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得很快，没有一丝犹豫，隔着屏幕我看不出他的情绪。我想，他也像我想他一样想着我。
我站票一千多公里来了海城。他有考试，没来接我。
但他带我见了他的室友，他把我公之于众。我强压下上扬的嘴角，装作不在意。
这么远跑过来找你，你小子好福气啊！
我上完厕所回来，他的室友正往他兜里塞东西。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又塞回室友手中。
用不上。
男生们哄笑开来，这么清纯啊？
林言哧笑出声，她怀不了。
14
林言惯于把我子宫受损当谈资，大肆宣扬。那天我再没回去，买了站票连夜回了青城。
我的奔赴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林言也不是总这么混蛋。
返程的车上他电话一个接一个，我尽量平静的接通电话。林言聪明，一猜便知道，我听见了他们说话。
等我一路站到青城时，林言已经等在出站口。他的钞能力显得我是个傻缺。
林言轻而易举就能哄好我。我对他有星星的滤镜，他光是站在我面前，我的气就消了大半。
他拽着我进了出租车。一路绿灯到了酒店。
酒店里他用力吻着我，我眼泪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他一点点的舔过我的脸颊，把眼泪尽数卷进口中。
我近乎执着的让他戴上，我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怀孕，但我就想让他戴着……
15
那之后，林言就不提了。不提我为他挡刀，也不提我不能怀孕。我们疏离又亲密的走过五年。
第六年他求婚了。
在接我下班的车上。
枝枝，要跟我结婚吗？
一如当年，他问我要和我在一起吗？
这次我带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答应了他。还会比现在更糟糕吗？当然不会了。
林言过了折腾我的年纪，他已经懂得如何爱我了，往后他只会千般万般的珍视我。
好。
车身微动，想必林言和我一样激动。
后视镜里，我眼眶湿润，有种苦尽甘来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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