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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唇角微勾,连因早上的刁难而烦闷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走到烛台前,点燃烛火,一把将信纸烧成灰烬。
半个月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期间宫内无风无浪,前朝倒是一片腥风血雨。
摄政王顾北铮私自养兵、贪污黄金罪名已经坐实,锒铛入狱,连带一群追随摄政王的党羽也接连受挫。
而摄政王私自养的兵,其实全部听命于江影,当今圣上虽遣散了士兵,但他们依旧愿意跟着江影。
我只恨不能亲手手刃仇人。
这半月以来,我依照江影所言,终于在昨天找到了太医于平仄。他早就是江影的人了。
这夜,我倚靠在贵妃椅上,思考着如何拔除秋竹这枚钉子,烛火忽然摇曳起来,我瞬间警惕。
“阿鸢,是我。”
江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给我按摩起双肩。
“十七,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我念起江影的小字,在北国,男人的小字只有双亲和妻子才能喊,我明显感受到江影的双手一滞,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按摩。
“阿鸢相求的事,我必倾力而为。”
“帮我杀一个人。”
“谁惹阿鸢了?”
“一个侍女,秋竹。”
“好。”
6、
时间过得飞快,我只觉眨眼间一个月年过去了。这一个月以来,我日日带着特制的香囊,想法子留皇上陪我一起用膳。这种香囊只对男性有用,且需与一样饭食掺杂在一起才有用。
我里里外外挡了不少明枪暗箭,同时靠着武功高强的江影与外祖父来往,基本确定了谋反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