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秋月,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秋月见我神态严肃,亦提神凝气凑到我身边。
“娘娘请吩咐……” 她的话音未落,口鼻便被我用㓎过秘药的白绢掩住口鼻。
秋月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明白我为何如此。
她下意识挣扎了两下,便无声地倒下了。
父亲不能入宫,秋月也无法到场,可明日立储大典上还有已经误会了的容州。
我把白绢扔入香炉,看着白绢一点点燃尽,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二十余年宫闱浮沉,什么手段未曾见过?
只是在把这些心计用在最亲近之人身上,多少有些不忍。
可脖颈的疼痛还似若实质,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是他们逼我至此。
与其被众叛亲离,不如我自断肋骨。
我唤来亲近的内侍,指着不省人事的秋月,面上慌张无措: “卓公公,有人给本宫内殿放了迷香。”
跟随我二十年的卓公公沉下脸来: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在立储前惹是生非?”
卓公公试了试秋月的鼻息,蹙眉道: “这剂量不轻,恐怕秋月明日参加不了立储大典了。”
“请太医便打草惊蛇了,不如把秋月先关起来,对外称病。”
我目光沉沉: “便依公公之言。”
“只是还有一事,请公公看在二十年情谊的份上,务必要把这消息送到。”
次日清晨,大典如期举行。
容州身处于巍峨殿前,接受着文武百官的虔诚朝拜,正式被赐予了太子的尊荣。
而我,亦如同前世,接到了那道封我为后的圣旨。
皇帝正欲携我共登九霄高位。
然而,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刻,容州如前世一般站出来。
他跪伏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声音中透着坚定: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皇帝诧异地问:“是何事要在此刻禀告?”
容州深吸一口气,仿佛想平复内心的波澜: “儿臣近日得知一桩秘事,关于儿臣自己……” “微臣也有要事要禀告!”
在众人的注目下,老丞相缓缓站出队列。
“微臣要弹劾大皇子贪赃枉法,德不配位,不宜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