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顾景言如约而至。看到我，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笑问：“怎么，我今天很难看吗？”
看到我的打扮，顾景言睹物思人，面露哀戚，但还是礼貌地说：“不是，挺好看。”
今天的任务是给老人们表演节目。柳知墨没提过她以前会表演什么，我只得随着脑子里有的习惯来。
有个老太太说：“小言，咋不带你女朋友来？”
另外一个老太太说：“就是，我们还想听你们手拉手对唱《糊涂的爱》呢。”
其他的老头老太太也应声附和。
听到这话，顾景言红了眼，哽咽着说：“知墨，知墨她……”
我抢过话头，说：“爷爷奶奶们，我叫深深。知墨她出国留学了，要过好久才能回来呢。你们想听《糊涂的爱》是吗？景言，我们来唱吧。”
说罢，我小声提醒顾景言，不要让老人家知道坏消息。
我大胆拉起顾景言的手，麦克风递给他，“景言，我们来唱吧。”
顾景言被迫同意了，清了清嗓子，唱道：“爱有几分能说清楚……”
我接道：“还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
唱到高潮的部分，顾景言终于进入状态，我们四目相对，他第一次用这样可怜又酸涩的眼神看我，又像是在看知墨。
“忘不掉的一幕一幕”
“却留不住往日的温度”
“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是真是假，是甜还是苦”
……
一曲完毕，掌声雷鸣。
有小老头取笑顾景言：“哟，小言你不老实，女朋友刚出国，就和别的美女拉小手唱歌啦？”
在场的人有不少在偷笑。
我感觉脸烫烫的，强装听不见，对顾景言笑道：“景言，没想到你会唱这样老的歌。”
顾景言收起悲伤的神色，微笑道：“你不也会吗？什么时候学的？”
我一时语塞。毕竟，我不会，会的是柳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