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确认我安然回府后方才离去。
因着叶澜给的那笔银钱,我娘倒是安分了一段时日。
只是时不时会扯着嗓子指桑骂槐:「养的小畜生还敢持刀相向,我看是反了天了!」
她虽不敢当面斥责,却也不敢再对我动粗。
因我爹出门做工,不在家中。
我对她的言语置若罔闻,只是偶尔会在她面前把玩那把匕首。
我娘见状,连忙唤我弟远离我身侧。
那日合伙欺辱我的同窗也都受到了处置。
是陆夫子亲自出面寻了他们的家长。
那些人还想狡辩,却不料陆夫子连话都懒得多说,直接当着家长们的面取出了一封密函。
密函是叶澜给的。
或许前世他也曾如此行事。
再无什么比这封密函更具说服力的了。
就连那几个女子指控我随身携带匕首来威胁她们时,也无人相信。
于是我在这场欺凌中成了无可辩驳的受害者。
她们被压着头向我公开认错。
待到书房里再无他人后,陆夫子才问我:「匕首呢?」
之前被我威胁的女子叫嚣着要搜查我的书箧,却并未找到她想看到的东西。
我与陆夫子僵持片刻后,才无言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陆夫子目瞪口呆。
他气得连饮了一杯凉茶才缓过神来。
「刺头!尽是些刺头!」他指着我斥责,「和叶澜一般无二,都是些桀骜不驯的性子!难怪那臭小子反复叮嘱让我盯着你,我还心想你这丫头平日里挺温顺的,没想到竟是如此刁蛮!」
我一言不发地立在那里听训,不料这举动更是惹得陆夫子气不打一处来。
9.
他一拍案几:「连现下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都与叶澜如出一辙!」
最后是下一刻的钟声才打断了陆夫子的训斥。
「林丹,你记住。」他挥袖示意我退下,却又唤住我,面色凝重,「人生路长,岔道甚多。此路不通还有彼路,何至于自缚手脚?你年纪尚轻,莫要因一时冲动就断送前程。」
我点了点头,随即问陆夫子:「叶公子为何不来上学?」
「叶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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