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凝聚于口中,只能干巴巴的说出那句“平安”。
“一定会的,我可是我们战区最好的飞行员之一!”
……
再后来,是无数次打到一半就被终止的电话,无数张带着尘硝的信,和他的兄弟们给他拍的照片。
我做了一个木匣子,将这些算得上好的记忆全都储存木匣子里面。
……
一次下课,我照例回到办公室,打开手机,里面是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地址全都是非洲刚果。
好像已经预料到了是什么事,我颤抖着手,不敢回拨回去。
“嘟……嘟……”
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干涩的喉咙哑着声音。
“喂?谁?”
“嫂子,我是小江,林队他…牺牲了…”
与想象不同,我异常的平静:“为什么?”
“那个…当时那边挺乱的,还有别的雇佣兵,他们受了埋伏,不止林队…这次任务的兄弟们都死了…本来林队他们是开飞机去的,但飞机检修了…任务急,林队说开车去没问题……”
忘了后来怎么样了,记不起来。
可是不该这样的啊!
前几天他分明和我说,他马上就可以回来了,部队准许他回来休假,足足有两个月啊!
为什么他就…他就…他就这样死了呢……
我翻看着这些照片,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在木匣子里挑挑拣拣,找到了那张离别的照片。
“一定会的!我可是我们战区最好的飞行员之一!金头盔都不知道得过多少次了!”
那日未说出口的话,终于是对着照片喃喃吐露。
“我不在乎你的这些荣誉,我只在乎你的平安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