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人。
“走过来。”
声音稳重低沉,不像青年。
我缓步而上,衣衫零落。
走进了,方看清他的脸。
约莫四十岁,华服锦衣,看着是个大人物。
“奴相桃,谢爷衔花之恩。”
正准备近身伺候,他却一把将外袍套在我身上。
“我好好看看你。”
他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
我见他不停的打量我,心里惶恐。
“你与你娘,长得真像。”
我娘?我从来不知道我娘是什么样的,我没有娘。
我只当他打趣我,便婉言笑道
“奴没有娘,我不是卖来的,我是老鸨捡来的。”
男人没理会我,盯着我的眼睛,沉沉开口
“今日不是你生辰吧。”
“你腊月出生,腰间有桃花。”
“你出生那日,你娘将你放在百花楼门口,跳井去了。”
“你娘的那次,也是我拍下的。”
“她这辈子,只伺候过我一个人。”
4
我双腿发软,站也站不稳。
跌跌撞撞想跑出去找老鸨问个清楚,门打开,发现她就候在门口。
她脸色苍白,我才发觉,附近还守着府兵。
她被踹进房来,连带着我,也跪在男人面前。
男人让她开口说,她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我这才知道,我娘的一切。
我娘服侍东伯候那晚,偷偷将避子药倒了,春风一夜后,有了我。
老鸨担心我娘坏了百花楼名声,硬是拖着她去落胎。
百花楼接待的大都是高官显贵,风流之后,谁也不想留下后患。
我娘不甘心,带着肚子连夜逃出了百花楼。
十月怀胎,没想到生了我,是个女儿。
我娘只好带着我回了百花楼,老鸨见是个女孩,又盘算着我娘的脸确实美貌无双,竟松口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