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牢狱出来后,我异常平静,坐上回苏府的马车。倒是我哥得知一切后气急,非要去找沈卿言理论。我知道他是最疼我的,以前是我不懂事,满心满眼都是沈卿言,伤了爹娘的心,也伤了哥哥的心。
我拉住他,摇了摇头。
“都过去了,以后我与沈卿言不会再有瓜葛,哥哥陪我回家吧。”
2.
我是认真的,即使他上辈子如何爱我,我也都还清了,从今以后我自由了不欠他什么。
哥哥叹气,让我靠在他的怀里,附和道。
“对,这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以后哥替你把关。”
回府后,我更勤加练习诗书。有好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手拿不起来毛笔,红痕还未消散,手抖动着,宣纸上染了一片墨迹。一个月后,我的字迹已经可以依稀辨认了,只是仍改不了手抖,我便用另一只手抓住手臂,一笔一划的练着。
侍女来报说哥哥的幼时好友顾远山来府中找哥哥,我记得这个顾远山。他的顾将军的独子,幼时在京城与哥哥是同窗,后来战事突起,顾将军连同整家迁到边疆去了。
顾将军带的兵在北疆一带战无不胜,后来有一次顾将军遭敌围攻,听闻顾远山小小年纪便带兵突围,皇上特封的少年将军。如今归来,自是凯旋。
侍女来报时我练字,左手正抓着右臂好不让手抖的太厉害,听侍女说完连眸子都没抬一下。
“顾小将军凯旋自是喜事,只是不去报与哥哥倒来找我了?”
侍女有些为难,缓缓道来。
“大少爷今早就出去了,如今已派人去找只是还未找到,小将军已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奴婢想着就这么晾着也不是个事…”
侍女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全府尽传我被沈卿言伤了心,已大半年不曾出门了。
3.
正巧半月前沈府传出沈卿言要娶沈阮阮的传言,那沈阮阮本是长公主乳母的女儿,因是老年得子疼爱有加。长公主念着奶嬷嬷的情分准许沈阮阮养在府里,只是天