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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冷王独宠妃前文+后续

妖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王只不过想让你自己证明,信任本身就是一句废话!”听着左丘黎这句话,蓝若水才反应过来。方才,是她提出信任这个话题的,然后自己又做了一个不信任他的行为。那就是,不许他用剑割绳子。心,徒然有些微沉。这个左丘黎看似毫无感情,其实心里对很多事情都是很敏感的。只是,她方才……算是不信任他的表现吗?只是因为她觉得刀剑无情不是吗?不过话说回来,她们才认识几天,对彼此都不了解。虽然,一同经历了相救与被救的事,可是严格来说,连朋友都算不上。妄图让人家以后相信自己,而自己都没做到,又是多么可笑。眼眸微垂,蓝若水忽然觉得还算伶牙俐齿的自己,竟然没有什么话可以解释,所以只是道:“抱歉。”“不必。”左丘黎却昂起头,目光看向远方,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他,不...

主角:左丘黎林姝竹   更新:2024-11-11 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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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左丘黎林姝竹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冷王独宠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妖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王只不过想让你自己证明,信任本身就是一句废话!”听着左丘黎这句话,蓝若水才反应过来。方才,是她提出信任这个话题的,然后自己又做了一个不信任他的行为。那就是,不许他用剑割绳子。心,徒然有些微沉。这个左丘黎看似毫无感情,其实心里对很多事情都是很敏感的。只是,她方才……算是不信任他的表现吗?只是因为她觉得刀剑无情不是吗?不过话说回来,她们才认识几天,对彼此都不了解。虽然,一同经历了相救与被救的事,可是严格来说,连朋友都算不上。妄图让人家以后相信自己,而自己都没做到,又是多么可笑。眼眸微垂,蓝若水忽然觉得还算伶牙俐齿的自己,竟然没有什么话可以解释,所以只是道:“抱歉。”“不必。”左丘黎却昂起头,目光看向远方,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他,不...

《穿越:冷王独宠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本王只不过想让你自己证明,信任本身就是一句废话!”


听着左丘黎这句话,蓝若水才反应过来。

方才,是她提出信任这个话题的,然后自己又做了一个不信任他的行为。

那就是,不许他用剑割绳子。

心,徒然有些微沉。

这个左丘黎看似毫无感情,其实心里对很多事情都是很敏感的。

只是,她方才……算是不信任他的表现吗?

只是因为她觉得刀剑无情不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她们才认识几天,对彼此都不了解。

虽然,一同经历了相救与被救的事,可是严格来说,连朋友都算不上。

妄图让人家以后相信自己,而自己都没做到,又是多么可笑。

眼眸微垂,蓝若水忽然觉得还算伶牙俐齿的自己,竟然没有什么话可以解释,所以只是道:“抱歉。”

“不必。”左丘黎却昂起头,目光看向远方,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

他,不过就是证明了自己的想法而已。

没有信任,也就没有烦人的感情,和伤人的失望。

脚步抬起,左丘黎朝远方而去,一看就是救人完毕,没有再逗留的打算。

蓝若水一愣,赶紧叫住他道:“总督大人,我发现了一些线索,不然……我们一起查吧。”

“一起?”左丘黎转过身看上她,明显在等着她解释。

“恩。”蓝若水点点头,“我必须在三日之内洗脱筱妃清白,查出真正养蜂人,总督大人也刚好需要查出谁有意陷害你,我需要你的帮忙,你也需要我的线索,我们刚好可以合作。”

左丘黎微微眯了眯眼,接着却是带着些嘲弄意味的一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利益共存。”

蓝若水不由叹了口气。

有什么办法呢。

意识到现状的自己,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请他做自己的搭档。

毕竟,搭档是要互相信任,生死与共的。

除了互惠互利,又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你,本王一样能查。”左丘黎不屑道。

早就料到左丘黎不会这么容易妥协,蓝若水并不恼,而是道:“的确,不过既然可以利益共存,总督大人也没必要坚持自己不是吗?毕竟,这不是比赛。”

左丘黎眼眸不由闪了闪,忽然一笑,终是开口道:“你有什么线索?想要如何查?”

听到他这样问,便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蓝若水干脆朝前走了几步,将自己的发现和盘托出。

左丘黎静静的听完,沉默了一瞬道:“好,明日本王在北山脚下等你。”

“不行!”岂料,蓝若水却断然拒绝,接着小声嘀咕道,“没有你,我根本出不了城。”

左丘黎一愣,这才想起,出入城门都是要通关文牒的,相当于身份牌。

这东西,蓝若水自然是有的。

可是她出府,不过是因为可以自由进宫,若是被人发现其实是出了城,自然会引出许多麻烦。

这女人,倒是谨慎。

皱眉思索了一瞬,干脆将腰牌掏出:“拿着这个便可以自由出入。”

反正,城内外的人都认识他,也绝对无人敢查顶头上司的令牌。

蓝若水却是眼前一亮,哇塞!金牌通关令耶!

我去,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还是继续弱弱道:“还是不行,我也没有马车。”

左丘黎:……

恩,她要单独出行,也不方便带个车夫。

脸色不由有些难看,这女人在府里竟然一个自己人都没有,真是麻烦!

“城外两里处。”

“好!”蓝若水一蹦三高,走一千米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既然谈定,左丘黎再也没有留下的必要,转过身,继续准备离开。

然而,蓝若水:“等等!”

转回头,左丘黎一脸阴沉:“蓝若水,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还有什么要求?”

蓝若水“嘿嘿”一笑,不过还是厚着脸皮说道:“我现在……也没办法回去。”

毕竟,这里距京城肯定也不近,让她自己下山再走回京城,以她这幅脚力,估计天都亮了吧。

左丘黎深吸一口气,显然被她烦的不行。

二话不说,一只手伸出,便揽住她的腰间。

蓝若水顿时吓了一跳,刚想说你要做什么,下一刻,却觉双脚离地,竟是直接朝山下飞了下去。

妈呀!太可怕了!

脑力太发达,对所有的行动都很敏感的她,甚至觉得这比坐过山车刺激一百倍。

当即吓得双手双脚像八爪鱼一样,将左丘黎紧紧抱住,甚至连头都埋到了左丘黎的脖子里。

左丘黎面色僵硬,强忍住将她扯开丢下去的冲动,并且默默加快了速度。

“还不下来!”耳边,不带温度的一句话,让蓝若水本就发抖的身子更加打了个冷颤。

不过……咦,好像不动了。

偷偷的抬起头,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试探着看了一眼。

好像,已经到了山脚下!

呼!终于可以放心了。

然而,刚一放松,却觉身体各处怎么这么异样。

低头一看……

“啊!哎呦……”

眼见自己竟是紧紧的抱着左丘黎,蓝若水吓得下意识将他放开。

然而,这一放开,很明显就是……直接掉到了地上。

而左丘黎则是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两步,与跌倒在地上的她保持了一定距离。

并且迅速掏出巾帕,十分嫌恶擦了擦颈间某人流下的口水。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再用轻功带这个女人!

蓝若水一边没有形象的揉着屁股,一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

娘的,这家伙那么高,大长腿估计都不止一米吧!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她这小屁股呦,都快摔成两半了!

见死不救非英雄,哼!

于是,山脚下的两个人,此刻充满了对对方的嫌弃!

左丘黎将脖颈擦完,将巾帕朝地上一扔,走到一旁,翻身上马:“那边还有一匹马,自己骑回去。”

说完,便不再管她,双腿一夹,策马潇洒而去。

蓝若水:……

需要跑那么快吗?她又不会再说“等等”两个字。

很快前方没了影子,蓝若水揉着屁股,朝着马走去。

真是的,屁股摔肿了,还得骑马。

她到底是什么命呦!

而不久后,看到左丘黎的信号飞下山的路十,望着空空如也的树桩,以及明星被解开掉落在地上的缰绳,顿时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一边用轻功朝着京城方向飞行,一边迎风落泪。

主子竟然把他的爱马给了那个女人骑,如此不考虑他的感受,并且抛下他冷落了他,呜呜,他到底是什么命呦!



长乐殿。


大公主左丘苒望着一同到来的左丘茗与蓝若水有些微惊,不过还是很快热情的将两人迎了进去。

吩咐宫女奉茶,上精致的点心,伺候的面面俱到。

对蓝若水得体的问候,对左丘茗体贴的话语,更是挑不出任何错。

加上和善的神情,怎么看都似一个善良之辈。

蓝若水静静的观察着,并不多说话。

“两位妹妹今日所来,是否有事?”一番寒暄之后,左丘苒还是问出口。

左丘茗微微一笑,很自然道:“无事呀,刚好今日若水来宫里,看到皇姐送给我的餐具,聊了一会就想皇姐了,干脆带着若水一起来探望皇姐。”

左丘苒闻言更是笑道:“原来是这样,咱们姐妹是要多走动走动,还有蓝姑娘,说不定以后也是一家人,更应该多亲近亲近。”

“是呢!”左丘茗点点头,“而且前几日皇姐送给我的餐具,我细想了一下,我们姐妹二人,不如一人一只玉杯和玉碗吧,这皇宫之内就你我两个姐妹,用一样的多好呀!你说是不是皇姐?”

左丘苒脸色微微变了变,用眼神状似随意的扫了左丘茗一眼。

看到她天真的表情后,终是笑道:“也好。”

“皇姐同意就好。”左丘茗莞尔一笑,说着竟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皇姐,你送我这么好的东西,我还没机会感谢你,不如就用这杯子奉茶给你吧。”

说着,不等左丘苒回答,回身将随身带来的宫女手中取过带来的玉杯,拿起桌上的茶壶便倒了下去。

左丘苒顿时脸色一变,赶紧站起身推脱道:“怎能有劳皇妹奉茶!这茶就不必了,皇妹的心意我领了便是。”

无可挑剔的话,几乎让人看不出破绽,只是,如果没有带着那丝紧张的颤抖的话。

低头奉茶的左丘茗,脸色微微一沉,一丝失望从脸上划过。

然而,抬起头,却还是笑道:“皇姐说的哪的话,皇妹茶可都倒好了,皇姐赏不赏脸?”

说着,双手举杯,将玉杯举过头顶,可谓是真的实行了奉茶大礼,不可谓不庄重。

如此情况,左丘苒若再推脱,实属说不过去。

因此,脸色变了几个来回道:“哎呀,皇姐接了就是。皇妹真的是太客气了。”

说着,也伸出手将杯子接过。

左丘茗抬起头,笑望着她。

左丘苒脸色有些僵硬的一笑,将杯子慢慢送往嘴边,然而,刚刚凑到唇下,手却忽然一抖!

“啪……”清脆的响动从地上传来。

那是玉杯破碎的声音。

左丘苒仿若吓了一跳,望着地上已经碎成几瓣的玉杯,一脸惋惜道:“都怪皇姐不好,方才觉得有点烫,便没拿稳,好在皇妹那只还是好的,就是可惜不能和皇妹一起用了。”

微冷的目光,即使想要极力控制,也无法没有半点发寒。

看着眼前这位她一直视为最亲近人的皇姐,左丘茗的心中滑过一丝凄凉。

双手握紧,死死的盯着那地上的碎片,眼看便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今的情况再明显不过,左丘苒是知道这杯子有问题的,而且,恐怕问题很大,否则她不会不愿冒一丁点风险。

多好!这就是她一直视为最亲之人的好姐姐!

要她怎么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直一言未发的蓝若水,见状赶紧出声道:“公主,大公主也是不小心,你就别伤心了,反正你们还有玉碗,还是可以再凑成对一起用的。”

来之前,她豁出去将心里话告诉了左丘茗。

那就是,不排除是她的亲姐姐在害她。

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出试探。

然而,正如左丘茗所说,银针都测不出的毒,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指控左丘苒。

退一步讲,就算可以证明这杯子有问题,左丘苒一样可以用不知情来推掉罪名。

最多,就是简单责罚而已。

倒不如,先留个心眼,若是能找到她事先知情的证据,再追究也不迟。

在这之前,并不能打草惊蛇。

这一点,左丘茗也是理解,并且同意的。

只是,面对亲人的迫害,她还是无法做到完全毫无波动的冷静而已。

不过,经过蓝若水这一句提醒,左丘茗亦是反应过来,依然低着头,却用着痛惜的语气道:“若水说得对,杯子破了无法修复,幸好还有碗,皇姐记得用。”

左丘苒本来还提着的气终于松了下去。

方才,她还以为这个皇妹怀疑了什么。

原来,只是心疼这只玉杯。

所以,当即放松下来劝慰道:“皇妹莫要伤心,一个杯子而已,皇姐不用也罢。皇姐会好生用那玉碗的,皇妹也别忘了用来盛汤,玉对身体可是很有益处的。”

左丘茗微微一笑,面色倒是变得冷静:“我知道了,多谢皇姐,我和若水只是来请个安,如今也该回去了。”

“也好。”左丘苒站起身,“那皇姐送你们。”

自然,又是免不了的一阵寒暄。

只是,出了长乐殿门,左丘茗的笑容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脸上。

“公主……”陪同左丘茗进屋,蓝若水面色担忧的看着左丘茗,想要劝她,却不知从何劝起。

平心而论,若是自己的亲姐姐,处心积虑想害死自己,自己也不会好受。

“若水,我不明白。”而左丘茗却抬起头,脸上挂着许多泪痕,“我纵然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我们是公主啊!不用争皇位,为什么还要互相残杀呢?”

蓝若水不由伸出双手将左丘茗轻轻抱住:“公主,这种毒还有一个后果是,会使人身体不平衡,所以我猜想,她也许并不想取你的性命,只是嫉妒你会跳舞。”

毕竟,若不是杀心,或许能让左丘茗心里的难受少一点。

只是,左丘茗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不管是什么,害就是害。不会原谅也不能原谅。”

蓝若水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就着拥着她的姿势,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背。

左丘茗只是单纯,却并不傻,这些道理她自己都想得通。

比起无谓的劝说,默默的陪伴或许来的更实际。

而且,爱恨分明,一贯都是蓝若水欣赏的性格,只是终究还是有些心疼她罢了。

沉默良久,左丘茗终于擦干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真诚道:“若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看到她虽没有完全恢复如常,但大概也已经调整了过来,蓝若水放下点心道:“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如今也只是顺手之劳,朋友之间不必言谢,不过,你日后在皇宫要多加小心了,不要再无防备之心了。”

“恩。”左丘茗点点头,只是却还是问出了蓝若水最担心的问题。



“小姐,该起了。”尚书府,浣儿对着床上仍在呼呼大睡的蓝若水一筹莫展。


这已经是第十次叫小姐起床了。

已经误了早餐时辰不说,若是被人看到,说不定又要嚼什么舌根。

蓝若水十分崩溃,她昨晚和左丘黎讨论了大半宿,忙乎的几乎都快天亮才回来。

虽然趁机摸了左丘黎一把,补充了一些精神,但她也是需要睡眠的呀!

“小姐,你快起来吧。”眼见蓝若水在床上动了动,浣儿赶紧加把劲道,“奴婢听闻老爷一下朝回府,四小姐便赶了过去,您这都几日未拜见了,万一老爷怪罪下来。”

床上,蓝若水眼见倏地睁开:“你说什么?”

浣儿一愣赶紧道:“奴婢说四小姐去给老爷请安了。”

眼睛微微的眯了眯,蓝若水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好了,拿水给我洗漱!”

浣儿眼中一喜,赶紧三两步跑了出去。

倒是没想到小姐这么在意老爷,早知道就早点提老爷了!

蓝若水却是冷冷一笑,没有多说,安静的洗漱完在自己的院子用餐。

“小姐,你今天还出门吗?”眼见蓝若水放下筷子,浣儿弱弱的问道。

蓝若水用帕子随意擦擦嘴:“不出去……吧,大概。”

浣儿听到“不”的时候嘴角刚刚咧开,听到后面的话后瞬间又塌了下去。

自从皇宫宴会之后,小姐一天都没有在府里待过,而且出门从来不带她,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全天照顾小姐,和小姐形影不离的呢!

撇了撇嘴,浣儿有些吃味的道:“小姐,你和那位公主这么投缘呀,天天都要在一起玩……”

“你家小姐到底是不是和公主在一起,恐怕还有待考证吧!”浣儿的话音刚落,院口处,一个女子的声音便阴阳怪气的传来。

蓝若水目光一寒,抬眼望去。

院子门口,蓝若碧正一脸含笑,趾高气昂的向内走来。

那笑容,含着几分的得意,几分的嫉妒,还有几分阴狠。

再看她的前方……呵呵,蓝若水心中冷笑,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没脑子。

站起身,几步迎上去,恭敬的福了福身:“女儿见过爹爹。”

蓝尚书看了一眼一旁未来得及收下去的碗筷,眉头微蹙:“现在才用早餐?”

“还请爹爹恕罪,若水昨日从宫里回来的有些晚,所以今早起的迟了些。”蓝若水低着头一脸恭敬,语气亦是沉着冷静。

“哼!爹爹,你别听她胡说!”蓝若水话音一落,蓝若碧便赶紧答道,“昨日二姐与姨娘去宫中给皇后请安,恰好碰到了二公主,二公主当时独自一人在外宫内舞剑,若是她在宫中,为何不见人?”

话音方落,却听院门口,一个焦急的声音随之传来:“四妹!”

望着蓝若芷搀扶着的赵姨娘,状若焦急的走进,蓝若水不由冷冷一笑。

很好,演戏的都到了。

她就坐等这出戏怎么唱起来就好了!

蓝尚书脸色微沉,此事他之所以未去向赵姨娘考证,便是想私下先问过蓝若水。

毕竟,这是太子妃人选,即使事情真的属实,也是不得张扬出去的。

然而,这个赵姨娘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莫不是想把事情闹大?

一想到她多次向自己提出要将她扶正,这样蓝若芷便能以嫡女身份嫁人,他便不得不多想。

“臣妾见过老爷。”赵姨娘脸上略有些憔悴,不过看到蓝尚书亦是满脸笑意。

然而,蓝尚书却并未给她一个笑脸,反倒沉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爹爹!”一边,蓝若芷却开了口,“都怪若芷不好,昨日若芷在宫内未见到大姐,便回来随口和四妹说了一下,若芷不知道四妹竟然告诉了爹爹,大姐若是不在宫中,想来也是有正经事,还请爹爹莫错怪大姐才好啊!”

呵……

蓝若水嘴角勾出一抹嘲笑,转头看向蓝若碧。

这个傻女人,不过是被人当枪使,这样的智商,恐怕十个都抵不过蓝若芷一个。

不过,这样看似识礼又温柔的蓝若芷,却是不得不防的对象。

果然,很快,蓝若碧便开了口:“她不在宫中能干神秘正经事,这要是传出去……”

“住嘴!”一声厉喝,从蓝尚书的口中传来,带着深深的警告。

他怕的就是这一点,才会低调前来。

这一点,蓝若水看的比谁都清楚。

蓝若碧吓得一个激灵,但想来是仗着自己的亲娘受宠,从而蓝尚书对她也一向颇为宽容,所以依然有恃无恐道:“那爹爹就让她回答!看她有什么说的!”

蓝尚书脸色依然很差,但却还是转向蓝若水道:“若水,你怎么说?”

蓝若水狠狠的在心中泛出一个冷笑。

她这个爹,对于蓝若碧的训斥,这就完了?

怪不得惯得蓝若碧如今这幅德性!

然而,在她这里并没有完!

所以,抬起头,一脸正色的看向蓝尚书:“爹爹,关于四妹提出的质疑,女儿可以回答,但在此之前,若水是否可以先问四妹一个问题呢?”

“呵,你又想狡辩吗?”蓝若碧叉腰质问,“正好,反正二姐和赵姨娘都在这里,随便你问,不怕你!”

既然蓝若碧已经回答,蓝尚书便也没有再阻拦。

却只见蓝若水眸光微厉,看向蓝若碧道:“论身份,我嫡你庶,论辈分,我是你的长姐,我想问,你如此对嫡对长不敬,你可知该受哪一种家法?”

蓝若水的声音在最后一刻瞬间拔高,让在场所有人均是一震。

院门口,那些偷偷前来偷听的下人们,吓得更是浑身一抖。

蓝若水目光坚定,心中冷然。

以她的耳力,又怎会听不到墙外那悉悉索索的动静?

蓝若芷与赵姨娘看似是前来解围,然而私底下却煽动所有下人前来看她出丑,不得不说,够狠!

可是,刚好!

她还正愁没有这种聚集起府内所有人等,杀鸡儆猴的机会!

蓝若碧顿时有些慌了神,有些慌乱的看了蓝尚书一眼,只见他只是眉头微蹙,并未说什么,顿时胆子又大了起来,得意道:“你……你少混淆是非,现在审的是你!”

“审?”蓝若水眉头一挑,接着,却是转头看向了蓝尚书。

看来这一次,她要好好和她的这个爹“谈谈”了!



蓝若水的眼睛骤然一眯。

这个皇后,还真的是瞅准一切机会打压自己。

原本她只是想客气一下而已,毕竟,她并没有迟到,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可是,这个皇后却直接一出手便将藐视皇威这么大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

果然,皇上在皇后这句话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周围,虽然很微弱,但从鼻孔中喷出,从嗓子里哼出的幸灾乐祸声,比比皆是。

蓝若水忍不住冷笑。

有时候听觉太好,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只不过,给她扣帽子,也要看她肯不肯戴!

当即抬起头,准备反驳。

然而,还未等开口,却听一旁刚刚从另一个门进入的左丘茗说道:“父皇,母后误会了,方才是儿臣非要拉着若水玩,才耽搁了,母后要怪就怪儿臣吧。”

蓝若水顿时一愣。

她断没有想到,这位二公主如此仗义,竟是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将责任全部揽在了她的头上。

而周围之人更是震惊。

谁不知道皇上一向宠爱这个公主,如今有她出面,怕是即便是皇后,也很难找蓝若水的麻烦了。

果然,听完这句话后,皇上面色缓和了许多,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左丘茗道:“就你贪玩,都起来吧。”

然而,皇后的脸色却瞬间冷了下去,嘴角虽然上扬,却让人无端生寒,并且继续阴阳怪气道:“原来是这样,倒不知道,二公主和蓝姑娘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呢。”

“一见如故。”左丘茗不卑不亢的回道,甚至转头对着蓝若水眨了下眼,又道,“所以儿臣擅自将父皇送的衣服送给若水了,父皇不会介意吧?”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朝着蓝若水看去。

只见站立在中间的她,一身淡紫色纱裙,随着微风微微飘动,腰间系一条白色碎花腰带,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束起,却因她挺立的站姿并不显得瘦弱单薄,反而仙气十足。

再配上那绝世的面容,生生将周围之人映成了陪衬。

这难道就是皇上赏赐给二公主的那件冰蚕丝纱裙?

要知道,这可是连后宫最爱的妃子都没得到的东西,竟然被二公主送给了蓝若水?

这个女人,凭什么?

周围,嫉妒的火苗又开始滋滋燃起。

左丘浚,左丘黎,现在又多了个左丘茗,个个都在帮她,那这个太子妃,岂不是真的要非她莫属?

皇上显然也有些意外,甚至于眉头亦是有些微微蹙起。

然而,不等皇上开口,左丘茗又道:“父皇若是要责怪,儿臣就以舞蹈赔罪好了,父皇可觉得还行?”

皇上眼前一亮:“你要跳百雀舞?”

“正是!”左丘茗狡黠一笑,“父皇若是同意,儿臣就以第一支舞作为宴会开场!”

“好!”皇上一拍大腿,再也没有追究之意。

周围之人脸色更加沉了下去。

二公主的舞,乃整个王朝第一。

只不过,她玲珑古怪,别说普通宴会,就是皇上要求都不一定肯。

如今她作为开场,那接下去的舞,谁还需要跳?

反正,怎么都不会有她跳的好。

然而,左丘茗却已经退下,再次归来之时,一身华丽装扮,头顶上,手臂上,还插着许多艳丽的孔雀羽毛。

整个人灵动,妙曼,仿若真的孔雀一般,又比孔雀开屏还美了几分。

仅仅一只舞,便将宴会的气氛一开场就直接抬到了高潮。

久久不息的掌声,或赞叹,或倾慕,或嫉妒。

而蓝若水,是感激。

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不过,尽管有些泄气,这些女子们在轮到自己表现时,却依然不甘落后。

跳舞,弹琴,书法,画画,个个卯足了劲,拿出看家绝活,向众人展示着。

毕竟,她们压不过公主没关系,如今真正的对手是蓝若水!

只有蓝若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一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看着台上表演,不知道有多惬意。

看着眼前,那栩栩如生的水彩画,不得不说,的确是下了苦功夫的。

“妙!”正前方,皇上亦是对着这幅画赞不绝口,频频点头,且对着绘画之人打量。

礼部侍郎的女儿高灵苒,年方二八,是个出嫁的好年龄。

可惜,并非嫡系,不过出落的美且大方,做个太子侧妃也是不错的人选。

“来人,赏玉如意一对!锦缎五十匹。”皇上随后再次开口。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带了些了然。

此次演出,只有皇后对蓝家的庶女蓝若芷进行了赏赐,其意十分明显。

不过,姐妹共侍一夫,还是有点奇怪。

可皇上这一个奖赏,却并未那么多顾虑,若是不出所料,这女子怕是太子侧妃跑不掉了,甚至若不是蓝若水挡着,有机会升为嫡女的话,做个太子妃也未尝不可。

朝堂,从来都是势力聚集地。

很快,周围之人便开始恭喜,奉承,比比皆是。

甚至,已经有人幸灾乐祸的看向蓝若水。

还未赐婚,夫君就有了侧妃人选,而且如此有竞争力,相信哪个女人此时都不会好过。

蓝若水挑挑眉,嘴角却不屑的勾了勾。

皇上皇后这是明显还在挑人选,之前三个太子妃候选人已经存在一年之久都未赐婚,如今,又出现两个明显的侧重,到底有何居心,实属难说。

不过,这对她是有利的,毕竟,她才不愿这样稀里糊涂嫁人。

所以此刻,她实在是高兴。

不远处,左丘黎的表情莫测,冷笑的意味深长。

而同样忍不住看向蓝若水的左丘浚,目光深了又深,一向温和的脸上却没有半点笑容。

“有趣。”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一个目光朝着左丘浚的视线看向蓝若水,接着嘴角勾起,笑的危险至极。

感受着这乱七八糟的视线,以及五花八门的情绪,蓝若水干脆关闭精神意念力。

为这些人浪费精神,可真是不值。

皇宫的东西这么好吃,她可没空管这些,还不如抓紧时间多吃点,给这具“娇弱”的身子补补!

然而,还未等她咽下两口,却听前方,高灵苒的声音传来:“臣女多谢皇上,只是,臣女听说若水姐姐才艺出众,不知是否可以请她展示,也好让大家开开眼呢?”

蓝若水缓缓抬起头,脸色终于有些不好看。

才艺……琴棋书画没有哪个是原主精通的,而自己作为医院最年轻的精神科教授,又忙着研究昆虫和植物的毒素,再修完心理学博士……她哪里有时间学这些东西?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想让她出丑!


蓝若水面无表情,当真是百口莫辩。


此时此刻,恨不得将左丘黎揪过来,狠狠蹂躏一番。

都怪他让自己练画!

结果,造成了这惊天大误会!

她如今又不能让左丘黎过来解释,这简直……活生生的躺着也背锅啊!

“姑娘既然如此钟情于我,不如,我抽个时间来提亲吧!”

男子的一句话,更是无异于晴天一声惊雷,将蓝若水吓得不轻。

“公子,这是人生大事,你要不要这么草率啊……”蓝若水颤巍巍的说着。

男子勾唇一笑:“如此佳人,倾慕于我,我还有何求?”

“不不不,脸是不能决定过一辈子的,性情才是!”蓝若水赶紧对其谆谆教诲。

必要时刻,她完全不介意抛出一些在现代看过的心灵鸡汤!

孰料,男子闻言状似认真的思考了一瞬,而后嘴角上扬得更厉害:“姑娘说的甚好,可我觉得姑娘甚是有趣啊!”

蓝若水:……就对了几句话就觉得她有趣了?简直怀疑人生。

“那么……三日后……”

“停!”蓝若水不管不顾直接打断,生怕他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干脆拿出杀手锏,“公子,你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是我画的像,并且摸到我府中来,想必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可是当朝唯一有资格的太子妃。”

太子对不住你了。

并不是有意拿你当挡箭牌,但如今这状况,好像只有这个最好使。

男子闻言,顿时一愣,面色似乎有些惆怅。

“太子妃……哎,自古民不与官斗,这的确比较麻烦。”

蓝若水终于在心里比了个耶,嘿嘿小样,怕了吧!赶紧退缩吧,该干嘛干嘛去!

之后,却见男子一改面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得比黄鼠狼都鸡贼:“不过,既然不能正面抢……那就暗地偷吧!”

“啥?!”蓝若水更加吓了一跳,“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么?”男子昂首挺胸,自信一笑,“在下凌千扬。”

蓝若水眨眨眼:“然后?”

“然后?”男子终于皱了眉,显然对她的这个反应不太满意。

“然后就是自我介绍呀!”蓝若水一脸疑惑,她问的是什么人,难道不该回答做什么的?

你随便说个名字,就解决了?

男子的面色终于有些微沉,之后却是忽然邪邪一笑:“美人,原来你框我。”

“框?”蓝若水这次真懵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男子双眼微眯,目光带着不可置信:“京城第一首富凌公子,你没听过?”

要知道,他可是女子心目中除了那些皇亲国戚,最想嫁的人!

虽然因为某些缘故,他尚不能做到富可敌国,但假以时日……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凌公子。”蓝若水终于想起来了,这个身体的记忆里,好像对这人还真有个模糊的传说。

据传,此人经商头脑实在厉害,不仅行业涉及十分广,甚至还成为了皇商。

传言里,这个人神秘莫测,只知道人很英俊,但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容。

而最主要的是,这个人可并非经商那么简单,恐怕,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主。

难怪,他敢动“偷”这个念头。

“想起来了?”一听到蓝若水这么说,男子眉开眼笑,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恩。”蓝若水郑重的点点头。

随着想起来,她更加加深了要远离此人的念头。

“所以……”

“所以我是真的不喜欢你。”蓝若水耿直道。

凌千扬闻言明显一怔,得逞的笑容甚至都霎时僵在脸上,然而很快,却是笑的更欢了一些。。

他凌千扬还没被谁这样怼过,平时这么直接的一向是他,有趣!

“欲擒故纵么?”

他嘴角噙着几分了然的笑意,那目光,好似已经看透了她的打算一样。

欲擒他个头的故纵啊!

蓝若水觉得再这样下去,这位自恋的大爷不知道脑洞开到哪个天际。

赶紧摆出一张非常非常严肃正经的脸道:“这位公子,我发誓,我之前真的没有见过你,。至于画像为何和你一样,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此人真的是你的孪生兄弟。”

凌千扬皱眉看着她一瞬,仿佛在确认她这话的真假。

然而,蓝若水面色坚定,目光回望着他,没有任何闪躲,实在看不出假话的痕迹。

只是,孪生兄弟?

活了二十多年的他,相对于自己有个兄弟,还是更加相信这个女人在和他玩。

所以,嘴角一勾,凑上前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吧。”

蓝若水一愣:“证明什么?”

“证明你画的是我的兄弟。”凌千扬邪魅一笑道,“不然,就只能说明你暗恋我,等着我把你偷走吧!”

蓝若水:……她到底招谁惹谁了?这个无赖!

斜藐他一眼:“你不怕我告诉太子,或者……”

“总督?”凌千扬径直接过话,“当朝冷王左丘黎居然能让你接近,我就知道你是个了不得的女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此行。”

“你……”蓝若水简直气煞。

“不过,我也很期待,到时候你被偷走,太子和总督哪个会更在意呢?事情好像更有趣了呢……”凌千扬唇角一扬,不等蓝若水再说话,已然身形一闪,飞窗而去。

只是最后,却也抛下一句话:“你的画拿走了,就当定情信物!”

蓝若水放眼望去,只见桌子上,已经空空如也。

她画的那些画像,竟然已经被他全部拿去。

她甚至,都未曾发觉到这个动作。

这个人的武功,好可怕!

只是,她为什么这么倒霉,又惹到这么个人啊!

可能要嫁入皇室这件事已经够让她头痛,接下来又要去担心被一个无赖抢吗?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了?

不行!她要赶紧想办法,一定要证明,死者就是与他有关!

然而,本来想靠画像确认身份这个希望已然破灭。

而凌千扬既然如此神通广大,若这具尸体的主人经常在京城出现,断然不会这么多年不被他察觉。

毕竟,就其脸来看,简直就是一个人。

但若不是京城人,便是更难查明身份。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的事?

想着,忍不住郁卒的挠挠头。

然后,顶着一头鸟窝状秀发,低落的垂下头,看着手臂上那紫色的花纹,叹息道:“这一次,你能帮我什么忙呢?”

然而,刚一说完,脑中却倏地想起一件事。

蓝若水眼前顿时一亮,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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