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同时注意不牵动他其他的面部肌肉,毕竟脸上的大片淤青是对方下了死手的。
冯漫抄起桌上的摩托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你还好吧?别我到那你就撑不住了,之前还死犟说不需要我的帮忙…”
“什么?我?挺好的,躺在这死不了…”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瞬,就被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冯漫似乎对唐樾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于有些无可奈何。
把电话放进衣服口袋里拉上链,转动钥匙,双手搭上车把,那辆摩托就已经只给路人留下了银蓝色的残影。
唐樾躺在地上缓和了好一段时间,才艰难地翻了个身,用手臂吃力地将身体撑起来。
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他每一个动作都在这个空旷的后山不断回响。“呼…呼…呼…”只有一个又一个的呼吸声相互回应。
就算是在准备站立起来的过程,胸腔的剧烈起伏都无一不让他的伤痛通过全身的神经放大千万倍。
唐樾比起常人,他对于疼痛的感知会在受到创伤疼上千百倍。这个特殊体质在这方面让他不止一次地折磨着他的精神和肉体。
他喘着粗气虚虚地倚靠在电线杆旁。没过多久随着“滋啦”一声,电源通了。头顶的低瓦数灯泡依旧明明灭灭,像是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那束不算明亮的光被空气揉碎,随便地洒在他身上。他没有一丝反应,就连在他头顶上绕着微光奋不顾身的飞虫都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的目光像是透过空气望向了他的未来,但是眼睛里的黯淡又将未来像这盏路灯一样变得破败不堪。
#3
一束强光从远处打过来,闯进了唐樾的视野,同时也仿佛是照亮了他渺茫的未来一般。
摩托独有的轰鸣声也逐步逼近。只听“刺啦”一声,车上的人捏住刹车,单脚支地,将脚架打好,一切都行云流水。
“哟呵,这么狼狈呢?还以为唐少爷这么能忍,这次也没事儿呢…我那么好心帮你,总得叫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