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看了我很久,最后妥协了: “姑姑,我们在城南布庄有线人,待您想回来,便同他说吧。“ 我笑着目送她和车驾离开。
刚推开院子的大门,便撞上了铺天盖地遮眼的白,惊得手中的菜差点没拿稳,一双微凉的手覆上扶稳了我握着篮子的手。
忠言也不知道在门后待了多久,听到些什么? 我拍了拍他,示意离远点。
他立刻抽身。
午饭时,忠言终于问道:“刚才的人是谁?“ 完了,这怎么解释。
我右拳敲击着左手两下,思考着要不要说是…… 我还没想出来呢。
忠言沉默,随后突然不顾伤口探身,用手在我的脸上缓慢摸索。
我心里一惊。
刹那间过往回忆涌入眼前。
他曾用手挑起药膏在我脸上敷着。
他对我的脸部构造是有记忆的!
果不其然,忠言的手在抚摸我的脸后,猛的僵住了。
又颤抖的向下摸去,在我的喉咙处停留。
他沙哑:“我就该想到的……我就该想到的……对不起,知画,对不起……“ 下一刻,我陷入了一个怀抱。
我僵住了,但眼泪不知觉的滑落。
这个怀抱本该在多年前,我们相互试探时便该发生。
可是宫墙太高了,十余年的岁月太冷,规矩高高垒起得能压死人。
我们就这样一直的等,一直等,直到了今天。
忠言下巴搁在我的肩膀,发丝划蹭着我的脸颊,他哽咽着,泪水不断洇湿我的肩。
他抓的我很紧,就像一直在等的什么人终于回来了。
他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只能拍了拍他的背作为回应。
从这天后,忠言不抵触治疗了,终于褪去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悠哉样。
在闲暇时,他便教我识字。
又是一年春去秋来,忠言身体基本恢复,而我已经认识大部分的词了。
我一笔一划的在忠言手心中写:“当初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忠言:“你思考的时候,总喜欢右拳敲击着左手两下。“ 我还真没发现自己有这个习惯。
最近我从外面买菜回来之后,总发现忠言不在院子里,等我坐了半盏茶时间,忠言才推开院落的大门。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他去哪里了? 忠言蜷起手指,不应话,打岔笑着说:“看,知画,我从外面带回来个热乎的烧饼。“ 他也敢去外面和旁人交涉?!
我气的踹了他一脚,他只笑嘻嘻的把烧饼举起来给我看。
那一整晚上我都在胡思乱想,我怕他和曾经下属再度联系,我怕他心中不平再去招惹杀生之祸,我怕他有怨…… 我怕…… 我怕…… 我怕再度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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