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我那般无事可干,多的是磋磨他的时光。
第二日,他清醒了,只是眼底青黑,唇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
我在池边喂鱼,金色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微风吹过,我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公主,臣愿为公主府幕僚。”
男子清朗的声音钻进耳里酥酥的。
苏逸若是说起情话来该有多好听啊。
可他偏生要说这些我不爱听的。
“苏编修,本公主不需要什么幕僚,你瞧着本公主也不像什么能做大事的人。”我微微眯眼看向他,他立在阳光里,夺目却也刺眼。
“本公主需要的是入幕之宾。”
我很直白,从来不搞委婉含蓄那套。
他心底定是厌恶的,可耳根处还是肉眼可见地红了。
“臣愿供公主驱使,任何事情都可以,除了——”苏逸还在心存幻想。
他连那两个字都难以启齿。
我笑了,不远处站着我另外两个面首,俊生生的,都是皇兄送来伺候我的。
我一伸手,其中一人便乖顺地将鱼食送入掌心,我又用指尖在自己脸颊上点了点,他很识趣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
苏逸的目光瞬间便游离到了别处。
“可是苏编修,能为本宫做牛做马的人随处可寻,你这般可心的却是世间罕有,本宫不舍得驱使你啊,除非在床帐里……”
我肆无忌惮轻笑了起来,那两名面首也低头笑了。
苏逸脸色很难看,袖袍里的指节抻得泛白,心口起伏着。
我盯着他:“瑾之,本宫可是听说了,你八岁的幼弟还流落在外,他年纪那样小,衣食无着,估计还特别容易出意外。”
苏逸骤然抬眼逼视着我:“愿为公主裙下臣。”
他说得那样义正严辞,仿佛是在慷慨赴死。
我递了个眼神,略高一些的那名面首走了过来。
“你带他下去换身衣裳,教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