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也是命好,番邦国王膝下子女俱是这位姑娘所出,因此被立为王后,先帝知道后封八老太爷为忠义侯,世袭罔替,其长子在户部任职。
裴垣名下虽无生意,不过周氏手中有不少田产,就是王姨娘也有自己的生意铺子,赵姨娘更不用说,京城有两三个铺子,并几十亩田地收租。周姨娘的父母在国公府担要职,虽说不显山露水,只怕比这两位还有钱。
从上辈子的教训,林盈袖知道银钱权势的重要性,该是借着这个身份好好扶持扶持娘家才是。
裴垣每日中午只睡半个时辰,看着时间叫起,林盈袖亲自伺候着裴垣洗漱,因问:“二爷说我可当真了,这会子想打发人去接了我阿娘和弟弟过来。”
对裴垣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让她叫周四家的派人把人接过来就是。
林盈袖满心欢喜,即刻让采溪去请周四家的安排接人,自己去回了周氏,请周氏示下。
周氏倒没什么,只让赵姨娘安排林氏母子住处,赵姨娘冷笑一声,轻蔑地打量了林盈袖两眼,嗓音里三分媚,七分酸气。
“林家的和我们一样不过是妾,就算娘家来人也不过是府上的下人,有什么资格安排住处?太太这般抬举,是否有偏心之嫌?”
周氏喘息两声,忍不住皱眉说道:“赵家的,当初王姨娘娘家人来侯府上,老太太是怎么安排?再说林家的是纳妾,非买来的贱妾,娘家人来虽不是正经亲家,那也是裴家亲戚。”
“太太可真会抬举,您选的这位贵妾,二爷好像不怎么上心。”王姨娘用扇子挡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看妹妹这模样,怕还是个姑娘身子罢?”
周氏闻言,扭头看着林盈袖,心里狐疑,但什么也不问,只道:“让安排林家来人住所是二爷吩咐,你们在我这里酸什么,跟你爷们说去!”
三人便都住了口,又找过别的话题,闲聊一阵,林盈袖不耐烦,便说书房有活儿等着做,先行离开。
晚些时候,赵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月裙送来一匹锦缎,这丫头一来便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林盈袖的屋子布置地颇为寒酸,根本没有几件贵重物品,比起周氏和赵姨娘的房间里的摆设,可谓天差地远,甚至还比不上最小家子气的赵姨娘的房间华丽,心里顿时就看轻了林盈袖几分。即便太太说是贵妾,也不过是太太弄来填窝儿的木头罢了。
她在打量着林盈袖,林盈袖同样也在打量这丫头,见她眼露轻视之意,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便问她:“你们奶奶打发你送这匹缎子来做什么?”
月裙收回目光,一点都没客气地说道:“我们姨奶奶说,书房里伺候的大丫鬟该有两个,你不算丫鬟,所以安排我过来这里,这匹缎子算是我们姨奶奶的见面礼。”
“见面礼?”林盈袖语气中透着几分怒气。
月裙点了点头,也不怕林盈袖为难,自顾自地在林盈袖旁边坐下,唇边带着自信的笑容,“咱们二爷忙,去内宅的时间也不多,所以我们姨奶奶说不能少人伺候。”
“伺候”两个字她加重了语气,并且带着暧昧的神态。
论姿色,她不比打发走的绿芙差,且她还是裴府的家生子,就是二爷也会高看一眼。别人不说,赵姨娘是打小伺候二爷,有旧年的情分在,所以才有今日的地位。等到她入了二爷的眼,加上是府里的旧人,二爷会薄待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