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花楼女子。”
“不!你不一样!”他狠狠地抓住我双臂,“你还未接过客,还是清白之身,琉璃,今晚留下我吧,我发誓我会迎你入府,给你无限荣宠!”
六
满春楼所处的吴县地势偏远,来往的都是些熟人。最近,楼里却多了很多客商,他们大多行色匆匆,并不像是来消遣的。
我因的文宣“要多将养”的话,被妈妈下了牌子,日日琢磨怎样养出如她般波涛汹涌的身材。
“这大多是天生的,哪是养养就能养出来的。”我看着小琴今天拿来的第三个木瓜,直犯恶心。
“姑娘,您吃完这个,还有妈妈给您抓的药呢,无论如何也要把您的身子养起来,”小琴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不断摩擦,“那可是一个又一个的五百两呐!”
我哭笑不得。
“你这丫头,钱又到不了你手中,你激动什么?”
“能到您手里就好,姑娘,柳大娘的病好的差不多了,等您攒够钱,再赎了身,就离这儿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们都劝我随赵小公子入赵府,你是怎么想的?”
“不可!那日倘若不是我来得来得及时,姑娘你清白就断送在他手里了!”
小红急地在房中踱步。
“他对您,对胭脂姑娘,说的情话一模一样,他肯定对别的姑娘也说过这些话。”
“姑娘,虽然我们都是花楼女子,但都是身处乱世迫不得已,真要找个好归宿,还是得擦亮眼睛。”
“人小鬼大!”我轻点了一下她的脸颊,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面前十一二岁的孩子,衣裳穿在她身上仿佛套在骨头架子上,一阵风吹来似乎就能拦腰折断。枯黄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在偏平的后脑上挽了个双丫髻。面如土色,双颊凹陷,眼睛在瘦削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出。和当初的我极为相似。
但不同的是,她是被她爹卖进来得。
听她说,她爹是村子里最有钱的屠户,有着一套杀猪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