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了。”
那大哥看着我的眉眼，继续说道：“后来我就看到你了，你在北市偷东西，挨了骂，两三步就跑走了。我寻思了，嘿，这小子，真是厉害。”
多年之后再听到这些往事，我也只能叹息一声感慨。
“那你没叫我？”我问他。
“我看你偷了恶霸王五的东西，把他强抢的金锁头还给了张老豆腐，张老豆腐给你多装了好几块豆腐。”大哥笑盈盈地看着我，总结道，“还是个侠盗。”
我脸一红，只能挠挠头。
“现在好呀，你来了南城，生活更有奔头了。”大哥说道。
我点头，认可了他的话。
我爹，已经变成了一个遥远的人影，在我的记忆里模糊又深刻。
我在这里三年，攒了很可观的一笔钱，决定去做点别的营生。
劳工是年轻饭，不能长做，我换了个简单的活计，到菜馆里当小二。
店老板看我长得眉清目秀，说话机灵，便留下了我。
菜馆生意火爆，我时常忙得脚不沾地，与此同时工钱也变得更高。
一次，店老板问我：“小琦啊，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琢磨着娶个老婆了？”
我一愣，心里想着我租住的小小屋舍，只能说道：“我不急，东家，我这么穷，还是再等几年。”
店老板乐呵呵看着我，也就作罢了。
5
三年后，帝师薨。
皇帝大赦天下，废除连坐制度，我和娘从罪人变成了清白人。
我当即给我爹的牌位拜了拜。
我娘天天在家唱歌跳舞，无忧无虑的样子。
过年这天，我拎着年货回家，在灶台上做年夜饭。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来拜年的邻居，不设防的开了门。
外面却出现了一张生面孔。
与其说是生面孔，不如说是我认不出来的故人。
我愣了半晌，才发现站在门外的人是宋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