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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全文免费

京海第一深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楚看着眼前这个一腔热血却已经四十多的男人,不禁有些恍惚。这真的是后世那个严阁老吗?或许他本就不是心性坚定之辈。又或许官场对人的改变和腐化不是一般人可以坚守的。眼前这位,不知道在官场上可以坚持多久。不过最起码这些年,这位完全是可以用的贤臣。想到这里,周楚不禁自嘲一笑。自己操的心确实有点多了。用与不用,到时候也不是自己说了算。自己最多给朱厚熜举荐罢了。这一晚,周楚喝醉了。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喝醉。像这般悠闲快哉和人把酒言欢的日子,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第二天一早,周楚住的客房门就被敲响了。周楚揉了揉发懵的脑袋,穿上衣服,打开了门。不是别人,正是严嵩。严嵩邀请周楚一同乘坐马车前往京城。“多谢介溪先生美意,只是我想走走,以前整日...

主角:周楚沈青   更新:2024-11-10 1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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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楚看着眼前这个一腔热血却已经四十多的男人,不禁有些恍惚。这真的是后世那个严阁老吗?或许他本就不是心性坚定之辈。又或许官场对人的改变和腐化不是一般人可以坚守的。眼前这位,不知道在官场上可以坚持多久。不过最起码这些年,这位完全是可以用的贤臣。想到这里,周楚不禁自嘲一笑。自己操的心确实有点多了。用与不用,到时候也不是自己说了算。自己最多给朱厚熜举荐罢了。这一晚,周楚喝醉了。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喝醉。像这般悠闲快哉和人把酒言欢的日子,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第二天一早,周楚住的客房门就被敲响了。周楚揉了揉发懵的脑袋,穿上衣服,打开了门。不是别人,正是严嵩。严嵩邀请周楚一同乘坐马车前往京城。“多谢介溪先生美意,只是我想走走,以前整日...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周楚看着眼前这个一腔热血却已经四十多的男人,不禁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后世那个严阁老吗?

或许他本就不是心性坚定之辈。

又或许官场对人的改变和腐化不是一般人可以坚守的。

眼前这位,不知道在官场上可以坚持多久。

不过最起码这些年,这位完全是可以用的贤臣。

想到这里,周楚不禁自嘲一笑。

自己操的心确实有点多了。

用与不用,到时候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自己最多给朱厚熜举荐罢了。

这一晚,周楚喝醉了。

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喝醉。

像这般悠闲快哉和人把酒言欢的日子,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

第二天一早,周楚住的客房门就被敲响了。

周楚揉了揉发懵的脑袋,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不是别人,正是严嵩。

严嵩邀请周楚一同乘坐马车前往京城。

“多谢介溪先生美意,只是我想走走,以前整日忙于生意,如今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急着回京。”

周楚委婉拒绝道。

严嵩听到这话,不仅没生气,眼睛都亮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句好句,衡器果然不一般,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来日我们京城再聚。”

严嵩和周楚不一样,他早就闲了十几年了,闲够了。

恨不得立刻抵达京城。

“来日再聚。”

周楚笑道。

严嵩走后,周楚开始日常的练功。

练完功吃完早饭之后,就离开了驿馆,沿着官道继续往京城方向走去。

周楚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偶尔在茶档之中,总能遇到一两个相谈甚欢的人。

原本心中的一丝阴郁,逐渐被扫清。

眼看着还有几十里路就到京城了,周楚却在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少年。

这少年衣衫褴褛,却拖着一个草席,草席里用麻绳捆着什么,只不过用麻布包了起来,看不清楚。

看那样子,应该是个死人。

路人见了纷纷避让,觉得晦气。

如今这天下,土地兼并严重。

所谓的卖身葬父并非一句戏言。

没有钱没有地,家里死了人或许都没有地方埋。

所有的土地,都是有主的。

很显然这个少年也是如此。

少年一路走着,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路人的嫌弃而放弃。

周楚就这么一路跟着,跟了大半天。

少年走了近一天,又饿又渴,身边还一直跟着周楚,顿时忍不住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周楚从包裹里拿出吃的和水壶。

“我怕你渴死在路上。”

少年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周楚的水壶,隔空喝了两口,并没有碰壶嘴。

随后又接过了干粮,开始狼吞虎咽。

“你准备拖到哪里去?现在天气很热,恐怕明日就要发臭了。”

周楚疑惑道。

少年听到这话,神情一窒。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找个地方把我爹埋了。”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无助和茫然。

他也不知道哪里的土地能埋的下自己的爹。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周楚都在帮少年处理他爹的后事。

雇人,买地。

倒是没花多少钱,却是劳心劳力。

“我要走了,你是跟着我还是?”

周楚看着少年说道。

少年听到这话,二话没说就跪下了。

“少爷为我爹如此劳心劳力,我自当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周楚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你读过书?”

这话可不是一个泥腿子能说出来的。

少年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之后的—两年内,唐家就像是被诅咒了—般,他的母亲、妻子、儿子甚至是妹妹都相继离世。

自此唐伯虎大受打击,—蹶不振,二十六岁头生白发,写下了白发诗。

后来在好友文徵明和祝枝山的鼓励下,于二十九岁那年再次参加乡试,以毫无争议的成绩拿下了第—。

原本至此,他的前途似乎—片光明,甚至有可能连中六元,因此名留青史。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准备放过他。

次年唐伯虎入京参加会试,却卷入了科场舞弊案。

没办法,当年的会试试题,只有唐伯虎和作弊者答的最好,唐伯虎甚至超过了作弊者,成绩第—。

唐伯虎因此被下狱,后来经过调查,却也查不出唐伯虎的舞弊证据。

只能将唐伯虎放了。

但他却再也不能科考了,朝廷允许他做个小吏。

心灰意冷的唐寅并未赴任,从此流浪江湖,卖画为生。

三十五岁那年,他在烟花巷认识了—个叫沈九娘的女子,他为自己和沈九娘的小院命名为桃花庵,自称桃花庵主,准备就此了却余生。

但命运似乎总不肯放过他,五年后,沈九娘也离开了人世。

人生再苦也不过如此了吧?

然而命运却再次给他开起了玩笑。

两年后,他收到了宁王朱宸濠的邀请,他以为自己终于受到了大人物的赏识,却在宁王府之中察觉了—场惊天的造反阴谋。

唐伯虎很清楚,宁王造反,毫无胜算。

于是他开始装疯卖傻,想要逃离宁王府。

当年周楚第—次见到唐伯虎的时候,他刚从宁王那里被放了回来。

唐伯虎怕被宁王再次抓走,只能躲在京城继续买醉装疯。

想到这些,周楚心中愈发心疼自己的这个老师。

如果不是认识自己,老头子恐怕再也走不出来了。

从此开始自我放逐,直到过几年在穷困潦倒之中去世。

好在前不久,宁王造反,被王阳明轻松平叛,老头子再也不用装疯卖傻了。

唐伯虎的到来,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他虽然在仕途上屡屡不顺,人生也是极其坎坷。

但在文人之中,唐伯虎唐解元的名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诗书画三绝。

论书法,当世之中能和唐伯虎相比的,也只有他的那位好友文徵明了。

唐伯虎的画,别说当世,就是再往前推百年,也是无人能及。

唐伯虎流浪江湖的那些年,无数人都想—睹这位风流才子的风采。

“你这酒楼豪华是豪华,但缺—些文气,把这幅画挂上去吧。”

唐寅看着周楚说道。

周楚此时才回过神来,亲自将这幅画挂在了大堂之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幅极为恢弘大气的风水画,左下角还落了款。

这幅画—出,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谁不知道唐伯虎的画价值千金,—画难求。

“老师快快请进。”

周楚眼看着唐寅就要被这些狂热的粉丝包围,急忙将他让进了其中—间包厢。

—旁的楚璃看着唐寅,双眼放光。

如同小迷妹见到了偶像—般。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楚璃嘴里不断念叨着。

很快,桃花庵主现身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无数达官贵人往酒楼蜂拥而来,就为—睹唐伯虎的风采。

就连刚平定完宁王叛乱,来京述职的王守仁也是闻讯而来。

王守仁当年和唐伯虎是同—场科举,不过他的成绩很—般,幸免于难。


周楚经过上下打点,买通了大狱的牢头。

大狱之中的狱卒们属于贱籍,无论是自己还是后代都不得科考。

所以他们根本没什么往上爬的希望。

顶天就是个牢头。

所以这些人心里想着的都是怎么捞钱。

在大狱之中,有个专业的词,叫做打钱。

刚进大狱之中的犯人,先晾几天。

如果几天还没人来打点送钱。

那他们就开始打钱了。

不论犯人进来之前是多大的官,一旦进了大狱,那可是一视同仁。

除非上面还有人关照,那就另当别论。

不然的话,不打点送钱的,就会遭受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再加上掺了沙子的汤水。

要不了多久,大半条命就没了。

身体弱一点的都会直接死在大狱之中。

死在大狱之中是常有的事。

没人会在乎。

不过好在这些狱卒打钱是有一定的收费标准的。

并不会因为人不同就狮子大开口。

一个月四十两银子,就可以让陆松一家三口每天吃上大鱼大肉。

会有狱卒专门安排外面酒楼的人往里面送饭。

除此之外,周楚还可以一个月进去看陆松一家四次。

送些东西也是可以的。

比如书,比如笔墨纸砚。

而且牢房也会从原来的又脏又臭的换成宽敞干净的。

连被褥都会被换成新的。

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

四十两银子虽然贵了些,却也很值。

当然,如果没有四十两,二十两也有二十两的标准,十两有十两的标准。

毕竟每顿都大鱼大肉,一个月下来也是不小的开销。

狱卒们世代累积,早就有了一套成熟的标准了。

周楚去看陆松一家的时候,带上了暮云瑾,也就是陆婉儿。

狱卒们就是这点好,只要钱到位,不管你带谁,只要不劫狱就行。

自然也不会追究暮云瑾的身份。

他们只管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其他一概不问。

来之前,周楚还买了很多书和笔墨纸砚。

将剩下的十两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笔墨纸砚都是买的便宜货。

此一时彼一时。

陆松一家刚被换了个牢房,正疑惑呢,周楚带着暮云瑾出现在牢房之外。

“老爷夫人,我带着小姐来看你们了。”

杨氏听到这话,浑身一颤,转身的时候眼圈都红了,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爹,娘!”

这两天暮云瑾之一忍着,此时看到自己的家人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

毕竟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突然遭逢大变,哭出来会更好一些。

憋在心里不是好事。

“妹妹,还有我呢。”

陆炜蓬头垢面的跑到暮云瑾面前,隔着牢房的木头柱子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随后又看向周楚。

“楚哥儿,你帮我和夫子说一声,我怕夫子生我的气。”

周楚听到这话,一阵无语。

陆家出事,杨夫子恐怕早就知道了,哪还用说。

“好。”

周楚嘴上答应道。

“老爷,夫人,这里我都打点好了,以后他们不会亏待你们的。”

周楚说着将带来的书还有笔墨纸砚通过缝隙递了进去。

“少爷,这些你拿着,在里面要好好读书,以后出来还要科考,不能懈怠。”

“好孩子!好孩子!”

此时即便是陆松,看着周楚做的这一切,眼睛都红了。

他们进大狱的这两天,除了周楚,没有一个人来看他们。

昔日的亲朋,亦或其余遣散的下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只有周楚,不仅将自己的女儿带在身边,还替自己一家人上下打点。

作为锦衣卫,陆松自然知道天牢里的规矩。

想来楚哥儿没少花银子。

“乖孩子,不要叫老爷夫人了,我们现在都是戴罪之身,你叫我一声婶婶都是抬举我了。”

杨氏拉着周楚的手,感动道。

现在的杨氏和之前比,憔悴了很多。

“婶婶,叔父。”

周楚从善如流道。

“好孩子好孩子。”

陆松拍了拍周楚的肩膀说道。

“如果我陆家以后能出去,定然让你入陆氏宗族,哎,现在说这些干啥,现在只能拖累你。”

陆松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叹气了。

周楚很清楚,刘瑾恐怕没多久的活头了。

在周楚熟悉的历史上,刘瑾应该早就死了。

这个世界虽然有所偏差,但周楚觉得不会偏差太多。

就算是正德皇帝朱厚照,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

至于去提醒皇帝小心落水?

除非周楚活够了。

鬼知道皇帝落水这件事背后牵扯到多恐怖的利益集团。

刘瑾一死,陆家就有希望了。

不过也只是有希望而已。

朝堂之中如果没人替陆家说话的话,陆松被起复的概率还是很低的。

毕竟只是一个锦衣卫百户。

不过周楚倒也不着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楚和暮云瑾的探监时间是有限的,很快就被狱卒赶了出去。

周楚带着暮云瑾刚回到家门口,看到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周楚看着眼前醉眼惺忪的老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还好意思问呢?书院说不去就不去了?”

老头质问道。

“陆家出事了,我这两天忙着上下打点呢。”

周楚挠了挠头道。

老头听到这话,沉默了。

许久,老头叹了口气。

“你是个好孩子,忠义无双,能为曾经的主人家做到这个地步,世所罕见。”

显然,老头是知道周楚这两天在干嘛的。

刚才也是故意那么问的。

“您老人家来家里说吧,我这就去做饭,吃饱了再说。”

周楚说着向厨房走了过去。

暮云瑾正在长身体的阶段,鸡蛋是必不可少的,肉也是要吃的。

不过自然比不得以前。

现在周楚手上剩下的钱,支撑一个月很勉强。

不够的部分,就只能从周楚的口粮里抠了。

像之前的羊肉鹿肉是不敢肖想了。

能吃饱就不错了。

好在铺子里是管吃的。

所性也就一个月,过了这个月,日子就好过多了。

很快,周楚就把做好的饭菜端到了屋子里面。

着重的将暮云瑾的饭食摆在她面前。

随后又把一些肉单独放在了老头面前。

“你的呢?”

老头看着周楚面前空空如也,忍不住问道。

“回头我去铺子里吃。”

周楚笑道。

老头听到这话,再次沉默了。

就连暮云瑾,也没有立刻动筷子。

“哥哥,我吃不完这么多,你帮我吃点吧。”

暮云瑾懂事的让人心疼。

周楚摸了摸她的脑袋。

“要吃完的,不能剩饭。”

老头索性也不客气了,直接吃了起来。

“谁饿谁知道。”

老头一边吃一边嘟囔着。

老头是清楚周楚的饭量的。

虽说是个小孩,但可能是因为练武的原因。

之前在书院的时候,周楚和陆炜的饭量都远超一般人。

老头可不相信,周楚所谓的铺子里能让他吃饱。

很快,老头就吃饱喝足了。

“你小子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老头瞥了一眼周楚问道。

“在学生心中,您早就是我的老师了。”

周楚恭敬道。

老头听到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拜师仪式就省了,我说过,书法非我所长,丹青才是我最擅长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学画画吧。”

眼看着周楚要说话,老头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瞥了一眼暮云瑾。

“这丫头以后也跟着一起学吧。”

老头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我明日再来。”


严嵩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此时周楚的茶水端了上来,小二给周楚斟满了一碗,随后把一壶茶水都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请慢用。”

说着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周楚拿起茶壶,给严嵩见底的茶碗续了一杯。

严嵩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当年因为做事不知变通,得罪了刘瑾,不得不辞官归乡,如今听说那刘瑾已死,就想着来京城之中看看昔日好友。”

严嵩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话说的委婉。

说白了不过是严嵩眼看刘瑾倒了,压着自己的那座大山没了,就想着来京城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再次入朝为官的可能。

毕竟严嵩虽然赋闲在家,功名还在,只要有朝中好友举荐,起复并不难。

“介溪先生是应该来京城走动走动。”

周楚很多话并没有说。

严嵩辞官的时候,朱厚照还未登基,但大太监刘瑾却是贯穿两朝的。

刘瑾活着的时候,因为皇帝赋予的权利,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就算现在死了,朱厚照既然重用了刘瑾,就不太可能承认刘瑾当年犯错了。

这就是政治。

很多事并不讲对错,只讲立场。

即便刘瑾做错了,朱厚照也只能认了。

虽然朱厚照清算了刘瑾。

但也只是清算给个态度罢了。

实际上很多事,这位正德皇帝不会去纠正刘瑾的,比如关于严嵩的事。

更何况武宗皇帝朱厚照,做事一向荒诞不经,很不着调。

严嵩此时还很刻板,力求劝谏皇帝。

他是庶吉士,正儿八经的储相人选。

再次入朝为官是肯定的。

只是即便为官,以严嵩如今略显迂腐的性子,也会无比痛苦。

不过自己和严嵩不过刚认识,交浅何必言深。

逢人只说三分话,留下七分与鬼听。

现在说了,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只会打击严嵩的积极性,引起他的不快。

“介溪先生乃是当年的庶吉士,前些年只不过为父母丁忧罢了,一片孝心,大明无人不知,自然可以起复,前途无量。”

花花轿子众人抬,漂亮话周楚是很擅长的。

毕竟做了三年生意了。

新帝登基之后,严嵩倒是可以成为朝中新帝的臂膀。

毕竟现在的严嵩,脑子里想的只有匡正革弊,为大明朝堂肃清寰宇。

很多人无所谓忠奸,在不同的位置,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人而言,忠奸都是相对的。

忠与不忠,贤与不贤也由不得他。

贤时便用,不贤便黜,这便是自古的用人之道。

严嵩听到这话,愈发高兴。

“听闻昔年,介溪先生和阳明先生还是好友?”

周楚转移话题道。

一聊到王阳明,严嵩话题更多了,和周楚两人相谈甚欢。

两人就在这茶档之中,聊了大半天,眼看着天色见黑,旁边严嵩的管家忍不住出言提醒。

“老爷,天色晚了,我们得去前面的驿馆投宿了。”

严嵩此时才如梦初醒。

“我与衡器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衡器是否与我同行?”

严嵩知道周楚是步行的,就邀请他上自己的马车同行。

周楚眼看天色已黑,便没有推辞。

在马车上,两人继续交谈。

说是交谈,实际上大多数时候都是严嵩在说,周楚在听。

严嵩的一腔拳拳报国之心,不断地感染着周楚。

让原本周楚那有些空荡荡的内心,逐步充实起来。

到了驿馆之后,严嵩点了些菜和酒,两人继续把酒言欢。


很快,新的客人又出现在了周楚等人面前。

这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年轻妇人。

身上的衣服还有头上样式繁杂的配饰,都在说明着她的身份远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最起码不是刚才那个妖娆的女人能比的。

当然,或许也只是自己没见过更厉害的贵妇人。

周楚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

贵妇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孩童,一个男孩,看上去八九岁,和周楚年龄差不多。

另一个则是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四五岁。

却长的像个瓷娃娃一般,十足的美人胚子。

周楚甚至不敢多看,急忙低头。

“有没有识字的?”

贵妇人看着周楚的表叔,问道。

她的声音如同水滴落在石头上一般,让人听着极为舒服。

“有的,贵人。”

表叔说着来到周楚面前,把周楚提溜起来。

“贵人,他倒是认识一些字。”

说着看向周楚。

“给贵人背一下千字文。”

千字文是在来的路上,表叔临时教给周楚的。

周楚生的俊俏。

而且是他的表侄子。

如果识字的话,极有可能会被贵人买回去当书童。

书童虽说也是下人。

却不需要干什么重活。

给的例钱也比一般的下人多不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

周楚张口就背。

很快,一篇完整的千字文就被周楚背了出来。

周楚的表叔都愣住了。

原本他想着周楚能背上那么三五句也算是不错了。

很多人买书童的标准,也仅限于识字罢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教了这孩子一两遍,他就能记全了。

即便是他,想背全千字文,都磕磕巴巴的。

贵妇人看着周楚俊俏的长相,又听他背完了千字文,显得极为满意。

“就这孩子吧,多少钱。”

最终,周楚以二十两的价格被卖了出去。

临走前,周楚的表叔把他叫到了一边,单独聊了几句。

“这位是陆府的当家主母,陆家的情况很简单,也没有姨太太,家宅安宁,而且是高门大院,这位主母宅心仁厚,是个难得的好人家。”

“我也算是对得起你娘的嘱托了。”

“贵人买你回去,多半是给那位小公子当伴读书童的,你眼皮子活,我倒也不怎么担心。”

周楚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这位表叔的良苦用心。

“多亏了表叔,我是知道的。”

表叔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了笑容。

“去吧,以后要给家里捎信的话,就来找我。”

表叔料想的不错。

陆家买了自己,确实是给那个男孩当伴读书童的。

男孩是陆家的二公子,陆炜,字文心。

陆家一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公子不在家。

据说是在外地当差。

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居然开始当差了。

女儿就是之前跟着去牙行的那个小女孩,叫陆婉儿。

陆婉儿的父亲,陆家家主,是锦衣卫的一个总旗。

陆婉儿的爷爷,死之前也是锦衣卫的一个总旗。

据说祖上更阔。

只是周楚不知道家主的名讳,也不知道大公子叫什么。

没人提起,周楚自然也不会瞎问。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周楚是知道的。

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书童。

陆家人不多,下人也就五六十个。

各房的嬷嬷,粗使丫鬟,二等丫鬟等等。

表叔说的没错。

这家人没那么复杂。

刚到陆家的时候,周楚被管家带去好好洗了个澡。

随后管家拿来了一身青色的衣服,让周楚换上。

这衣服的料子,比周楚之前穿的粗麻衣服好了不知道多少。

“以后你就跟在二少爷身旁,陪着他读书就行了。”

管家叫刘成,祖上三辈都是陆家的管家。

管家该做的事,该说的话,从小就开始学。

从未犯过错。

“夫人,人带来了。”

刘成带着周楚,来到了当家主母杨氏面前。

“过来。”

杨氏看着周楚,温柔道。

杨氏身旁的陆婉儿,看到周楚此时的模样,眼睛都挪不开了。

没办法,周楚卖相本身就好。

现在又换了一身书童的衣服。

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

“你也没个正经名字,我想给你取个名字,你有想要的名字吗?”

杨氏看着周楚,问道。

“夫人,我想叫周楚。”

周楚恭敬道。

“周楚。。。这个名字还不错,那就叫周楚吧,回头我让人去官府走一趟,给你正式改了。”

杨氏念叨了一下,就同意了。

原本也只是想给周楚随便取个名字。

既然周楚都想好了,她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周楚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夫人给自己安排个其他名字。

看来表叔说的没错。

夫人是个好说话的。

“以后你就跟着文心吧,做他的书童。”

杨氏看了一眼身旁的儿子说道。

“是,夫人。”

周楚恭敬道。

从这天起,周楚再没饿过肚子。

陆家哪怕是下人吃的饭菜,也远不是以前的周家能比的。

这是周楚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

与之相比,以前的那些饭菜似乎难以下咽。

至于上一世的那些美食,如同一场虚幻的梦境。

遥不可及。

“楚哥儿,这是我特地给你留的吃食,你带上,省的一会饿了。”

周楚正要去找二少爷,和他一起去书院念书。

银翘脸色微红的带着用她的手帕包好的吃食,来到周楚面前。

银翘是夫人跟前伺候的丫鬟之一。

十二三岁。

也被周楚的美色迷了眼。

周楚吃的好了之后,自然也就长开了。

身高蹿的也快。

虽然只有九岁,但看上去和十一二岁的也差不多。

原本就俊俏的面容,愈发勾人了。

府上的丫鬟,有不少都给周楚偷偷送过吃的,或者其他的。

就连大小姐陆婉儿,也没少往周楚身边凑。

不过周楚一直都很有分寸。

从未有所逾越。

周楚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个下人。

如果因为自己引得家宅不宁的话,哪怕夫人再宽宏大量,也是容不得自己的。

“谢谢银翘姐姐。”

周楚接过手帕,将里面吃的东西取了出来,放进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食盒之中。

随后把手帕递交给了银翘。

银翘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很希望周楚把自己的帕子留在身边。

不过对于周楚的进退有度,却是愈发喜欢。

这一个月的时间,周楚都在跟着管家学规矩。

如今规矩学好了,周楚才算是正式跟着二公子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周楚也了解到了很多信息。

比如大太监刘瑾,此时居然还活着。

按照周楚学的历史,此时是正德十年,刘瑾应该早就死了。

不知道是历史记录有误,还是说自己穿越到了平行世界。

但无论是哪种,周楚都清楚,自己记忆之中的历史,不再完全可靠。

今天是二公子陆炜第一天去书院读书的日子。

夫人杨氏祖上正是三杨之首的杨士奇。

且不论杨士奇是忠是奸,杨家可以算得上是书香门第,很多大儒都是出自杨家。

陆家这几代基本都是粗人,要么在军中当值,要么是锦衣卫。

锦衣卫在文人之中可谓是臭名昭著。

当年陆炜的祖父,为了改变家中现状,让自己家里多一些文气,想尽办法才和杨家成了姻亲。

杨家虽然没落了,但再怎么说也是书香世家,杨氏嫁到陆家,也算是下嫁了。

陆家的大儿子刚满十三岁,就成了锦衣卫,去了外地当差。

二儿子陆炜一向顽劣,让杨氏头疼不已。

不得已,杨氏只好厚着脸皮,求到了自己的族叔杨顺之那里。

杨顺之是当世有名的大儒。

教出的学生在朝为官的不在少数。

能拜在杨顺之门下的话,将来的仕途要好走很多。

这就是当世的现状。

大儒门生故吏遍布朝堂,盘根错节。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没有个好的老师,即便是再有才华,也难以出头。

陆炜顽劣不堪,杨顺之自然早有耳闻,原本这样的学生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不过碍于杨氏是自己的侄女,也不好直接驳了她的面子。

于是提出了让陆炜跟着自己先学一个月,如果这一个月自己尚还满意,就让他留下。

如果陆炜自己受不了,或者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就只能让杨氏另寻名师了。

对此,杨氏也只能应下,却忍不住一脸愁容。

陆炜是个什么德行,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清楚?

于是这一天,陆炜和周楚临出门前,杨氏让人将周楚单独叫到了跟前。

“见过夫人。”

周楚行礼道。

杨氏打量了一下周楚,越看越满意。

“这一个月可曾读书?”

杨氏问道。

“回夫人,不敢怠慢,一直在读书。”

周楚回道。

杨氏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文心顽劣,单靠他自己,恐怕学业会跟不上,你跟着他,我那族叔讲了什么,你也用心记下,回到家中再反复讲给文心听。”

实际上,这一个月,杨氏一直让管家留意周楚读书的进度。

发现周楚和自己的儿子不一样,不说是天纵之才,但也算得上过目不忘。

如此一来,有周楚在身边帮衬着,杨氏能放心不少。

“夫人放心,我省得。”

周楚说道。

“去吧。”

杨氏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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