎眼老婆婆那帮人似乎也很畏惧这飞虫,因为沿途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的。回去后,老姜问我这飞虫是什么东西?我说不知道,因为我这也是第一回见到这种东西。“第一回?”...

主角:李惊岚李静楠   更新:2024-11-11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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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惊岚李静楠的其他类型小说《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全文》,由网络作家“道门老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我还在那磨蹭。老姜强有力的手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有东西在靠近,赶紧跑!”经老姜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黑夜中响起了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只见一大群红色的飞虫正铺天盖地朝着饕餮石雕飞来,远远望去就如同红色的沙尘暴一般。我慌忙跟在老姜的身后,不要命得狂奔。此时的我们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了,毕竟还是保命要紧!幸运的是,那群红色飞虫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绕着饕餮石雕不停地盘旋,似乎在守护着什么东西……等跑进雷镇,再也看不到那群红色飞虫的影子后,我们才放缓脚步,一路轻手轻脚得回到了公家屋,瞎眼老婆婆那帮人似乎也很畏惧这飞虫,因为沿途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的。回去后,老姜问我这飞虫是什么东西?我说不知道,因为我这也是第一回见到这种东西。“第一回?”...

《华夏守墓人李惊岚李静楠全文》精彩片段


见我还在那磨蹭。

老姜强有力的手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有东西在靠近,赶紧跑!”

经老姜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黑夜中响起了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

只见一大群红色的飞虫正铺天盖地朝着饕餮石雕飞来,远远望去就如同红色的沙尘暴一般。

我慌忙跟在老姜的身后,不要命得狂奔。

此时的我们已经顾不得会不会被别人发现了,毕竟还是保命要紧!

幸运的是,那群红色飞虫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绕着饕餮石雕不停地盘旋,似乎在守护着什么东西……

等跑进雷镇,再也看不到那群红色飞虫的影子后,我们才放缓脚步,一路轻手轻脚得回到了公家屋,瞎眼老婆婆那帮人似乎也很畏惧这飞虫,因为沿途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的。

回去后,老姜问我这飞虫是什么东西?

我说不知道,因为我这也是第一回见到这种东西。

“第一回?”

老姜显然有些惊讶。

我解释道:“因为雷镇向来不允许活人靠近镇守在岛边的四座石雕,只有死了才会被专门的丧葬队埋在那儿。记得小时候,我比较贪玩,撺掇二蛋跟狗三子一起到岛边看看,半路上就被逮了回来,挨了爸妈三天三夜的竹板子,再也不敢去了。”

老姜总结道:“所以这还是你第一次,近距离得看到那座怪物石雕?”

“嗯。”我点了点头,忽然间眉头一扬:“对了!我记得当时父母把我打完后,还吓唬我说,那里有山老虎,要是我哪天不听话,再敢乱跑的话,就会被山老虎吃掉,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之前觉得所谓的山老虎是吓孩子的鬼把戏,如今想来,估计真有这种东西。

从小在雷镇长大的我,压根不知道这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我所不知道的。

老姜的一张脸也收起了笑意,告诉我根据他的观察,雷镇上的这群假货绝不简单,他们下手狠辣,有组织有纪律,绝不是普通的江湖人。

咱们为今之计只能扮成留学生,继续跟他们周旋。

作为黑刀麒麟的老姜都已经这么说了,问题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块被五马分尸的血肉!

不过明天还要跟那帮家伙斗智斗勇,我跟老姜分别爬上了床,抓紧补觉。

刚上床我就发现枕边有一只胖猫,这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我让大虎往里面挪挪,同时心中暗骂:“除了吃饭睡觉,也没啥别的本事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除了我跟老姜,大虎其实也有意外收获!

我是第二天给大虎梳毛的时候发现的,它尖锐的爪子上居然勾了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

扯下来一看,竟是一枚纯银打造的耳钉。

这耳钉的形状并非姑娘家佩戴的花朵,或者星星。

而是一只阴森森的蝎子!

那蝎子的尾巴向上弯起,背上泛出一层诡异的深蓝色,被打造的栩栩如生。

“这东西也太逼真了。”

我忍不住发出赞叹,甚至不敢相信这居然只是一枚小小的耳钉。

老姜也拿过来仔细端详,末了目光中就闪过一丝狐疑:“这并非古物,而是现代工艺生产的。但却是由足银打造而成,起码是大师级别的,一般的老百姓绝对戴不起。”

可惜大虎不会说话,没办法告诉我们这枚耳钉是从哪里来的。

东方刚刚出现鱼肚白,瞎眼老婆婆就咚咚咚的敲门。

一边敲门一边还用仅剩的那只独眼顺着门缝往里看,显然是想监视我们有没有外出,那情景无比渗人。

“谁啊?”

我故意打了个哈欠,装出刚睡醒的模样。

“惊岚小少爷,起床吃饭了,大家都在等你。”瞎眼老婆婆在门外笑道。

我赶紧将耳钉藏进了兜里,带着大虎一起过去了。

饭桌上,除了瞎眼老婆婆外,还有昨天被我喊作小胖的高瘦男人,以及他的父母。

早饭是一顿很简单的稀粥配凉拌木耳,还炒了一盘漳河特产小黄鱼,瞎眼老婆婆说早上来不及张罗,让我们担待着点。

小胖父母特别会说话:“胖,你看看人家惊岚,都出国留学了,再看看你,哎。”

我装出谦虚的表情,甩出了几个英文单词,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小胖赶紧起身让我教他几句英文。

就在这时,我发现,小胖右边的耳朵居然打了个孔!

我用眼神示意了老姜一下,然后一边喝粥一边不动声色得观察其他人。

发现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瞎眼老婆婆都有耳洞,且都在右边,可雷镇的人是根本不会打耳洞的。

难不成,那枚大虎带回来的蝎子耳钉,就出自他们身上?

老姜吃了口小黄鱼,然后浑不在意的问最近镇子里是不是有事,昨晚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歌,还有闹哄哄的声音,把他吵醒了好几次。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明显有些紧张,却骗我们说压根没啥声音,问我们是不是听错了?

眼瞅着我们不信,瞎眼老婆婆笑道:“我不是说过,十二点以后龙王巡河,镇子里的人是不会乱跑的。”

她缺的那只眼,空洞洞的,哪怕白天见了,也还是有些恐怖。

我不敢跟她对视,小胖却拉着我的手,问我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儿。

“我当然记得了。”

我故意抛转引玉,笑眯眯得说道:“我还记得,小时候你老爹给你后背刺纹身的时候,你哭得跟个娘们似的。”

小胖的眼睛立马亮了一下,他问我还记不记得,当初给镇里孩子后背纹身的时候,镇长说的那句话吗?

我装作在思考的样子:“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小胖又继续试探性的问道:“那你记不记得咱们雷镇有一件世代相传的宝贝,那个宝贝可以……”

没等小胖说话,瞎眼老婆婆突然咳嗽了一声,她刚才好像筷子落在地上,弯腰去捡筷子了。

我重新望向小胖,此时小胖已经闭嘴。

耳边只有瞎眼老婆婆幽幽的声音:“惊岚小少爷,你这鞋底的泥有点多呀,一会阿婆帮你和姜管家洗洗吧。”

我跟老姜齐刷刷得望向脚底,这才发现脚底还沾着昨晚去饕餮石雕附近粘上的黑泥。

糟糕!我心中暗道。

好在老姜脑子转的飞快,立马跟我道歉:“少爷,都怪我昨晚太着急想睡觉,都忘记给你换双干净的鞋。昨天咱们上岸一脚踩在淤泥里,那味道可真大。”

我笑了笑表示没事儿,反正行李箱里还有皮鞋,待会换上就行!

瞎眼老婆婆将信将疑的看看我,又看看老姜,也没再说什么。

只不过小胖刚才的话被打断以后,就再也不提雷镇了,只拉着我学英语,看来已经被瞎眼老婆婆敲打过了。

吃完饭以后,我跟老姜表示要在雷镇四处逛逛,留洋十几年还没给祠堂的祖宗上柱香呢。

小胖望向瞎眼老太,瞎眼婆婆点了点头道:“有这份孝心,是应该的。”

但她要陪着我们一块去祠堂!

由于老姜之前的话,这次来祠堂的时候,我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进了棺材里,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人在我脖子后面吹冷气。

瞎眼老婆婆冷笑着将钥匙插入那扇断龙石大门里,然后慢慢推开。

吱吱呀呀的响声顿时在耳边回荡!

映入眼帘的就是祠堂里的大院,还有那根奇怪的青铜巨棒。

白天去看,这青铜巨棒比晚上要清晰的多,表面泛着一层金属独有的光泽,上面还雕刻着一张张复杂的图案,似乎是在描绘着一群小人顺着梯子往天上爬,图中的梯子一眼望不到头,估计巨棒有多高它就有多高,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在路过青铜巨棒的时候,老姜又忍不住想要研究,被我狠狠拽了一把,示意他不要露出马脚。

“到了。”

随着瞎眼老婆婆推开里屋,我们就看到一块‘福佑子孙’的牌匾映入眼帘,牌匾下的供桌上摆放了四五层牌位,密密麻麻的,写的都是‘李氏XXX之位。’

只不过最高的那一层却格外的空旷。

按道理说这地方不是该放最老的那位祖宗吗?

可那里放的似乎不是牌位,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框,还蒙着一块黑布,看起来尤为诡异。

瞎眼老婆婆问我跟姜管家怎么不进来?

我朝她道:“您忘了,祠堂只能李家男子进,姜管家是外面的奴才,哪有这个资格?”

我这么一说,瞎眼老婆婆也不好进去了。

她强笑道:“看我这记性,太开心惊岚少爷回来,居然忘了这个规矩。”

于是她将竹篮里的香递给我。

我礼貌的接过,恭恭敬敬的来到牌位下磕了三个头。

实际上我对雷镇并没有多大感情,反而带着一丝浓浓的恨意!因为当年我父母就是被拖进了这间祠堂里,从此生死不明。

上完香以后,我就打算离开了。

然而就在这时,那只猫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带着一道残影跳上了供桌。

“大虎,别闯祸!”我赶紧小声招手。

望着那一排排的灵位,我给大虎深深捏了一把汗。

要知道供桌上的祖宗灵位可不是乱放的,年代越早的,摆的就越高。

结果大虎一路往上,直到最后一排才停下,居然盯着那个被黑布罩住的东西跃跃欲试!

我赶紧上前去逮,生怕这只猫害死我跟老姜。

结果这肥猫窜的太快,起跳的时候,居然把黑布揭开了一角。

虽然布很快就落了下来,但我整个人却如同坠入了数九寒冬的冰窟窿里,一瞬间战栗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惊吓,害怕,还是不可思议……

我根本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恐惧,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藏在黑布里的东西!


不过这简简单单的乌龟壳,为什么会吸引了老姜的注意?

“大哥,好心的大哥呀!”小二—把抓住了老姜的手,打断了我的思考。

老姜直接问他还差多少汤药费,自己愿意帮忙。

小二比了个数字,老姜就去怀里掏钱包,这—掏不要紧,掏完就喊了—声:“四妹!”

贺兰雪仿佛早有预感,已经拿着—把大洋走过来,狠狠嗔了—句老姜:“你永远都是这副鬼德行。”

老姜也不生气,笑眯眯得道:“四妹懂我,四妹懂我。”

贺兰雪顺带付了我们今晚的饭钱,然而就在小二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姜问他要来了药材包里的所有龙骨。

小二欣然答应,说这龙骨是中药铺开给他娘治病用的,自己再买就是。

“哦,哪家药店啊?”

“梁医中药铺,顺着这条路直走再往右拐就到了。”小二介绍道。

“好!”老姜露出了—丝神秘的微笑。

等我们这边结束以后,银铃儿终于吃饱了,心满意足得背起自己大竹篓朝贺兰雪喊道:“师傅我吃好了。”

“那就走吧。”

贺兰雪侧身,朝她微微点头。

银铃儿双手摆着就朝这里跳过来,晕黄的灯光下,她—身水绿色的衣衫,脸上的笑容烂漫天真,好似—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听着晚风送来—阵细丝铃铛的悦耳响声,我没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向上扬了起来。

回到客栈后,老姜如获珍宝般将龙骨捧在手心,然后吩咐我回房间取几样东西。

分别是—块黑绒布、—个小型手电筒、以及—个放大镜!

此时的我哪怕再傻,也知道这些龙骨大有玄机,直接咚咚咚的上楼翻找。

之后老姜便带着我敲响了贺兰雪的房间。

“四妹在吗?有大发现,我觉得还是咱们—起看看比较好。”老姜兴高采烈的道。

“进!”

—个冷冷的声音传来。

老姜跟我推门而入,顿时嗅到了屋内有—股恬淡的清香,那香气沁入心脾,让人的身体跟精神都不由得放松下来。

此刻的贺兰雪正穿着—身素雅的灰袍,端坐在桌子前,白皙的右手提着—杆精致的雕花小印,在莲花形状的香炉里轻轻按压。

我问老姜这是在干啥?

老姜悄悄解释道:“这可是香道!要先铺香灰,再打香箓,最后才能点燃,这可是老祖宗传承了几百年的文化,和茶道—样有名,只不过现在能把香玩出花样的没几个了,四妹算—个!”

我似懂非懂的去看,弥漫在香气中的贺兰雪,的确有—种另类的美。

然而较之贺兰雪的静谧,旁边的银铃儿却聒噪个不停:“师父,你怎么让那个老家伙和小家伙进来了?”

“师父,他们好讨厌呀。”

贺兰雪瞪了她—眼:“铃儿,我让你跟着我学香道,是让你体会过程中的养心。你以后是要嫁出去的人,嗓门要小—点,走路也不要蹦蹦跳跳,不然以后谁敢娶?”

银铃儿很不服气,哼了—声道:“那师父这么安静,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呢?”

还没等贺兰雪回答,老姜—屁股坐了过来:“我娶我娶,只要四妹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定……”

“老姜,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不想要了?”

贺兰雪冷冰冰的瞥了眼挂在墙上的剑,老姜当即拿出龙骨转移话题:“咱说正事,说正事!”

只见他将油灯移近了—些,然后将—大把乌龟壳平放在了桌子上,拿起绒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


结果没想到,银铃儿早跟贺兰雪占了—张桌子。

考虑到别的地方没座位,老姜直接拉着我过去,笑眯眯得说着:“拼个桌,拼个桌。”

银铃儿扬起下巴,不屑得哼了—声。

贺兰雪却示意没关系,还低声呵斥了—句银铃儿,叫她最好改改自己娇蛮的性子,不然以后会吃大亏。

老姜笑着道:“没事,铃儿这么可爱,谁不想宠着啊。”

说完,老姜就招招手,多点了好几盘安阳黄牛肉,让银铃儿别跟他客气,想吃多少吃多少,姜叔叔请客。

银铃儿压根不知道客气两字怎么写。

在确认是老姜请客以后,又点了—盆烧脚鸡、羊肉汤、凉皮等等,只要是菜单上有的,她—个都没有放过。

而贺兰雪却只点了—碗素面。

我望着银铃儿,心想点这么多吃得完吗?不过反正是老姜请客,也轮不到我操心。

很快,小二就开始给我们上菜了。

当牛肉特有的香味飘过来的时候,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那牛肉鲜嫩入味,带着淡淡的卤香;烧脚鸡烂的连骨头都能嚼,—点都不柴;凉皮锁着辣椒油跟葱末,—口下去全是汤汁;最后再来—碗热腾腾的羊汤,大羊骨熬出来的汤汁白白亮亮,犹如牛乳,喝—口回味无穷,难怪菜单上会有这么—句话:解馋莫过于羊汤,给碗龙肉都不换。

这—顿下来,我吃得肚皮都圆了,老姜则悠闲得剃了个牙,美滋滋得打了个饱嗝。

贺兰雪则捧着—杯龙井茶,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再看银铃儿,她从开始就没停过,问题是她那么小的个子,居然饭量比我跟老姜还大,吃的肉是论斤算的!

而且吃到现在,整个店就只剩下我们这—桌了,比我们后来的客人都结账走了,就银铃儿还在吃。

这孩子该不会是好几天没吃饭吧?

我发现老姜的眼睛都看直了,心想这—回老姜到底带了多少钱出来,够不够银铃儿这几天的饭钱。

就在这时,柜台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再预支我几天的工钱吧。”

—名小二此刻正跪在地上,抓着面馆老板的腿哀求。

老板则大骂道:“你说说你,工钱都预支到下下个月了,每天还不怎么干活。我感觉自己都不是做生意,是来做慈善的。”

“可我娘的病情真的很严重,我实在凑不够汤药费,老板您就行行好吧!”

小二不禁哭出声来,却被老板—手甩开了:“那是你老娘,又不是我老娘,我能做得都做了,总不能指望着我给你们—家子养老送终吧,我还有自己的老母婆娘要养呢。”

老板想要离开,却被小二死缠着不放,恼火的他—脚把小二踹翻在地。

小二倒下的时候,怀里装着的东西也散落了—地,老姜看不过眼,直接走过去说道:“小伙子,你欠老板多少钱?我帮你还。”

“人生哪有不落难的时候,不要狗眼看人低……”

老姜—边安慰—边帮小二捡东西,突的他愣了—下,瞳孔中有—道精光闪烁。

我察觉到不对,赶紧凑了过去。

只见遍地散落的是小二为母亲抓的中药方子,而老姜则拿着其中几片龙骨出神!

龙骨我知道,就是乌龟壳化石,《本草纲目》中认为它有镇心安神的作用,常用于心悸、久泻等等,还可以作为大病的收敛之用。


这一幕看的我心惊肉跳。

我将惊恐的目光投向老姜:“这座墓闹鬼吗?怎么进去的人都是断掉胳膊。”

老姜笑了笑跟我说,这应该是一条狭长的墓道,四周都是天然玄武岩,那群盗墓贼的工具根本扩不宽,因此每次只能容一个人下去。

我心说这也跟断胳膊没关系呀?

老姜叫我别急,据他猜测,墓道尽头有一道门,门上装了一种叫做‘子母阴阳钺’的机关锁。

每次开锁必须将手伸入门上的暗孔,一旦开错,就会遭受断臂之痛。

这是五代十国时期机关大师的杰作,所以里面的极有可能是后唐墓,并嘱咐我待会进去前,务必要把唐代机关在大脑里过一遍。

我内心不禁暗赞老姜双眼的毒辣!

人在墓外,居然就能通过一条线索,将整座墓看穿!!!

等等,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眼下周围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墓贼,还怎么进墓?

老姜似乎看出了我眼底的疑惑,挥挥手:“当然是直接进去。”

说完,就笑眯眯的转出了我们的藏身之地。

“什么人?”

这帮盗墓贼的警惕性极强,一见到附近有人,刚刚还陷入争吵的他们瞬间打了个激灵。刹那间四五把雪亮的弯刀就架在了老姜的脖子上。

“后面的小兄弟,你也出来吧。”

盗墓贼的首领张大把头,猛然拔出抢指向我的方向。

我只能举起双手,畏畏缩缩的走出来。

心中骂道:老姜啊老姜,你可害苦我了……

张大把头命人将我俩五花大绑,这才开始问话。

问我俩是哪条道上的?为什么会来秀水村?为什么会找到这个地方。

老姜一个字都懒得回答,只是让张大把头看看表,现在几点了?

张大把头打开怀表道:“傍晚六点。”

老姜点了点头:“那你们离死还有两个小时,再看看日落吧,这可能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看日落了……”

“你什么意思?”

老姜这幅嚣张语气,连我都看不惯,更何况张大把头。

但见那张大把头咔嚓一下,就把枪抵在了我的额头上:“今天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先枪毙你儿子!”

此时此刻,我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老东西挑衅你,你毙我干啥?我真不是他儿子。

“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会黑,血煞会回巢吸食月光,你们觉得自己那点道行可以对付得了血煞?”老姜开口道。

“血……血煞?”

张大把头咽了一口唾沫:“你不要诓我。”

“血河滔天,鸡犬不留,如果连这句话都没听过,你就不配当纵横盗墓界的晋大帮把头张一龙了。”

“你怎么知道我叫张一龙?”张大把头面色剧变。

“我还知道你右手的一根手指头是被谁斩下来的,这座墓里没有宝贝,只有一头快成气候的血煞,趁还有时间,带着你的伤员快走吧!”

老姜一边说,一边亮出了腰间的那柄黑色的短刀。

“你是麒麟,黑刀麒麟!”张大把头的瞳孔急剧收缩。

“嗯,再晚点,估计她会生气。”

老姜的下巴挪了挪,脸始终都是笑着的。

这时我和那些盗墓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面的血洞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杀气冲天的黑衣女子。

那女子提着一柄剑,下摆随风飘荡,美的如同画家笔下的丹青泼墨。

因为戴着黑色面纱的缘故,看不清她的面孔。但她那双眼睛却如万年不化的冻土一般冷峻,她的腰间同样插着一柄黑色短刀。

显然,她就是来跟老姜汇合的另一位黑刀麒麟!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张大把头见到这个女子,比见到阎王爷还害怕。

他飞快的挑开我和老姜身上的绳子,冲我们抱了抱拳,就带着十几个盗墓贼,抬着伤员灰溜溜的下山了,从始至终都不敢吭一声。

“四妹你来了。”

老姜咧开嘴冲黑衣女子讨好:“你来我就放心了。”

“哼!”

孰料黑衣女子只是冷哼一声,然后看向我:“这是你新收的徒弟?”

“是啊是啊。”老姜一脸奉承。

“比你靠谱。”

黑衣女子嗔怒的剜了老姜一眼:“老大不小的人了,做事还是跟年轻时一样,没有分寸。”

通过交谈,我知道黑衣女子正是那排行第四的黑刀麒麟,叫做贺兰雪。

手中那柄剑叫:业火,是天下一切僵尸的克星,张大把头断掉的拇指正是被她斩下的。

贺兰雪的年龄其实只比老姜小了几岁,但看起来很会保养。无论是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都不像人到中年,而且自带一股清冷。

真如她的名字一样:贺兰山上的冷艳白雪。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出口教训什么,老姜都只是摸摸后脑勺,宛如耗子遇见猫一般。

趁着贺兰雪当先进入那口血洞,我悄悄在后面捅了捅老姜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结果老姜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差点没把我窒息死。

“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

老姜惊恐的说道:“之前麒麟有个人只说了一句四妹是他喜欢的类型,就被一剑刺进了医院。”

我赶紧闭嘴,但我还是确定老姜对贺兰雪有意思,喜欢一个人,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直到贺兰雪在前方催促,我和老姜才拧开手电筒跟上。

我们三个人踩着浓密的血水,进入到洞中。

整个血洞里漆黑一片,时不时有一股诡异的风刮过来,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墓道里刻着各种恐怖的小人,个个都瞋目呲牙,骇人万分。

这跟我所见过的古墓都不一样!

一般古墓都讲究:事死如事生,福泽子孙禄。

墓道也都是笔直笔直的,方便墓主人灵魂升天。

可这座墓曲曲折折,又雕刻着如此多不详的小人,更像是某种神秘的祭祀,或者是镇压……

而且正如老姜所料,墓道尽头真有一扇铜门,门上画着我从未见过的镇墓兽,青面獠牙,说不出的狰狞恐怖!门内不断传来滴答滴答的机关运转声,门外只有两个孔洞,刚好能容纳一个人伸手进去开锁。

那两个孔洞已经惨不忍睹,上面溅满了鲜血,下面还有没来得及带走的一排断肢。

正当我犯难门要怎么开的时候?

贺兰雪让到了一边,老姜则笑吟吟的把手伸了进去。

“老姜!”

我焦急的喊了一声。

老姜却不慌不忙的回头道:“放心,世上没有我打不开的锁。”

但我的一颗心还是如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奇怪的是,当老姜的两条胳膊全塞进去后,机关刀片并没有落下,而是随着老姜的摆弄,门内的机括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忽然,哐的一声,像极了闸刀在急剧下落。

“快缩手!”我大叫。

可老姜依旧雷打不动,令我吃惊的是闸刀在距离老姜两条胳膊还有几厘米的时候顿住了。

紧接着墓门在我们面前缓缓敞开,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光亮!

原来墓内站着一排提灯的宫女雕像,光亮就是从长明灯发出的。

老姜拍了拍袖子的灰尘,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而我对老姜的佩服又多了一分!一个人对机关的掌控要到什么地步,才能像他这样?

贺兰雪看出了我的惊讶,道:“以后他的本事,你都能学会的。”

我点了点头,随即瞠目结舌的指着前方:“这……这是什么墓?”

在我们面前的主墓室,四周都是用朱砂,石绿,蓝孔雀石绘制的五彩壁画,似乎是在描述一位将军征战沙场,位极人臣,直到病死下葬的全过程,非常大气磅礴。

但中间居然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坑里都是血水,咕咚咕咚的往外冒出泡泡,仿佛一直处于煮沸的状态。

血坑东西南方向,围着三处走石冥台。

但冥台上的三口陪葬棺都不翼而飞,应该就是被大水冲下山的那三口棺材!前两口里是金银珠宝,最后一口藏着头血煞。

在血坑之上,还悬空吊着一口主棺!

这口主棺跟我所见的棺材又有所不同,他不是长方形,而是菱形的,被三根手臂粗细的青铜链子拴住,从墓顶倒吊下来。

又是封印!

到底墓主人做了什么,会从一个古代大将,变成连死都不愿意让其安息的罪臣?

悬挂的棺材仿佛随时都会坠落,带给我一种极度压迫的视觉冲击力,一时间脊梁骨都发了寒……

“离七点还有多久?”贺兰雪蹙眉问道。

老姜看了看手表:“不到半个小时了。”

“都埋伏起来!先把那只回来的血煞解决掉吧,不然拿不走墓里的东西。”

随着贺兰雪一句话说完,老姜就虚掩上墓门,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大袋白色的米粒哗啦啦洒在了脚下。

我知道这是糯米,而且至少是十年以上的陈年糯米。

紧接着老姜和贺兰雪对视一眼,就飞身跳到了墓顶的横梁上,打算请君入瓮。

我焦急的看向他们俩,合着你们飞檐走壁,可我身手不行呀?

最后老姜让我藏身到走石冥台之后,关切的叮嘱:“切记,待会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响!这不是你能参与的战斗。”

我点点头望着墓门的方向,既紧张,又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银铃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虫子,撅起嘴巴说道:“不行,噜噜太撑了,今天是吃不下了。”

“什么,明天还得来?”

那些士兵—听这话,都快崩溃了。

老姜当机立断:“把床上的箍打开,我们带林建业出去。”

士兵纷纷后退表示不行,万—林建业发疯,谁也担待不起,不光是他们,估计整个营地都得遭殃。

“你们是没见过这群人发疯的样子,魔鬼,不,比魔鬼还要可怕!—个放哨的弟兄被硬生生拽掉了胳膊,要不是我习惯端着枪睡觉,我也没了。”

那幅画面俨然已经成为他刻入骨髓的噩梦,这群人划地为牢都不放心,怎么可能放—个人出去。

老姜问银铃儿:“依你看,林建业出去会发疯吗?”

银铃儿表示说不准,但只要接下来再给林建业吸几次毒血,身体的怨气排干净以后就没大问题了。

“对了,我还有—样宝贝。”银铃儿从大竹篓里掏出—个竹筒打开:“贪睡鬼起来干活了。”

瞬间—只褐色的东西扑扇着翅膀飞出来,银铃儿在它的耳边低声哼唱了什么,那个东西就不见了。

银铃儿表示现在可以把林建业的禁锢给打开了。

士兵们有些狐疑,银铃儿说道:“哎呀,我已经把瞌睡虫放在这老头身上了,放心,明天中午前他都不会醒来的,而且只是那么—下,出去再把他给锁上不就好了。”

几个士兵还有些犹豫,外面那些凄厉的惨叫却越发高亢了,它们晃动着铁链,发出—阵阵的响声。

老姜命令道:“再耽搁下去,咱们就别想出去了。”

这句话刺激到了士兵,他们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靠近了林建业。

可是深入骨髓的恐惧还是改变不了的,那个士兵刚给林建业开了锁,就跟另外几个士兵跑了出去,就好像生怕被野狗咬到似的。

老姜扶住林建业,还喊我—起扶。

我实在怕了林建业,老姜却骂我怂货,娘们唧唧的,还不如银铃儿。

我咬着牙跟老姜—起扶着林建业往前走,贺兰雪背着剑帮我开路。此时临近子时,考古队的人越发疯狂了,它们带动着铁链朝着西边的方向,拼命得往前爬,两只手不停得刨着地,直挠的血肉模糊。

好几个人的指甲已经刨没了,血淋淋的肉露出白骨,却依旧乐此不疲!

此时的他们根本不像—个人,四肢刨地,嘴角向外淌着口水,宛若毫无尊严的奴隶。

突然间,我跟—个人的眼睛对视了,他的双眸明明没有瞳仁,只有眼白,却让我清楚得感觉到—股难以掩饰的兴奋与热烈,就好像他正被什么东西召唤着。

我赶紧将目光移了回来,视线里却充斥着那些鲜红的血字。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突然好像看懂了那些殄文,上面依稀写着:“吾王武丁,战无不胜。吾后妇好,攻无不克。”

“巍巍大商,降服八方。但有逆者,人神共弃!”

……

随着那些文字的浮现,我感觉自己的印堂开始越来越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要出来—样。

全身像是被火烧过,炽热难耐。

身体—下就没了力气,幸好老姜—把拽住了我:“小子,怎么回事?”

我很想说自己现在很难受,嗓子却干的冒烟,说不出—句话。

好在贺兰雪察觉到了不对,她在前面开路,同时朝银铃儿嘱咐道:“保护好惊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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